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你跟别人睡……(绝口不提爱你)--重庆爱情故事》
第33节

作者: 9月的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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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1-11-23 11:49:42

  这次蓝月亮演唱会成功谢幕以后,在该死的邀请之下,我和燕子又喝过一次茶、吃过一次饭、唱过一次歌。平平淡淡认识,轻轻松松见面,普普通通做起初识的朋友。
  我依然认为自己没有勇气再去爱一个人,或者我根本还不懂怎样去爱一个人。
  因此日子依然在电脑游戏室、足球和朋友聚会中一天天过了,周而复始,没什么特别,也没什么不特别。
  有天,我通宵陪几个老熟客打三角洲部队,快天亮才爬到门市的阁楼上去睡觉。梦到我趴在山坳里狙击了一百零八个叛匪,杀人排名高居第一,但是总感觉有人悄悄从身后在靠近。难道敌人想抄我的后路?再用匕首将我手刃之?这也太藐视我了吧?
  有人真的推了我几下,睁开眼,蓦然看见燕子坐在床边小凳上盯着我。
  原来一个梦境可以穿梭时空跑到另一个梦境,而且还这么真实,真实得能让我闻到空气中包子的热腾腾香味。于是我准备让灵魂代表我的肉身,继续随梦境的转变而扮演下去。
  燕子说,起来懒猪,吃早饭了。
  我揉揉瞌睡弥兮的眼睛,从梦境中醒来,现实居然和梦境一样,漂亮的女孩子正坐在我面前,手里提着一小袋早点。
  阁楼是门市的二楼,空间不高,里面堆满了烂键盘烂鼠标等等杂物,空气比较浑浊。我经常玩游戏太晚不回家,就睡在这楼上临窗的单人床上,隔壁还隔了两间小屋给小罗和二娃做寝室。
  我坐起来,抓一件T恤从头罩下,遮住半裸的上身,呆呆地把燕子望到,不晓得该说什么。
  她把包子和豆浆递给我,我老老实实接过来,连谢谢都没说,插上吸管开始吸莫名其妙的豆浆。豆浆微热,让我的心开始紧张。
  燕子默默看我吸完了豆浆才开口说,你知道曾医生这段时间在做什么吗?
  我摇摇头。
  燕子欲言又止,好像内心在挣扎什么,脸色一会红一会白,最后才像鼓足了勇气,皱着眉头抱怨说曾医生这段时间每晚都打她家的座机,而且经常都是深夜十二点以后,吵得她全家人刚睡下就得起来到客厅接电话。如果燕子接电话,该死就语无伦次表达无限的爱慕之词;如果燕子的姐姐或老妈接电话,该死就迅速挂掉,然后过几分钟又打过去,整夜反复不息。
  燕子望着我的眼睛,可怜又无辜,“你和曾医生是好朋友,我才来告诉你。我再三警告他不要半夜打电话来,不要影响我们家人休息,他就是不听。”

  哦,我叹了口气。该死这人做事从来都是头脑发热,说一套做一套。在兄弟伙面前天天拍胸脯说三十岁以前不耍女朋友,结果背后经常去追女孩子,而且没有分寸、不讲任何策略,成功率也超低。
  “那你喜不喜欢他嘛?你给他明说噻。”我想不出什么办法帮燕子,只好敷衍几句,问她要不要我出面劝劝该死,让他半夜以后莫打骚扰电话。
  燕子内心的挣扎继续显示在漂亮的脸上,像笼罩了一层薄薄的面纱,紧张而迷乱。
  “我怎么可能去喜欢他?!”她看着我说,“我喜欢的是你。”
  肉包子噎在我的喉咙,涨红了我的脸,半天都堵着气管说不出话。惊喜恐慌又失魂落魄,幸福无措地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我明白了,原来被丘比特之箭射中之后,就是这种难过又想呼叫,欢喜但快要窒息的感觉呀。
  我俩呆呆地相互望着,相互不好意思地傻笑,笑到她说上班要迟到了,然后消失在楼梯间,消失在眼前。我捏着冷冰冰的包子坐到腰杆发直,才缓缓清醒过来,收藏起射在心窝上的箭枝,等待冒失的女猎人下一次再度来临。
日期:2011-11-23 11:54:46

  晚饭后,燕子给我电话,我俩在电话里哆哆嗦嗦半天,都不清楚对方在说些什么。然后我骑上新买的近两千块钱的山地车,迎着潮湿的夜风蹬到她家楼下。
  燕子站在路边,微笑着说了些什么,现在我一句都记不起。然后她坐在单车后面,一只手拉着我腰间的衣角,我们从这条街骑到那条街,从那条街又骑回这条街。在街上来来回回兜圈,骑了一整晚我都没感觉累,而且好希望能永远这样蹬下去,没有尽头,忘掉时间。
  今夜,原来如此的美,这种宁静的美让我舍不得闭上双眼,我们共同呼吸微凉的空气,相互寻找对方慌张的心跳声。
  第二天晚上,我们还是整晚都在街上骑单车兜圈。第三晚,我们骑到一个街心公园,找到一根石椅差点坐到天亮。
  第四晚,我把单车寄放到一家商店门口,和燕子在僻静的街道漫步。我边走边数人行道上的瓷砖,数到八十一块的时候,她轻轻告诉我,我们是不是发展得太快了?我们相互都还不了解,我们还是先做好朋友吧。
  我唔唔几声,表示无所谓,心里却有一股失落像失控的潜艇绝望地下潜,下降越深压力越大,心脏发出忧伤的声音:嘭——嘭——嘭——。忧伤的心跳在寂静的夜里回响,巨大的回响声让我们都听见了。

