《谍战小说“小麦”》
第11节

作者: 第九支烟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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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3-06-11 19:40:44
  (一)

  清晨,我站在窗前,晨曦柔和的抚摸着大地,象一位恬静的母亲轻抚着襁褓里的孩子。驻地周边很美,典型的亚热带风光,热带植物郁郁葱葱,放眼望去,一派绿意盎然。不远处就是浩瀚的大西洋,站在这里甚至能听到滔声,清风不时的拂过面庞,湿湿的,很是惬意。
  此情此景勾起我许多的往事。我人生前半部分可以说是不幸的,一场自然灾害让我失去了人世间所有应该拥有的温暖,也许是这样的创痛已将我幼小的生命空间填满,剩下的时光幸运之神便一直眷顾着我。各界爱心人士的捐款帮助我顺利完成了学业,上天也给了我一张还算英俊的容貌,强健的体魄,标准的身高,还有稍高于常人的智商,让我从事了一份向往的职业,所有这一切都让我对身边的人充满了感恩。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由其从事这种危险的行业,多少次在枪林弹雨中穿行,亲眼目睹不少战友在身边消亡,而我总能幸运的活下来,细想一下多少还有些幸运的成分。更让我感谢命运的是,在我最需要爱情的时候,上苍赐给了我一份做梦都会笑醒的礼物——何芸,一个我愿付出所有的爱人。

  何芸似乎早早就起床了,她今天穿了一袭黑衣,我明白这是为谁准备的,她与“老王”之间一定有着极其特殊的关系。
  日期:2013-06-11 19:49:11
  何芸似乎早早就起床了,她今天穿了一袭黑衣,我明白这是为谁准备的,她与“老王”之间一定有着极其特殊的关系。

  何芸毕业于哈尔滨军工情报分析专业,地道的东北妞。她173cm的身高,体态修长丰腴,五官极其精致,一头秀发披肩而下。静时撩人魂魄,笑时倾国倾城,一位标准的绝代佳人,能娶这样一位妻子是我从未想过的。
  说起来也是缘分,我也出生在东北,我的父亲是东北人,从小无父无母,无依无靠。一次偶然的邂逅遇到了我的母亲,便深深的爱上了她,两人成了家,有了我,后来父亲生意失败,全家人便回到了母亲的家乡。这些事我曾向何芸讲过,但她的身世我却从未过问,她也未曾谈起。我不知道她的父母是谁,是否还有兄弟姐妹。现在想来,我在一些生活细节上实在太粗心。
  “在想什么呢?”不知何时,何芸站在我的身旁。
  “一些往事”

  我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可以不夸张的说,我的生命已进入了倒计时,如果我走出驻地,即便不走出去,我都随时可能再也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再也看不到身旁这张俏美的面庞,再也闻不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想到这些,我的眼眶有些湿润。
  “老陆,你怎么了?这几天你象变了一个人,有什么心事吗?”这是近几天她对我说的最温暖的话。
  “想听吗?”我微笑着看着她。
  “如果你愿意”她的目光朝向窗外。
  日期:2013-06-11 19:56:36

  “相信一个人和爱一个人是一回事吗?”我注意到她抱着的双肩有些抖动。
  “爱一个人就不会背叛吗?爱与背叛是一回事吗?”她说话时依然没有看我,但我能猜测到她此时的目光。
  “是啊!太复杂了,人生也许有很多事情都无法用语言解释,也许我们都还没弄懂什么是爱!”我发了一通感慨。绝对是有感而发。
  “也许是我不懂”她象是在自言自语,又象是对我而说。

  “小芸……你还爱我吗?”我脱口而出。
  她转过头,怔怔的看着我,嘴角向上微翘着。
  “你今天怎么了?感觉怪怪的”声音很软,很平缓。
  我哑然一笑,对一个正在监视我的人,对一个每晚给我下安眠药的人提这样的问题是有多么的无聊。不论她出于什么目的,至少有一点我可以确定,她曾经爱过我,我能感觉到,这对我说就足够了。即便有一天真死在她的手里,我也无怨无悔。

  “昨天你和经理说了些什么?”她继续问到。
  “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这是我的心里话。
  我十分后悔昨天与花生的谈话,由其对掀桌子的举动,现在感觉十分幼稚。在“老王”死后我有足够的时间将字写在桌子后面,这说明不了任何问题。还有那些看似缜密的推理,在我尚未可知的可怕事实面前该显得多么苍白无力。我似乎已经忘了在这个谁强大谁掌握话语权的世界上,同样的东西,对强者是推理,放在弱者身上就是狡辩。
  日期:2013-06-13 18:58:24
  所以我决定,从现在起我不再对任何人做出解释,包括何芸。
  此时对何芸我没有一丝的怨恨,因为这是她的工作,是她的信仰。如果我们互换,我会相信她吗?还会爱她吗?我的答案是肯定的——会!

  这就是我的性格。要么不做,做就一无返顾、一往无前。要么不爱,爱就爱的彻底、深入骨髓。从我们彼此交融的那一刻起,我就把她视做我生命的一部分,不相信她就是不相信自己。
  日期:2013-06-13 18:59:09
  一上午,我都静静的躺在床上,床头柜的烟灰缸已被我塞的满满。早饭、午饭我都没吃,何芸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午后,“面条”来过,他告诉我,我的处境十分危险,小城到处都是特工,好象都是冲我来的。这里也不安全了,国安局已经撤到塞维利亚,他也要马上离开。临走时他对我说了一声珍重,那一刻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面对中国最大的两个情报机构,我感觉还是国安局最有人情味,尽管我是被从那里踢出来的。

  我想现在的状态一定糟糕透了,甚至连普通人也不及。难以名状的委屈,无人言表的痛楚象无数颗带电流的针,一波又一波的刺过来。大脑时而膨胀,时而萎缩,我好象走进了一个没有重心、没有窗户,四周被厚厚海绵包裹的房间,有力发不出,有劲使不上,只有不断加重的压抑和看不到任何希望的绝望。我感觉已经走到了崩溃的临界点。
  实在太压抑了,我决定出去透透气。独自在场区内转了几圈,努力控制着自己什么也不去想,只是任凭湿润的海风吹拂着我的面庞。
  日期:2013-06-13 19:19:24
  回来是,门未锁,花生与何芸在屋内。
  “这是我回来时在你枕头下发现的”何芸扬了一下手里的小纸条。
  我接过来,上面写着一行俄文。
  “什么人来过?”何芸冰冷的问到。
  “面条”
  “你走后,门反锁了吗?”花生接着问。
  “没有”。

  完全是在审。人未死,血已冷,随便吧!
  “知道上面什么意思吗?”花生指着我手里这张字条。
  “不知道”。
  “今晚九时,米嘉咖啡馆,懦夫”花生说。
  “懦夫”应该是要与我会面的人的代号。
  “他们狗急跳墙了,采用这样的方式联系你”花生若有所思地说。
  “这是对我们的公然挑衅”花生在屋内来回踱着,厉声说到。
  “水手”
  “行动组决定,你按时赴约,我们会派人保护你”。花生命令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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