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年华》
第8节

作者: 0人面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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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批评可以,你可不能对我进行人身攻击。”他走到我背后,蓦地用一种手死死卡住我的混帐脖子,笑着说:“现在只要我愿意,我随时都可以让你的脑袋搬家。”说完,他用力卡着我的脖子。我差点要窒息。
  他长得矮墩墩、胖乎乎的,根本就没有多少力气。我虽然比较瘦,可我比他至少高出一个头。我猛地一用力,轻轻松松就把身体反转了过来。然后学他的样子用手臂死死卡住了他的混帐脖子,“现在只要我愿意,我随时都可以让你的脑袋搬家。”
  “哎呦,你这人这么这样惹人讨厌呢。我非——哎呦!你卡痛我的脖子了。轻一点,你卡痛我的脖子了。”他挣扎着,可是无济于事,他被我牢牢地掌控着。要是他再不规矩一点的话,我真担心我一激动,就真把他的混帐脖子给掐断了。人只要在情绪激动的时候,还有什么荒唐事干不出来的。
  “有本事你就从我的铁臂中挣脱出去,”我说。他一直扭动着身体,头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这让我厌恶得要命,我真想一下就掐断他的蠢脑袋。
  “饶了我吧,我再不敢了。”他终于讨饶了,我等的就是他这一句话。我可不想一直卡着他的脏脖子,看着他粘腻油光的头发,在我衣服上乱蹭。
  “你得发个誓什么的。”
  “不必要吧,我记在心里就是了。”
  “有必要,完全有必要。”
  “好,要是我再有意为难你的话,我就是**养的大杂种。”他说。
  “这不够,这远远不够。你知道的,你对这些无所谓。”我说。
  “那——要是我再这样的话,我就一辈子娶不到老婆。这他妈的总可以了吧。”他说,“这总他妈的可以放开我了吧。”

  日期:2013-07-06 13:54:06
  “嗯,这倒挺不错。”他老是担心自己娶不到老婆,因为他的外表着实不怎么好看,再加上他是个极庸俗的人,很少有姑娘会看上他。他自己呢,眼光又高,还发誓说什么非要漂亮的不娶。或许——可能——也许——他这混帐的一辈子都找不到一个他中意的好姑娘哩。想到这,我真有点为他感到难受了。他像是一个守财奴一样活着,就是为了讨一个漂亮的老婆,可这简单的愿望却不能遂心如意。这真叫人难受。

  我松开手,放开了他。
  “谢谢你。”他伸出双手想要从正面抱住我的腰,抱住我的腰后他就可以很方便地把我的腰扳断。我知道这是他惯用的伎俩,于是就迅速用力地甩开了他的双手。他的双手落下时,顺势把桌角边的一瓶天那水给推倒了。我躲闪不及,那水刚好溅到我的裤子上。他赶忙蹲下来,用布帮我擦着裤子。嘴里还一个劲地说“对不起,真对不起”之类的抱歉话。看他那殷勤诚恳的样子你都没法责怪他。你真没有办法责怪他。尽管知道他是有意推倒那瓶水的。不过,由此我更确定了他是个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小人

  他竟然得寸进尺,起身时将帮我擦裤子的脏布蓦地在我脸上擦了一下。
  他的恶作剧真是太过份了。我气不打一处来,抓住他又用我的手臂死死卡住他的脖子。对付他这种身高的人,这招是最管用的。他嘻皮涎脸的,一个劲地讨饶。我怒不可遏,愈发卡得紧了。我可不懂什么蠖屈求伸、唾面自干的大道理。到了这种时候谁还他妈的顾忌他是谁的侄子——他是李大伪的侄子。我没有把他的混帐脖子整个给掐下来,只是因为我不想在那群漂亮的姑娘面前太过于暴力。你知道的,有些姑娘不喜欢暴力。这会伤了他们的心的。

