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险夺宝之宋徽宗暗语》
第17节

作者: 雷立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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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民间还流传这样一个故事:一日,宋徽宗踏春而归,雅兴正浓,便以“踏花归来马蹄香”为题,在御花园举行了一次别开生面的画考。
  这里“花”、“归来”、“马蹄”都好表现,唯有“香”是无形的东西,用画很难表现。许多画师虽有丹青妙手之誉,却面面相觑,无从下笔。
  有的画是骑马人踏春归来,手里捏一枝花;
  有的还在马蹄上面沾着几片花瓣;
  但这些,都表现不出“香”字来。独有一青年画匠奇思杰构,画得巧妙:几只蝴蝶飞舞在奔走的马蹄周围,这就形象地表现了踏花归来,马蹄还留有浓郁的馨香。
  宋徽宗低下身子,细细品鉴,抚掌大赞:“妙!妙!妙!”
  接着他做了评价,翻译成今天的话,就是:“此画之妙,妙在立意妙而意境深。把无形的花‘香’,有形地跃然于纸上,令人感到香气扑鼻!”
  这说明,宋徽宗的艺术观里,非常强调“意境”,不主张直白,这些,都极大地刺激了中国画“意境”的发展。
  宋徽宗是个非常有艺术天赋的人,并且不关心政治,压根对“皇帝”这个职业缺乏激情。当金国的国王正在与大将们思谋如何南征时,宋徽宗却通过连续三个月的观察,发现了大自然的一个秘密:孔雀往高处走时,每次都是先迈左脚。他为此还专门记录在案:“孔雀登高,必先举左腿”,并以此作为他“绘画必须贴近生活”系列理论文章的一个基本思路。
  宋徽宗还广泛搜集历代文物、古董,下令编辑《宣和书谱》、《宣和画谱》、《宣和博古录》等著名美术史书籍。对研究中国美术史,有不可磨灭的巨大贡献。

  宋徽宗还爱在自己喜欢的书画上题诗作跋,后人把这种画叫“御题画”。他在书画上的花押,是一个类似拉长了的“天”字,据说象征“天下一人”。
  由于宫廷搜罗的一些原画上并没有留下作者的名字,他本人又擅长绘画。他到处画押,便给后世鉴别这些画是否是赵佶作品,带来了不小的难度。
  例如,就有这么一种观点:确定是他真迹的有:《柳鸭图》、《池塘晚秋图》、《四禽图》等,而最著名的宋徽宗作品《芙蓉锦鸡图》则被认为,有可能是“御题画”。
  除了绘画,在书法上,宋徽宗同样名声遐迩,他在吸收薛曜、褚遂良精髓的基础上,创造出独树一帜的“瘦金体”书法。“瘦金”的意思是,美其书为金,取富贵义,也以挺劲自诩。瘦挺爽落,奇拔秀美、飘逸犀利,侧锋如兰竹,即便是完全不懂书法的人,看过后也会感觉极佳。
  其中,宋徽宗瘦金书的代表性杰作是《秾芳依翠萼诗帖》大字楷书,笔法犀利、铁画银钩、飘逸劲特。另有《瘦金体千字文》、《欲借风霜二诗帖》、《夏日诗帖》、《欧阳询张翰帖跋》等,也都属于上佳绝品。迄今近千年来,为后人竞相仿效。但是却“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独步天下,可称为古今第一人。直到今天,也没有人能够比拟。
  可见,宋徽宗的书画,可谓自古就是珍品。但是,确实存在一个现象:近几年,宋徽宗的字画异常坚挺,价格上升极快,仿佛一只拒绝回调的超级牛股,以一种标准的上升通道,气拔山兮力盖世地不断高抬。业内许多人,对此都迷惑不解。因此,我也只能用疑问的眼神看着马大哥。
  马大哥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因为有人在坐庄宋徽宗的书画”。
  “啊,书画也可以坐庄?”我诧异地问。我一直以为,只有证券市场才存在着庄家或坐庄呢。
  “当然可以,不仅书画,还有普洱茶、和田玉、田黄、船木、鸡血石,都有人坐庄。”马大哥继续淡然地说,“只不过,庄家有大有小,有强有弱,有长庄有短庄。

  “那,坐庄‘宋徽宗的书画’的,是个大庄罗?”我忍不住好奇地问。
  “是的,当然是个绝对的主力强庄!”马大哥森然地说。而后,他指了指桌子上的《蹴鞠图》,一边用语言说话,一边打着手语,问我和马月儿:“你们仔细观察一下,看看这幅图里面,有什么特别之处?”
  大书画家宋徽宗
  日期:2012-10-08 11:27:46
  18
  诡秘的蹴鞠图
  我和马月儿仔细地将《蹴鞠图》看了几遍,互相对视一眼,竟都感到一头雾水。我唯一觉得有点玄机的是:图正中间那位明显地位最高,被两旁的人簇拥着看球的人,长相和图中那位踢球的人,竟然一模一样,莫非,宋徽宗画画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对“既是裁判又是比赛选手”的哲学思考?或是对“空间易位”的玄学思考?
  我知道,宋徽宗是信奉道教的,他曾自称“教主道君皇帝”,大建宫观,并设道官二十六阶,发给道士俸禄。他还并经常请道士看相算命。由于他的生日是5月5日,道士认为不吉利,他就将自己生日改称为10月10日。另外,他一生都很迷信,例如,由于他生肖为狗,为此专门下令禁止京城内屠狗。
  所以,这位笃信玄秘世界的皇帝,在画作里有意留下玄秘的信息,并不奇怪。

  但当我把这想法告诉马大哥,他却摇了摇头说:“雷先生的思路,确实也不错,我们都相信宋徽宗的多数画作里,暗含着某些讯息,具体到这一幅画,以前我们都只注意到画中人‘一人分饰两角’这种在中国古代画作里罕见的情形,但着次,由于那支断手,我们发现了一个新的奇怪信息!你们仔细看看画正中间那人的手!”
  我看过去,不禁大吃一惊:画中人的左手,正在比划出一个诡异的手势,而那手势,竟然和那支断手的手势几乎一模一样:中间三支手指,即无名指、中指、食指并拢,并微微弯曲,大拇指和小指则与中间三根手指分开,微微翘起!
  这个惊人的发现,不禁令我和马月儿相视一望,都觉得骇然。
  好不容易才让震惊的心稍微平复,我忽然冷静地想到一个问题:在当今的书画鉴别届,不少人认为《蹴鞠图》并非宗徽宗所画。
  事实上,宗徽宗尽管是个疏懒的皇帝,却是个极其勤奋的画家,一生画作极多,但是,公元1126年闰11月底,金兵再次南下,于12月15日攻破汴京,金帝废宋徽宗与子宋钦宗为庶人。
  公元1127年3月底, 金帝将徽、钦二帝,连同后妃、宗室,百官数千人,以及教坊乐工、技艺工匠、法驾、仪仗、冠服、礼器、天文仪器、珍宝玩物、皇家藏书、天下州府地图等押送北方,汴京中公私积蓄被掳掠一空,北宋灭亡。
  因此事发生在靖康年间,史称“靖康之变”。
  据说,宋徽宗听到财宝等被掳掠毫不在乎,等听到皇家所藏字画文物也被抢去,而他自己的字画也大量散失,才仰天长叹几声。

  宋徽宗在被押送的途中,受尽了凌辱。
  先是爱妃王婉容等被金将强行索去。接着,到金国都城后,被命令与宋钦宗一起,穿着丧服,去谒见金太祖完颜阿骨打的庙宇,意为金帝向祖先献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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