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拾鬼:一个隐居乡村中的风水高人如何破解各种诡异谜题》
第43节

作者: 小妞不吃燕麦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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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天狗吠月地,老蔡头也只是从他师父的嘴里听到过几次,没想到竟真的碰到了。不得不说葬在这块地里的人极为大胆,心思也很巧妙。九头蜉蝣的风水局对上能绝九代的风水地,正起到了此消彼长的作用。
  布下九头蜉蝣的风水局后,这里就成了极凶险之地,只要有人靠近这里,就会受到影响,甚至会丧命。因此局而丧命者,会替代此人的后代,九代绝户的命数就破了,福荫却不会变。用心不可谓不毒。
  老蔡头道:“所以我昨夜想过,我们见到的盗洞很可能不是盗洞,而是墓主特地布置出来的一处陷阱,目的就是把人引进洞里。”
  我皱眉,“难道郭四的死真的跟风水局有关?”
  老蔡头的态度模凌两可,“也许是,也许不是,这都不好说。不过我觉得赵金和马大河倒有些嫌疑。”
  老蔡头刚提了个头,我心里猛地亮堂了。对啊,如果郭四的死跟赵金他们两个有关,那么很多事就都能解释的通了。

  事情应该是这样,郭四伙同赵金和马大河到山上寻找他爹藏金条的洞,找到之后,赵金、马大河见财起意,对郭四起了杀心,郭四双拳难敌四手,被赵金他们杀死,尸体就弃进了他们偶尔发现的地洞内。赵金和马大河怕事情败露,于是两人将放金条的匣子临时埋进泡子的积雪之下,再统一好口径后分头下山,却不想齐齐遇险。
  我们在马大河的误导之下,只以为郭四失踪了,金条也失踪了,却不知道他早就死在那个黑暗的墓室内。
  想到这些,我心里微微有些异样,老蔡头所说的风水局虽是个虚无缥缈的东西,可是郭四之死,赵金和马大河受伤,真的是巧合吗?还是冥冥中真的有一只无形的手,能操控人的命运。
  闲聊时老蔡头常跟我说起一句话,风水也如药,不止能带给人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也如同这世间形形色色的人,既有好人也有坏人。
  最后我跟老蔡头问起墓室内的怪物,老蔡头沉思片刻,“我见那墓室内有一间颇为奇特,于是想到了一些东西……小秦,你知道炼蛊吗?”
  我茫然的摇摇头,老蔡头接着道:“想要炼蛊,炼蛊的人必须先把几十种毒虫封闭在一个缸里,让它们相互残杀撕咬,直到几天后方才打开缸盖,那时候剩下的毒虫就是所谓的蛊。……人也可以这么做,我猜想那个怪物应该就是最后留下来的人蛊,当然了,那些人应该都服食过特殊的药物,否则不会变成那样。”
  如今九头蜉蝣的风水局破了,可那怪物还留在大墓之内,皮包骨说他进入尸解的液体里就如同沉睡了一般,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
  事后老蔡头如约把匣子交给了郭四的爹,我们虽然找到了郭四,可是郭四已死,也没把郭四的尸体带回来。没想到郭四的爹仍然按照先前说好的,给了老蔡头半匣子金条!

  半匣子金条共有十根,老蔡头给我和元亮一人分了两根,皮包骨出力最多,一人拿了三根,我和元亮都没有意见。
  从老蔡头手里接过金条的时候,我望着手里沉甸甸,黄橙橙的金子直发痴,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金子,这得值多少钱呐。
  老蔡头说这些金条的成色虽然不是很好,不过也算难得,让我们好好珍藏起来,以后也算是一笔财产。元亮几乎乐歪了嘴,说是要用金条给未来的媳妇打一条金项链,肯定比四大件更招人眼。
  至于赵金和马大河谋杀郭四一事,我们本来还在商量怎么上报派出所,没想到还没商议好,听说还在县里治疗的赵金无缘无故的暴毙死了,而刚刚出院回家的马大河,竟被一条疯狗咬了一口,回家后行为突然变的癫狂,被确诊患上了狂犬病。
  狂犬病就如同现在人人谈之色变的艾滋病一样,是绝症。果然,马大河回家不到一个月就开始发病,先是看到生人会变得满眼通红,之后发展到见人就咬,折腾了几个月之后,在痛苦中死去了。
  这世上有很多事,有人说是上天的安排,我却觉得冥冥中自有一只无形的推手,把我们推向遥不可及的未来,那推手的名字叫做因果。

  日期:2013-08-08 20:37:00
  我万分惊讶,老窦是邮局的老员工了,他脾气有些古怪,我平日跟他接触不深,但心里仍然对他的死感到难过。话说他好像明年就要退休了……
  “老窦是怎么死的?”突然死亡的话,应该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吧。
  元亮迟疑的摇摇头,“说起来奇怪,我听说他早上到狐狸湾去看坟地,回来的时候人还是好好的,后来突然就不行了。”
  我听完后暗自心惊,平时看老窦的身体挺壮实,难道他有心脏病之类的隐疾?

  至于元亮说的狐狸湾,我没去过,只是听人说过两次,那地方就夹在碾盘山和黑瞎子山的中间,狭长一地,有一条河流经过,植被茂密,尽是绿草芳树,风景很是不错。因为早年有人看到一群狐狸经常在附近出没,所以就取名叫狐狸湾。
  山里人虽然什么动物都见得多,但是对狐狸或黄鼠狼之类存着几分忌惮,因为怕招惹了‘大仙’,所以去那的人不多,更别提把那地方当做坟地了。
  而且,虽有哪里黄土不埋人的说法,但是我跟老蔡头相处久了,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山脚下万不是埋人的好地方,老窦常年在山里跑,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他会去狐狸湾看坟地,还真是怪事一桩。
  疑惑归疑惑,老窦是我们的同事,我们于情于理都要到他家看看。

  我和元亮边走边聊,我从元亮嘴里得知,老窦家人口简单,他是老大,下面有一个弟弟,他妻子体弱多病,三十岁才生下独子,取名窦建和。窦建和现在刚二十岁出头,如今就在城里念书,听说极有出息。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老窦家,他家是一间青砖打底的土坯房,照理说以老窦的收入不至于住的这么简陋,我猜测他的工资应该大部分都在供窦建和读书,才会过的这么节俭。
  老窦家的院子里站着不少人,我们领导老齐也在。
  老齐看到我们点点头算是打招呼。我跟着元亮站在门口,屋里隐隐传出哭声,一声接着一声,一声悲似一声。
  我心下恻然,虽然人终究难逃一死,可是一个昨天还好好的人突然说没就没了,换做是谁都得受不了。
  我忍不住走进屋里,屋里的陈设很简单,没有几样家具,最昂贵的怕是摆在桌子上的半旧收音机。不大的土炕上放着一个白布卷。那白布裹得虽然不紧,可是却能很清楚的看到一个人的形态,白布上还渗出零星的血迹,看得人直发毛。
  我打了个寒颤,强忍着才没失态。

  老窦的尸体边上趴着一个中年妇女,哭的几欲晕厥,在她旁边还站着一个中年男人,看长相跟老窦有几分神似,应该是他的弟弟,他的脸上也是涕泪横流,十分狼狈。
  我上前朝老窦的尸体三鞠躬,向那个正在痛哭的女人道:“婶子,我是窦叔的同事,他去世我们都很难过,请你千万节哀,保重身体,要不窦叔在地下也不会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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