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暗格——双鱼玉佩始末》
第17节

作者: 秦州老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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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5-05-22 11:22:00
  想想那样血淋淋的场面,我都感觉瘆得慌,记得早年看过一部叫《人蛇大战》的港片,其中蛇族为了报复人类无所不用其极,最终弄得两败俱伤,那些被蛇群包了粽子的遇难者,死相之恐怖,直是惨不忍睹。由此思之,热合曼的父亲在鼠洞里的凄惨,比之蛇群的攻击或许有过之而无不及。
  日期:2015-05-22 12:06:00
  朱老说:“这一战,甚是惨烈,阿布丹人一败涂地,幸存者仅剩三四成,逃回村落时早已溃如散沙。原本能从鼠口中脱身也算是不幸里的万幸,但事实上,生还不如死。阿布丹所有被硕鼠咬过的人居然慢慢长出鼠毛,进而行住坐卧渐趋兽类,越是人鼠大战时受伤严重的,其神志越是泯灭。到后来部分完全丧尸人性的鼠人如行尸一般四处攻击活物,一时间阿布丹兽性较轻者人人自危,唯恐避之不及而祸延自身。慢慢地,鼠人便成了常人嘴里毒如蛇蝎的沙民。”

  日期:2015-05-22 13:49:00
  朱老续道:“六十年代末至七十年代初,那段时间里鼠人活动极其频繁且猖獗恣肆,搞得阿布丹新鬼烦冤旧鬼哭,往日的乐土俨然成了人间炼狱,而热合曼等兽性不深的鼠人不得不搬出这块魔鬼地带,迁居到别的罗布人庄。可人类在不速之客面前总显得煞是冷漠,热合曼等人根本不受待见,村民像躲瘟疫一样远远地避开他们,谁也不会自找晦气上前搭讪。好在一众鼠人始终安分守己,并未做过杀人放火的勾当,罗布人庄的村民才对他们有所改观,逐渐消除了戒心。”

  日期:2015-05-22 14:59:00
  经此一说,我感到莫名的悲哀,忍不住扪心自问:“人性善耶?”这争论了成百上千年的命题,恐怕再过几千年仍旧莫衷一是。不过坦白来讲,我对此更多的还是持悲观态度,以往生活的经验告诉我,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人的善意只有建立在没有利益冲突的基础上方能发挥光与热,而罗布人庄的冷眼只不过是炎凉世态的一点缩影而已。
  朱老自也感慨非常,人到了行将就木的年纪,一只脚都踩上了云端,对于人世的光明与阴暗,哪能不尽收眼底。只是风烛残年之人早已堪破了世情,再提不起如同柏杨一般痛批人性丑陋的兴致。朱老颇有感触地说:“据热合曼向老耿介绍,初到罗布人庄时有个别鼠人更因兽性发作而被活活打死。
  日期:2015-05-22 16:13:00
  朱老接着道:“随着时间的推移,阿布丹鼠人事件的消息不胫而走,络绎有专员来罗布泊考察,而热合曼等恰恰是第一批被列为研究对象的鼠人。专员采集了鼠人的血液进行分析,他们惊奇地发现鼠人均被同一种毒素侵染,并且毒素积聚量和兽化程度基本成乎正比,而该毒素则被命名为‘硕鼠毒素’。”
  我闻得“硕鼠毒素”四字,不禁发起鸡皮疙瘩,再一想感染者身上还会长出异类的毛发,更惹得浑身奇痒难当。忽听得朱老又道:“专员为探明硕鼠毒素的作用机制,故而对鼠人采用全方位检查,收集各类资料以备对比探究。但接下来的一幕令在场所有专员口目皆呆,他们在给热合曼测量数据时骤然发觉其内脏较之常人呈镜像分布,完全颠倒了左右。”
  日期:2015-05-22 16:42:00

  当听到内脏易位,左右颠倒时,我的心怦然一动,暗说:“难道热合曼接触过和氏璧?”于是忙问朱老:“其余鼠人脏腑如何?”
  “同样无不易位!”朱老说道。
  我思虑半晌,看来事情错综复杂,并不简单,鼠人乃至硕鼠极有可能都跟和氏璧脱不了关系,我心道:“会不会是原子丨弹丨试爆后的辐射加上和氏璧的交互作用使得硕鼠应运而生,接着又由硕鼠将‘硕鼠毒素’转嫁到阿布丹人身上,从而出现相应的体征!”
  日期:2015-05-22 17:06:00

  正出神间,朱老乍道:“这种集鼠人与镜像人于一身的现象,别说是在国内,即便放眼世界也是极为稀罕的。但为了不引起群众恐慌,专员仍是避重就轻,有所保留地声明在罗布泊一带发现了镜像人,至于鼠人一事则只字未提。不过,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鼠人一事终究还是以沙民事件的形式透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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