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岸--一位生于七十年代国企人的经》
第20节作者:
我叫肖三顺 看到肖绡笑了,郑明远感觉到有了一丝不忍。他忙摇摇头,说:“肖绡,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是,真的是……”
“好了,不要说了,我明白。我明白。”肖绡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转身离开了郑明远的宿舍。
望着肖绡的背影,郑明远只是叹了口气。他想,虽然这样有点残忍,但长痛不如短痛。
日期:2009-5-18 14:38:00
四十七
自出了郑明远的宿舍,肖绡的眼泪就没停止过。她任由眼泪肆无忌惮的流着,也不管路人奇怪的眼神。
肖绡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暮色里,她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现在的肖绡只想离开这个地方,躲得远远的,越远越好。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了。肖绡只感觉眼前已经没有路了,一汪深深的潭水拦住了她的去路。
夜色里的潭水泛着幽幽的深蓝色的光,让人不知道它有多深。
肖绡终于觉得累了,她跌坐在潭边,无力的看着眼前那潭幽深的潭水。她不明白,从什么时候起,事情会变成这样了。如果那天夜晚她不洗澡就好了,或者让郑明远来接她也好……总之如果没有那个夜晚,也许事情就不会是这样了。
她胡乱的想着,想一会哭一会,直哭到自己没有了力气,睡倒在了潭边。
四周黑呦呦的山峦总让人感觉也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东西从黑暗处跑来。野外的虫儿不管不顾的鸣叫着,时不时还有一两声猫头鹰的叫声传来。
被惊醒的肖绡爬起来,看了看四周,她开始怀疑起来,心想,也许自己刚才出来的太快了,郑明远肯定还有话跟自己说的,或许是自己听错了也说不定。这么久的情份,他怎么会说断就断呢?肯定是自己听错了。
肖绡猛的站起来,想回去再问问郑明远。谁知眼前一黑,身体向前一冲,向水潭扑了过去。
日期:2009-5-18 14:43:00
四十八
这时一双手从背后牢牢的将肖绡抱住,将她拖了回来。
站立不稳的肖绡与那人双双跌坐在地上,惊魂未定的肖绡回过头来,想看看是谁救了自己。不看还好,一看,便恨不得自己还不如跌进潭水里好。
原来赵德才在生活区遇见肖绡时,见她一脸的泪水,双眼无神的晃出了生活区,便心生疑惑,悄悄的跟在了她身后。
对那晚的事,他总觉得有愧于肖绡。天知道那晚自己怎么会干出了那样的事,真是鬼迷了心窍。所以当郑明远动手打自己时,他一点都不敢还手。
现在一见肖绡这样的神情,他直觉认为跟自己有关,因此跟在肖绡身后,生怕她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来。
直到刚才,见肖绡站起来准备投水时,便立刻冲上前将她拖了回来。
还没等他缓过气来,肖绡冲他就是一巴掌,然后跑进夜色里。赵德才一见肖绡跑了,也忙站起来去追,他怕她再一次想不开,那自己的罪过就大了。
日期:2009-5-18 14:44:00
四十九
没追出多远,就见肖绡坐在地上,捂着脚呻吟着。原来是跑得急了,一脚踩空,扭伤了脚。
赵德才忙伸手想去扶肖绡,肖绡一把将他的手拍掉,恨恨的看着他,咬着牙说:“你又想怎么样?”
一听此话,赵德才满脸通红,期期艾艾的不知说什么好。
肖绡挣扎着想站起来,可脚刚一沾地,一股钻心的痛疼让她又一次跌坐在地。试了几次,都这样。她知道,不管自己愿意不愿意,今晚也只能由赵德才扶回家了。
就这样,肖绡任由赵德才扶着,一瘸一拐的往回走去。
第二天上班时,有好事者神神鬼鬼的告诉郑明远,说是昨晚见着肖绡与别的男人相扶着走在一起,貌似很亲密的样子。
郑明远听了,心里酸酸的,虽然是自己提出的分手,但才分手肖绡就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这让他觉得很不平衡。他什么话也没说,让来人觉得挺没趣,灰溜溜的走开了。
日期:2009-5-19 11:25:00
五十
在养脚伤的日子里,赵德才总会出现在肖绡的宿舍。也许他是想弥补些什么,或者是别有用心吧。每次来都被肖绡骂走,但他依然会来。
伤好后,肖绡找到郑明远,她希望是自己听错了,或者郑明远那几天只是有些想不通而已。时间一长,他就会淡忘了。可是肖绡想错了,郑明远开始还能耐心的劝肖绡,最后却用极不耐烦的语气打发着肖绡,甚至还说那晚的事根本就是肖绡自愿的,不然怎么一分手,赵德才就会天天出现在她寝室呢。
此时的肖绡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吃不下,也睡不好,开始迅速的消瘦下去,瘦到一阵风都能将她吹走。
可是潜意思里,肖绡仍然在奢望着郑明远会回心转意。直到有一天在菜场见到郑明远时,她急上前几步,想同他打个招呼,可是郑明远像是没有发现肖绡一般,从她面前从容而过。此刻的肖绡才体会到什么叫‘从此萧郎是路人’的滋味。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肖绡感觉有些人看她的眼神有些怪。每次都能觉得有人在背后说些什么,可是一转身却什么也没发现。她还以为是自己敏感了。直到有一天不经意路过打磨班,则想推门进去,却听见里面有人正在议论自己。她轻轻的停下脚步,站在门口静静的听着。听着听着,她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原来,所有的人都认为,是她甩了郑明远,和赵德才好上了。
日期:2009-5-19 11:27:00
五十一
一口气堵在肖绡的胸口。她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的谣言是从哪传来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会这样编排自己。
她努力的调整好自己的呼吸,不让自己哭出来。
可是不管怎么努力,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肖绡跑到车间外面,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伤心的哭了起来。
哭着哭着,肖绡感觉有人站在自己身边。她抬起头,看见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让自己最痛恨的赵德才。
她一把将眼泪抹掉,咬着牙的问:“你来干什么?你害得我还不够?”
赵德才也不顾她的仇视,挨着肖绡坐了下来。肖绡像是受了惊吓的小猫一样,腾的一下就跳了起来,离赵德才远远的。
看到肖绡的表现,赵德才自嘲的笑了笑,说:“我知道,你恨我。所以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认了。只求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
肖绡冷笑一声,回道:“是的,我恨你!如果杀人不偿命,我恨不得杀了你!现在我这样,你满意了?滚,我不想看见你!”
“对不起!”赵德才充满歉意的说出了这句他很久就想说出来的话。
日期:2009-5-19 11:30:00
五十二
“晚了。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一句对不起,就能将你的所作所为一笔勾消?一句对不起,就能将你做肮脏事都抹杀掉?”肖绡忽然激动起来,她真想骂他,可是却不知道怎么骂人,急得在原地直转。
看着直打转的肖绡,赵德才忽然想笑,可是他不敢笑。他慢慢站起来,说:“肖绡,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好,那我让你去死!”肖绡转过头,狠狠的盯着赵德才的眼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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