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英雄传》
第9节

作者: 小丐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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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3-06-30 21:32:45
  伍一身材消瘦,长得很俊俏,眼神机警,行动敏捷。他这形象应该很讨一部分小女孩的喜欢。美女身高在1.75米左右。看她身高举止,应该是个模特。
  谷队说,“你们两自己点菜吃。我们都吃饱了。”
  伍一说:“你们也不先给我们点两个菜,好让我们到了之后就能吃上。”

  “你已经掉队了,还想享受特权!”谷队长不客气地回敬道:“现在安排今晚怎么住。小A和嘉琪,你们两个女孩儿一间房,没问题吧?”
  “我自己住一间大床房,”老潘说:“没办法,习惯了,床小了睡不着。”
  “我也一间。我晚上打呼噜。”老葛说。
  “伍一,你和小G是兄弟,你们两个一屋。”谷队说。
  伍一不吭声。小G声音朗朗地讲:“六哥现在想的肯定是不愿意和我睡一间屋子。”
  “我自己住一间。”模特很乖觉地说。
  “这位——美女”谷队板着脸说,“怎么称呼,伍一给介绍一下。”
  “伊曼。”高个美女落落大方地说。
  “你是模特吧?”嘉琪问。
  “是啊,有时候走T台,不过大部分是给ELLE、Vague、瑞丽拍平面广告。”
  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娱乐圈的人,好奇心驱使我不由地细打量。伊曼长得还算漂亮,就是脸有点长,肩膀有点宽。后来我才听说她是素颜面对我们,等她上了浓妆,在镁光灯下为杂志拍的彩页还是挺动人的。
  等找到合适的旅馆住下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我领了门卡;等着嘉琪背着她那个沉甸甸的大背包一同进房间。路上我提议和她一块儿抬那个大包,被她一口回绝了。我一向欣赏健康、开朗、独立的女生。看着她结实的体格,我心里很羡慕。和她比,我就像一棵大风一吹就断的细竹。
  我正要让嘉琪选择睡哪张床。没等我开口,嘉琪率先说:我住靠窗户的那张床,我一向喜欢靠窗户,因为这样很有感觉。我让她先用盥洗室洗漱,她说她要先更新微博,待会儿还要发帖和更新博客。

  日期:2013-07-01 08:41:03
  我打算看一会儿书就睡觉。但是刚钻被窝里,倦意就袭来。生平第一次,我没看书就打算入睡了。凉爽、干燥、浆过的被罩和床单,是旅馆特有的。躺在床上,我仍然感觉在晃动,仿佛还坐在车上。这是我第一次坐车走这么长的路,而第一天我就感到很疲倦。谷队长他们怎么就这么喜欢这种在路上的感觉呢?
  我翻了个身,思忖着老潘、谷队、老葛这些人。他们看起来都有正经职业,绝对不是江洋大盗。但是他们和我遇到的学校里的人真是大不一样,就像狼犬和狮子狗差别那么大。
  我已经进入睡眠状态,有人叫我名字:“小A。”我睡眼惺忪地张开眼睛,嘉琪坐在房间书桌前,回头看着我。“陪我聊会儿天好么?我感到好孤独。”
  “噢,是么?好的!”我努力挥走睡意,一面打盹儿一面和她聊天。断断续续的,我听她以往的那些旅行经历。她告诉我如何盘算经费,如何能搭到顺风车车。有一次,她已经身无分文了,还是走进了餐馆里。几天走下来没吃过一顿饱饭,难免饥肠辘辘。她和邻座一个小伙子很随意地聊了起来,她的经历让小伙子听得入了迷,最后很高兴为二人的这顿午餐买了单。
  听着听着我竟然不困了。我也被她的经历所吸引。直觉我猜她并没有结婚,甚至没有固定的男朋友。我问她这么多次浪漫的旅程难道就没碰到过一个合适的人。她点燃一只女士香烟,“哦,很多次,坠入情网、热恋、缘起、缘灭。”她用一种七分无奈三分看开的语气说。有很多外国女性她们不愿意结婚,永远追求浪漫的激情。中国女性相对传统,但是像嘉琪这样的女性,追求自我的人生,应该会越来越多。