  如果我由着自己的性子来的话,我会先把他的牙齿一颗颗全拔光了。然后,再把他的下颌骨生生给扳下来不可。这有点儿残忍,我承认确实有点儿残忍。可这次我决定饶恕并且原谅他。要是他再得寸进尺、步步紧逼的话,那就算他是一头肥猪,我也要和他大打一场了。有时候,我真不在乎和猪在泥巴里滚得那么一身烂泥。当然,这样做猪最后会很开心。而你呢,却会哭丧着脸,还要独自收拾残局。

  “我的混帐脑袋就快要断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挣扎着。“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呀。你是牲口吗?”
  “对对对,我是牲口。我就是牲口。”我对他说。在他这样的人面前,是不是牲口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是一头蠢牲口,你他妈的是一头蠢牲口。”他说。
  “对,我确实是一头蠢牲口。”我说,“可是。你现在呢,却被我这头蠢牲口给制住了。这么说,你又是什么呢?”
  “我是你他妈的老爸。”他大声说。
  “不,你做不了我老爸。”我说,“你做不了我老爸,首先你比我才大六岁。其次,我妈也不可能会看上你这种狭隘的人的。这我敢保证。我妈还比你高呢。”这最后一句真带着点恶意了。不过,没办法,我已经说出口了。
  我放开了他。因为他的爪子一样的手指甲已经快要把我的手给抓出血来了。
  “我是你爷爷。”他大声说。
  “你更做不了我爷爷。”我小声说。
  日期:2013-07-08 17:52:25
  坐我旁边的林安安一直咧着嘴笑,她趁我拿眼瞟她的间隙,用食指在脸上划了几下,我知道她是在羞我哩。
  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受,在漂亮的姑娘面前,你什么都想要表现得尽善尽美,巴不得自己一下子怀上擎天架海之才。就连平时不屑的一些东西也会特别在意起来。比方说发型、服装什么的。
  不光是我,我想普天下的男性都一个鸟样。你要是在漂亮的姑娘面前出了丑,你准会比平时在人前出丑要尴尬恼火上那么一百倍。想到这,我不禁为那些丑姑娘伤起心来。尽管她们之中有些各方面也很优秀,秉性善良温柔,为人恭谦有礼,处事又干净利落,很是难得。可她们只要犯了哪怕一丁点儿小错误,就会被一些无知的男人挑剔来挑剔去的,好像惹得他们有多腻烦多厌恶似的。这我倒是看得不少。比方说一个漂亮的姑娘不小心把上司的杯子打碎了什么的,那个上司就不会怪罪她。相反他还可能会在心里暗暗说“打得好,打得漂亮”什么的。可要是一个丑姑娘把她上司的杯子不小心给打碎了,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我揣摩那个上司可能为了逞威风或是为了让别人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有领导能力什么的,他会当即大发雷霆,大骂她愚蠢或是做事马虎、不认真。总之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呵,能做一个漂亮姑娘真是好造化呀!下辈子要是我成为女人的话,老天爷,你什么都可以不给我,什么智慧善良、正直坦率什么的好品质也就不需要了,你他妈的只需给我一张倾国倾城的混帐脸蛋就可以了。这个社会,许多姑娘毕竟是靠脸蛋来混饭吃的。你还别说,她们还天天能吃上山珍海味呢,日子也过得有滋有味的。相比之下,自己呢,唉!一辈子活得比牛还累,吃糠咽菜,却结果却什么也没有得到。简直什么也没有得到。两手空空就是我现在的状态。

  这么说我是浅薄之辈了?其实对我来说,也不能说得这么绝对。一个人有两种美,一种是外表美,一种是心灵美。要是一个尖酸刻薄、蛇蝎心肠的美人和一个知书达理、温良贤淑的丑女人(当然不能太丑)让我选为妻子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那个丑女人。试想一下,要是你天天跟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在一块生活的话,那每一天的日子都将会像是炼狱一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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