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3-05-10 20:57:04

　　在中国混么，面子最重要。
　　接下来劲爆的事情是，沈璃某天跟陈婧在H大校园狭路相逢，陈婧这次连BITCH 都没骂，扬起手给了沈璃一巴掌。她以为COS受害人就可以博得众人支持同情，支持她打家庭里的小三，父亲的小情人。
　　可惜她忘记了，中国人看热闹的心思比同情心多。
　　而她也忘了，沈璃不是一般人，沈璃是个九尾狐狸精。
　　而这次，陈婧是真的把九尾狐给惹毛了。
　　93

　　在陈婧打完沈璃耳光的一个月后，那时已经是元旦之后了；
　　某天晚上，沈璃突然打电话给我：“走，出来看A片。”
　　我啐道：“什么A片，大冷天的不出门。”
　　沈璃说：“我们在车里看，开暖气呢。不去白不去，新鲜生猛。”
　　我听她话里有话。跟九尾久了，闻弦音而知雅意。我想她说的A片可不是什么真正的A片。而大概是某种龌龊事儿的代名词。
　　我好奇她的举动，于是答应下来。一个小时后，沈璃开车带着我来到城郊一个荒僻的废弃工厂门前。
　　我看了看周围地形。这都特么靠近城阳区了。这工厂之前貌似制造玩具的，门口还立着一个巨大的卡通人偶牌子，大晚上笑容诡异。
　　前几天刚下过大雪，白晃晃的一片雪覆盖着工场地面，也将周围一切映亮。

　　此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半。附近其它工场早就下了班，暗夜里没有任何声音。
　　我下意识地打了个寒噤，总觉得沈璃今晚有点诡异。我看着她平静如常的侧脸，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沈璃很自然地点燃一支烟，优雅地吐了个烟圈，一指前方：“你看看就知道了。”
　　我不禁抬头去看，只见前方废弃工场里开进一辆面包车。车停下之后，车门打开，下来三个男人。而其中俩人架着一个女的。那女的披头散发，嘴上贴着封条，兀自挣扎不已。
　　我吃了一惊，问：“这是干嘛？”
　　沈璃说：“很显然，绑架，然后，给这小贱货点儿教训。”
　　车灯一开，我看清那女人的脸。竟然是陈婧。

　　不知为何，我突然觉得身上的血液开始发冷。手脚发颤。我隐隐猜出沈璃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三个男人都挺年轻，兀自谈笑，笑得不怀好意。其中两人将陈婧向工场里拖。
　　沈璃看着我，说：“下车看吧。”
　　我突然不想下车。
　　沈璃冷笑：“你害怕了。”
　　我点了点头：“不错，我没想到你把她绑来。”
　　沈璃悠然笑道：“看来这么多年，你还是不了解我。下来看看吧。”

　　说着，她拉着我下车。
　　日期：2013-05-10 20:57:59
　　我机械地跟着她走进工场车间，看着男人将陈婧丢到地上，撤下她嘴上的东西。
　　陈婧此时又哭又骂，骂沈璃，想起来撕扯沈璃的衣服，却让其中一个男人给拦了过去。这男人对沈璃笑道：“璃姐，人绑来了，你看你让我们兄弟几个怎么玩她？是一起呢，还是一个一个地来？”
　　沈璃依然平静地说：“随你们高兴。我们看着。”
　　此时，我已经有些说不出话了。
　　陈婧的表情比我更加惊恐。我眼看着其中一个男人上前，开始撕她的衣服。另外两个去扯她的裤子。
　　陈婧又哭又骂，死命挣扎，但两个男人死死按住她，另外那个很快将她的衣服全部撕了下来。
　　我看得发抖，恶心、恐惧、愤怒和莫名的情绪涌上来。冷不丁的，我冲沈璃吼道：“你他妈让他们停手！”
　　沈璃看着我，冷笑：“你怕了？她早就是个破鞋，被两个男人玩过的，也不差这三个了。”
　　此时，我看到男人已经压住了哭叫不已的陈婧。顿时，男人的笑声，陈婧的哭叫声，沈璃的平静表情，变成一幅鬼魅画面，死死扼住我的脖子。我扬手给了沈璃一耳光。
　　响亮的声音让男人的动作停了一下。沈璃的表情没变，只是对他们说：“你们继续。”
　　然后，走到我跟前来，同样猝不及防地给了我一巴掌。
　　“你他妈的给我安静点！”沈璃骂道。我有点晕眩，听她的声音忽远忽近地传过来：“我他妈在替你教训三儿，你打我干吗？！这种贱货，活该被男人**！我告诉你，他们全家都活该被轮！陈默毁了那么多小姑娘，这就叫报应！”
　　我看着沈璃暗影下的脸，突然觉得她真的有点鬼魅附身的感觉。我打了个哆嗦，转过身去。但陈婧的哭叫和男人们污秽的笑语暗夜鬼魅一样纠缠在耳边。
　　我觉得有点窒息：“你今晚为什么找我出来，到底？”

　　沈璃停了半晌，才回答：“让你给我作证。我们一晚上都在一起看电影，没有来过这里，也没有见过陈婧。”
　　我转过头看着她，看到她递过来的两张电影票：“检好的票，你留一张。”
　　我看着她漂亮的手，和那张刺目的电影票，心想：果然，果然如此。
　　94
　　接下来的几天，我过得都有点提心吊胆。
　　我想这世上大多数人都像我一样，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不是好人，是因为我们并无完全的正义之心。不是坏人，是因为我们没胆子作奸犯科。
　　比如像沈璃一样。
　　与我想象中不同，陈婧那件事之后，并没有什么丨警丨察来询问我和沈璃，甚至陈婧家里一点动静都没有。那晚跟沈璃分手之后，我在家里练习了半天沈璃教给我的台词。什么时间跟她在一起做什么之类，统统记得很清楚。当然，按照一般的推理小说，对做过的事情记得太清楚的人反而可疑。所以要适当模糊下自己的说辞。
　　过了许久之后，才从大学同学口中辗转得知，陈婧从那之后患了抑郁症，被家里送往美国治疗去了。
　　日期：2013-05-10 20:58:35
　　而从她走后，我和沈璃心照不宣，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

　　腊月二十八，春节假期开始。
　　我收拾好行李打算回家过年。往常这个时候，都是沈璃开着她的QQ车来送我。但自从上个月陈婧事件之后，我跟她之间显然有了些微妙的隔阂。
　　我发现我其实一直没有看透沈璃这个人。而我现在也不想再看透。我想我并不讨厌她的行为，而是比较惧怕。
　　来到候车大厅，见巨大的电子屏幕上滚动着各个车次出发的时间。
　　于是我眯眼，踮脚，左看，右看，就是特么的看不清屏幕上我坐的那辆车的候车厅是几号。
　　此时，身边走过一个身材魁梧的哥们儿。我下意识地一把抓住他的大衣袖子，问道：“哎麻烦你帮我看下K520车次在哪个候车厅？”
　　三秒后，身边的人没有回答。我抬头一看，顿觉一群乌鸦惨叫着灰过……竟然是Joseph。
　　一段时间没见，发现这货更帅了。我欣赏着这位一米八四哥们的小胡子，顿觉十分艺术范儿。
　　Joseph冲我微微一笑：“你这是去哪里呢？”
　　我说：“这不有钱没钱回家过年么。我回烟台老家。你呢？”
　　Joseph依然微笑：“我也是，回西安过年。”
　　我很少见这苦逼脸微笑。此时他这难得一笑，我竟然觉得有点小小的倾城。于是我盯着他看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