  “好了。我该干我的事儿了!”嘉琪突然脸色阴沉下来,“我的那篇文章还没有发完。”她转过身去,重新打开电脑。我也重新睡去。睡梦中我还在路上。有一辆车对面冲我们驶过来,车灯刺得我真不开眼睛,眼看我们要撞在了一起。“太坏了!”我大喊一声从梦中惊醒,一看手机,才2:45。嘉琪还在电脑前码字呢。
  日期:2013-07-01 11:50:50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准备出发的时候,“现在做个调整,”谷队长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伊曼,你坐老潘车上去。嘉琪你坐伍一车!”
  我知道我应该装作若无其事,但是我还是忍不住瞥了伍一一眼。我看到小G坐在老葛旁边,正吃着一个萨其马,张开嘴大笑着。老葛笑得眼睛也眯起来了。

  伍一勉强笑着,显示出满不在乎的样子,“走一个大美女,换一个小美女。要不,”他忽然看着已经坐在车上的我,笑着说:“小A你坐我车上来?”
  我不知道老潘和老葛为什么想加入这个探险队伍。我更不理解那位叫伊曼的女孩来的理由。她可能是来玩的。不过选择去那么一个荒凉的地方,还是在这么一个寒冷的冬天,也是需要勇气的。
  天蒙蒙亮,不知道是不是还会下雪。路面的冰雪开始融化,和泥土融合在一起形成泥泞。今天的路况应该比昨天更糟。按照我的感觉,就是天上下刀子,谷队还是会坚持继续西行。
  果然,国道上挤满了被从高速上赶下来的大货车。
  积雪有些刺眼。谷队长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往车顶伸去。我急忙替他从车顶取出眼镜盒,打开拿出墨镜递给谷队长。这是我作为副驾驶,第一次履行我的“职责”。

  “谢谢。”谷队长戴上墨镜,低声说了一句,本来就绝少表情的他,看起来更酷了。
  最怕路上大车乱走,把路挡住。在这种情况下,谷队也没辙儿,只能耐着性子往前慢慢挪动。没有最糟,只有更糟,这时,迎面来了一长列运煤的大解放。谷队不断按喇叭,示意前面道路已经被阻断。那些大车依然占据逆行车道一辆接一辆地往前闯,最后的结果就是前进不了,又被后面的大车挤住,全部动弹不了了。
  我们的车自然也没法前进了。直行和对向来车全都七扭八歪地挤在一起,谁也走不了了——这下大家(那些大车司机)都满意了吧!我忽然脑中冒出《大话西游》里齐天大圣孙悟空那句话。
  不断有鸡骨头、可乐瓶子、真空包装袋从车窗里抛出来。没多久地面就成了垃圾场。
  我真不愿意看到这情形。我瞄了一眼谷队长,他紧抿着嘴,墨镜挡着他的眼睛我看不见他的眼神。过了片刻,谷队长摘下步话机和大家说:“兄弟们,前面的道路是不通了。我看到我左手边有个施工工地,我们下道,看看工地有没有其它出去的路。”
  “老谷,你看着办。”老葛说。
  “明白!”老潘说。
  “谷哥,你咋走,我咋跟着。”伍一说。
  “好,兄弟们,跟紧我。”谷队将车轮猛地向左打满。一辆大车也看到了这段比较宽阔的距离,发动了车子要多往前再蹭一点。谷队抢先将车尽量往右停下来,挡住了大车。“谁在我后面——是老潘。老潘,前面是个7、8米的陡坡,你敢走么?不敢的话,就让伍一先过。”

  “敢!这有什么不敢的!”老潘兴奋地说:“我在南方的时候,常在河边玩石头,我这车走这种路最好了!”
  “潘哥,别把话说满了。”伍一咬着口音说:“万一卡在路上就不好玩了。你先走,我在后面给你保驾护航。”
  “哈,看我给你走一个。”老潘那辆扎眼的红色撒哈拉一蹴而下,又在工地上颠簸飞驰了很远才停下来。
  日期:2013-07-01 14:47:29

  原来这是一个高速路段工地。一个穿山的隧道刚刚建好。谷队从右侧快速插到最前面。我们驶到隧道口,一个老人正在收拾打扫卫生。“你问问他,”谷队让我问问那位老人:“隧道通没通?”
  我摇下窗玻璃,问那位老人:“前面通了没有?”
  “通了通了!”
  我不放心,又问:“能走吗?”

  “能走能走!”
  我谢了那老人,高高兴兴摇上窗玻璃。刚建好的隧道,什么灯光和辅助设施都没有,里面漆黑一团。我们就靠车灯那一点光亮摸索前进。走了有半分钟,前面出现了一点光芒,光芒越来越大。道路也渐渐可见起来。最后光芒变成一个大半圆——我们出了隧道。
  隧道的那一头,全堆着大石块。谷队电台里通知大家:“兄弟们,先别跟过来,我先去探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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