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想2008——家国一统》
第4节

作者: 往来有红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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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李君一看着班露,奇怪地问:“你干嘛坐在地上?多凉啊。”
  班露尴尬地不敢看李君一的眼睛,不好意思地回答:“……腿抽筋了。”
  李君一恍然大悟,“哪里抽筋了,我给你看看。”
  班露心想,不能错过这个千载难逢和他亲近的机会。她不说话了,不想那条该死的舌头再丢人现眼,所以只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小腿。李君一蹲下身给班露按摩。
  第一次这么靠近一个男人——除了老爸,还有拍戏的那些——闻着他身上的味道,班露并没有如想象中的狂喜,心跳不可遏制,而是别有一番温馨,非常的有安全感。她忽然觉得很累,真想靠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就那样赖他一辈子,让他宠,让他爱,不用担心明天的饭票,不用害怕黑暗的降临,那将多么幸福啊。李君一狐疑地看了一眼班露,“还抽吗?”

  班露从幻想中醒来,语无伦次地回答:“不……好……哦,好多了。”
  李君一伸出手,“来,我扶你起来。”
  班露控制着内心的慌乱矜持地握住李君一的手。忽然,李君一甩开了她。
  班露很受伤,哀怨地看李君一。只听李君一也跟她一样结巴起来,“你……你是人还是鬼?”
  班露笑了,不过想着李君一神叨叨的话她也有点儿发毛,左右看了看,确定李君一说的是自己,尴尬地回道:“我……好像……还活着。”
  “那你的手怎么没一点儿温度?”李君一有些激动。
  班露心里责怪李君一: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让我等了大半夜的,快冻死我了。不过她可不敢这么说,怕把李君一吓跑了。“冷了,手当然是凉的。”班露主动把手递给了李君一。

  李君一炸着胆子握住班露的手,把班露扶起来。见班露拿出钥匙开门,才确定班露不是鬼,不好意思地直抓头发。
  班露这会儿倒完全镇定了下来,说话也溜了。“一哥,为了谢谢你刚才的援手,为了庆祝我们两个同行的初次相遇,还有,为了今后邻里间的和平共处,进来喝一杯吧。”
  李君一讶异地重复:“同行?”怎么这里也能见到同行?
  班露并没有因为李君一不认得自己而觉得丢面子,本来自己还是新人嘛。大方地笑笑,自我介绍:“我叫班露,电影编剧,兼职小演员。”
  李君一惊喜道:“班露?你是写《阿扁在北京》的班露?不好意思,刚才没有听清楚。”
  班露很大度,还不忘自嘲:“没关系,我刚才说话结结巴巴的难怪你没听清楚。”
  李君一很随和,哈哈大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咱哥俩喝杯,庆祝庆祝。”
  班露高兴得就差蹦起来了,毫不介意“哥俩”二字。本来嘛,第一次见面,不能奢望李君一能对她一见钟情。班露高兴的是,这个新家从此有了李君一的味道。
  李君一问:“你刚才说话怎么结结巴巴的?我还想呢,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是个结巴,太可惜了。”
  班露揭李君一的短儿:“女孩子?是女鬼吧?”
  又是一通哈哈大笑,这大半夜的李君一也不怕把街坊四邻的给吓着。

  班露给李君一拿了一双新拖鞋,男式的。李君一问:“和男朋友一起住?”
  班露有些尴尬——这么大年龄还没有男朋友,别人总觉得她不正常——有些碍于出口,但偶像问话,不能不答,“我没有男朋友。”
  李君一心无他想,信口猜测:“那就是给你爸爸准备的了?”
  班露咬起嘴唇,愤愤地想:我这是给你准备的,敢占我便宜,看我今后怎么收拾你。当然这个“今后”得是“得手”之后。所以班露装作没听见,不置可否。
  腊肠扁扁跑了过来,朝李君一戒备地“汪汪”乱叫。李君一毫不介意,俯下身想去摸它。不过扁扁可不友善,边叫着边后退。班露一把抱起它,把它扔到了房间里,撞上了门。她可不想让一只狗来分散李君一的注意力。

  “一般女孩子都喜欢白色的长毛小狗,你怎么养了一只这样的?”李君一好奇地问。
  班露调皮地回答:“我不是‘一班’的女孩子,我是‘二班’的。”
  很可爱的回答,李君一呵呵笑问:“它叫什么名字?”
  “扁扁。”
  李君一笑不可支,“扁扁?哈哈……你干脆叫它阿扁得了。太有意思了!”

  班露脱掉外衣,露出姣好的身材,引来李君一的喝彩:“我发现现实中的你要比电视上的还漂亮。”
  被自己的偶像夸漂亮,班露那个美呀,嘴都合不拢了。李君一看着班露的样子就想笑:真够单纯的。
  李君一的随和让班露敞开了话匣子,孩子气地攥起拳头,“只要程水扁犯刺儿了,我就在扁扁身上招呼招呼,这都是程水扁造的孽。”
  “不会吧,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能狠得下那个心?”
  班露被李君一夸得心花怒放,却矜持地收起拳头,很淑女地说:“我就……比划比划,吓唬吓唬它。”
  班露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李君一马上接过,找到瓶起子,一边开瓶一边嘴上还不闲着,“你不会真是我的粉丝吧,知道我喜欢喝红酒?”
  班露举起一只手发誓似的,“如假包换。”
  李君一倒了两杯葡萄酒,递给班露一杯,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愉快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李君一走了,班露拿着李君一用过的酒杯,把嘴唇轻轻地粘上去,和李君一隔唇接吻。她在心里暗暗发誓:我会让你就范的。哼哼!
  房间里的扁扁“汪汪”地叫着,班露才忽然想起来一天了还没喂它呢。她母性大发地赶紧开门抱起扁扁,把它贴在胸口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美色当前,就把你给忘了。不过话说回来,谁让阿扁又犯刺儿了呢,你就当代他受过吧。”引来扁扁的强烈抗议。
  比邻而居,近水楼台,没几天,班露就已经和李君一混得很熟了,经常和李君一一起做饭,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班露很想和李君一更进一步,但是又怕一旦挑明了,李君一不肯接受自己,最后连朋友都不是了,连最后的一点点幻想余地都没有了。这个幻想跟随她十年了,如果被现实踏破,她还能想些什么呢?谁又能让她寄托呢?她不敢想象,所以只有按兵不动。

  不过这次不一样,这次是李君一主动约的她,以往每次都是她约李君一。而且是约她一起逛超市。这让班露兴奋异常:主动约我,而且约在大庭广众的超市,这能说明什么?班露想入非非,她认为这是李君一在试探她是否介意两个人交往,是否介意曝光两个人的恋情。如果班露赴约了,那就是答应和他交往。
  班露好好地打扮了一番,和李君一出门了。
  超市里,因为不是周末,所以人不是很多,但是,他们的后边却一直尾随着几个老记,像长了个尾巴。实际上,从两人一出小区门口就被他们给坠上了。他们在后边不停地拍照。
  班露小心翼翼地看李君一的反映,见李君一丝毫不介意,专心致志地挑他的美食,心里像抹了层蜜。
  晚上,两个人一起做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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