  于是燕子悄悄碰了碰我的手,又悄悄握住我的手指。向前跨过九块地砖以后,我就反手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指纤长而且冰凉,我的手心暖和得像鸣人的螺旋丸。螺旋丸开始旋转,查克拉越来越强大,全身都热得快要出汗,我发觉下面迅速膨胀,向前面撑起很大一把太阳伞。
  我走路的姿势开始变形,性急之下想到易筋经的入门口诀,舌顶上腭,意念一股真气在任督二脉循环,眼观鼻、鼻观心,愣是让小弟弟平静了下来。
  每路过一家副食店,我就问她喝不喝水,她说不喝。
  问了十遍之后,我们一起哈哈大笑。我说你不想花我的钱呀?她摇摇头说以后你还怕我不花你的钱吗?
  不知不觉夜深了,我们依依不舍回到她家楼下。那是路边的一栋单体楼,人迹稀少。楼上的住户保持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优良传统,这让我暗自欢喜了很久。
  送到楼梯口,燕子还舍不得上楼,我也牵着她的手没放。一句话都没说,我低头看着她的胸脯像海浪一起一伏,她听见我像黄牛一样呼吸急促。然后我们开始接吻,先是小心翼翼蜻蜓点水,两个小家伙熟悉以后就纠缠在一起,打死也不分开。我们鼻子越过鼻子,默契得就像斑马线迎面而过的行人,微微侧身就潇洒让过,毫不拖泥带水。从左到右,再从右到左,左仍旧回到右。最后我故意用鼻尖摩擦她的鼻尖,她忍不住笑了,轻轻咬着我的舌尖笑。

  楼上有人开门,楼梯间的声控灯一下就亮了,我们像受惊的小鹿一下就分开。燕子的脸红彤彤的,像发了四十度高烧,双眼朦胧游离就像一对元宵节上红红的灯迷,散发出丝丝柔情。我回家后一直猜这个灯谜,猜了一个通宵,也没猜出谜底。
日期:2011-11-23 11:58:20

  第二天她下了班就跑到游戏室找我,我也心神不宁熬了一天。见了面就像古人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三日不见如隔九秋,九日不见,秋了又秋。我们已经等不到九日,那会死人的。
  我骑着单车,载她穿遍了大街小巷,后来我们看过一部碟子,黎明主演的《甜蜜蜜》,原来老托说得没错,幸福的人家家相似。我们那一代的爱情就这么简单,隽永意长。现在我每天开着Q7,副驾的女人换了又换,却永远找不到骑单车那时候的快乐了。
  于是我们每天都盼着夜幕快点来临,再手牵手走过新闻联播到晚间新闻这段时间。十点半准时迂回到燕子家楼下,品尝魂牵梦绕的香舌大餐。我从她后背摸进去,隔了一件内衣,摸到一根胸罩带带,有一颗扣钉。我就用食指钩住扣钉,像小时候玩弹弓,轻轻拉起来,突然松手。
  背后“啪”的一声轻响,燕子闭着眼嘤了一声,然后使劲擂我几拳。我钩住胸罩带又玩了几下,她擂我的拳头也就变成爪子,像周芷若学会了九阴真经,在我的肩膀、后背来回猛抓。后来回家洗澡才在浴室镜里面发现,身后横七竖八道道抓痕。下次见面我第一句就告诉她,今晚我穿了软猬甲。
  我又耐心等待了一周,像夜贼一直在暗中踩点,终于有晚我抓住机会把右手探进了她的内衣,沿着顺滑的脊梁骨沟摸到久违的,相识却未相逢的胸罩带。
  燕子没有表态,她依然沉浸于怎样咬我的嘴唇。我激动不已,哆哆嗦嗦了半天,单手居然解不开扣子。月黑风高杀人夜,欲将轻骑逐单于,我把左手也环进去,两只手像偷车贼扯住两根电线开始打火,一下、两下,轻轻的,使劲的,折腾了半天。就快要绝望的时候,噗的一声,豁然开朗,我捏着分开的带子两头还没来得及傻笑,燕子一把就把我推开。
  接下来每晚解开扣子的时间越来越快,好几次遇到不同的带子,但都被我举一反三活学活用,轻松解之。
  解开之后换来是无尽的郁闷,燕子总会在扣子松开之时,准时将我推开。
  我只好委屈就全,手指在她光滑的背脊上弹奏《伤心的背后》。“怎么不去了解真的我,却让我的心窝欠缺自我;可否请你了解真的我,进入我的心窝去爱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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