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色微凉【黑执事同人文】》
第5节

作者: 半世_残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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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很清楚,那个男人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亦不是个善人。
  转身,推开门走进酒吧后面的花园,阳光一下子打在了少年的身上。白色的衬衫在阳光下显得更加绚烂,与之相配的黑色长裤却又添了一分沉稳。
  少年微微眯起眼,他一向不喜欢太过强烈的阳光。比起阳光,他可能更能适应黑暗。虽说,他是个有洁癖的人。
  细细打量着花园的布局,最后终于确定了一个方向——那是种植白蔷薇的地方。
  少年依旧没有改掉不认路的毛病,那种不认方向的毛病似乎是生在他的骨子里的,无论如何也改不掉。
  所以,他曾经也常常被亚洛斯嘲笑说这是他致命的缺点。
  说起亚洛斯……少年微眯着眼,轻叹一声,也是好久没有见到他了呢……
  或许,这辈子他都不会见到他——自那一别之后。
  少年闭上眼,勒令自己收回思绪,走向那大片大片的白蔷薇。

  其实,少年曾问过塞巴斯,为什么会将酒吧的后院改成花园,而不像别的酒吧一样放一些酒或者杂物。少年总觉得,一个邪魅到残忍的男人忽然小资情调的种了一花园的花,是一件很诡异的事情。
  当时,那个男人只是笑,什么都没说。仿佛将酒吧后院改成花园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不过,也本来便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挑选了几束白蔷薇,少年便向回走。他不喜欢这强烈的阳光,所以想要快些离开这里。
  在扯白蔷薇的时候,少年不小心伤到了手。然后他就一直在笑,夏尔啊夏尔,你怎么也会如此不小心……

  日期:2012-05-27 15:17
  推开酒吧的门,一股空调特有的冷气铺面而来。阴冷而又糜烂的空气让少年的脚步顿了顿,只不过是一下而已,对于这种糜烂,少年早已习惯。
  不过,在这时,少年忽然开始怀念花园里那种清新的空气了。
  ——金黄到了绚烂的地步,那是午后阳光的颜色……
  酒吧里的人依旧很多,仿佛就算是周末,这里的客人也是络绎不绝。吧台那里,有几个调酒师在忙忙碌碌。
  少年挑眉,看着糜烂的人群,只是笑。吧台那里时不时会有一些客人去调戏那些调酒师。少年此时就忽然明白了塞巴斯说的那句“酒吧本身就没什么正经节目,所以你不可以在人太多的时候出去工作。”
  只是,他为什么不让自己接触那些不正经的节目呢……保护未成年么。

  少年忽然笑了,为自己这种愚蠢的想法笑了。自己,是塞巴斯的玩宠,又有什么权利去说些什么为什么呢……
  少年站在那里出神,任由自己的思绪神游四方,早把手中的白蔷薇忘得一干二净。
  直到少年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线,才回过神来。
  那是一个久违的声线,以至于让少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夏尔,你真的觉得,这样子拿着花,花不会死吗?”声音里不免阳光和单纯,然而少年知道,他不是个单纯的孩子。

  “亚洛斯?”少年抬起头,挑眉,语气中却没有一丝惊讶,依旧是那么平淡的声音,“你怎么在这里?”
  金发男孩笑着,向着少年奔跑过去,淡蓝色的眸子中闪烁着单纯的光芒:“夏尔,见到我还开心么?我们可是很久都没有见面了呢。”
  金发少年那淡蓝色的眸子不同于少年的眸色,虽是更加绚烂,却又比不上少年那宝蓝色的眸子那般深沉。
  少年锁眉,细细打量着眼前的金发少年:“据我所知,你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那么,今天你来这里,有事情?”
  金发少年撇嘴,不满的看了眼少年:“夏尔,你还真是绝情。虽是说过再见,可也不至于到六亲不认的地步吧……我想你了而已,来看看你不行啊。”
  少年挑眉,丢下一句淡淡的:“早知道应该说再也不见了的。”便上了楼。

  少年不愿意再见到亚洛斯,不过是因为,他不想再忆起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他那不堪回首的童年。
  房间的门忽然被打开,里面儒雅的男人抬起头。见是少年,便勾勾唇角:“你不过是去换了下白蔷薇而已,不该这么慢的。”
  少年将白蔷薇放在花瓶里,回头耸肩:“不过是遇到了一个故人而已。不足为奇。”
  男人笑,笑容带着些残忍的意味:“你还有故人?”

  少年挑眉,转身为自己倒了一杯水:“不过是童年时期的一位故人而已。”
  楼下,金发少年兀自站在那里。许久,他终于笑了出来——
  夏尔,别来无恙。
  日期:2012-06-02 22:15
  【第六章】

  --满满的都是金黄,那是午后特有的阳光。
  在酒吧中央,坐着一位少年。他很安静,仿佛不羁于尘世间。一双白皙的双手在琴键上飞快地舞蹈,一串音符从他的指下倾泻而出。午后那金黄的阳光透过高大的落地窗,映在少年白色的衬衫上,映出一片七彩。
  少年微闭着眼,不用眼看,双手便能奏出音符。少年似乎很喜欢那种带着冰冷的音乐,冷冰冰的音符阐述着少年心中的冰冷。
  那是万年都不可溶化的冰冷。
  男人就站在少年的身后,勾着唇,笑得蛊惑人心。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酒杯,一双眸子如高脚杯中的红酒一般,映着一片流光。

  男人笑,他还依稀记得半个小时前这个安静如水的少年曾咬着牙向他介绍杯中的酒。
  男人似乎很享受少年为他介绍酒,尽管他对各种酒早已烂熟于心。可他就是喜欢,喜欢那个少年被他气得牙痒痒时还得为他介绍酒的历史。
  “LongIslandIcedTea”起源于冰岛。据说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美国禁酒令期间,酒保将烈酒与可乐混成一杯看似茶的饮品。还有一种说法是在1972年,由OakBeachInn的酒保发明了这种以四种基酒混制出来的饮料。调和此酒时所使用的酒基本上都是40°以上的烈酒。虽然取名“冰茶”,但口味辛辣。
  男人还记得,少年在向他说这些的时候,那副可爱的表情。
  然而,现在,那个咬牙切齿的少年就坐在钢琴前,任由音符从他的手下倾泻而出。

  随着少年一曲终了,男人也将杯中最后一点酒饮下。喉结随着酒上下略微滑动了下,一片邪魅。
  放下酒杯,男人走上前,勾勾唇角:“夏尔。”
  少年回头,一双宝蓝色的眸子映着流光,领子那里的扣子被解开了两颗,白皙的锁骨被遮住一点,一片妖娆。
  “怎么?”少年挑眉,并不多言。
  “你弹的曲子很冷。”男人实话实说。

  少年耸肩,语气不可置否:“我对那些弘扬积极向上的曲子没兴趣。”
  男人勾勾唇角,微眯起狭长的眸子:“我又没说让你弘扬积极向上的精神。只是这样冷冰冰的曲子没人会喜欢。”
  少年站起身,走到一旁,示意男人去给他示范。
  男人径直走到钢琴前,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飞快的滑动。男人弹琴的曲调风格不同于少年,辛辣的、甜蜜的、绝望的、苦涩的、邪魅的、诱惑的、温柔的、残忍的,再撒上各种各样的辛香料——
  宛如来自地狱的召唤。
  比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男人似乎更喜欢微笑着将敌人推向地狱,用温柔让敌人无边无尽的堕落。
  他自始至终都是温柔的,这一点少年不得不承认。

  曲子最后的结尾,是一个低沉的音符,预示着一切的终结。回响在酒吧里久久回荡,回味着那残忍的曲调。
  “这就是你所说的那毫无冰冷之意的曲子呢……”少年笑起来,歪歪头,“不过也的确是你的风格。”
  男人回过头,勾勾唇:“多谢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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