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一个屌丝逆袭的传奇故事》
第50节

作者: 某某某某某网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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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3-04-09 09:49:22
  卫青被蒙在鼓里,初尝禁果的他整日沉浸在这份情感中,盼望再会阿萌,只是阿萌多日已经不见踪影,就连公孙弘也很少进山,有些日子没露面了。
  冬天,如约而至。还没有下第一场雪,所以还是需要将羊群赶上山去,抢食成熟的草籽。
  郑家来了不速之客,这个人的到来,会让卫青的命运有了很大的转变,可他浑然不觉。来人是平阳县的差吏,目的是要从各家征调民夫。汉朝的徭役比起秦时轻了很多,立国六十余年,鲜有大规模征调民夫之举,此次还是因为匈奴犯边,朝廷才下定决心重修长城。
  征调的比例是每户抽一个十四岁到四十岁之间的男丁,郑季家是大户,自然难免。郑妇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卫青,郑家人口不少,可壮年男子都是田里干活的好手,只有这个卫青是可有可无之人,郑妇早就看着他碍眼,此次正好甩了这个包袱。

  边关苦寒,在匈奴不时侵扰的情况下修筑长城,可以想象得到有多艰苦,能不能保住性命回来,都是个未知数,郑妇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去,所以她一早就下了狠心,瞒着郑季,让衙役将卫青带走,木已成舟,想必郑季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傍晚,卫青回到家中,郑妇破天荒地来到他的小屋,笑眯眯地说:“郑青啊,回来了?赶紧去吃饭,吃晚饭我有话要给你说,有好事儿。”
  卫青见郑妇满脸堆笑,心里暗道:“这婆娘今天怎么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看来不会有什么好事儿。”虽然心中忐忑,也依言去吃了晚饭。
  等众人都走了,郑妇才对卫青说:“郑青啊,你也年纪不小了,我们郑家也养活你三四年了,现在是需要你报恩的时候了。”
  见卫青一脸茫然,郑妇继续说道:“你是我们郑家的人,就要为郑家出点力,昨日县衙通知下来,要在每家抽调一个民夫,去边关服役,你的年龄刚好,我看就你了。”
  卫青听了这番话,就想跌进冰窖一般,他知道,边关服役苦不堪言,加上这两年匈奴猖獗,能保住性命者不过十之一二,真让他去了,多半是有去无回。
  “这恶婆娘果然没安好心,我上有母亲,下有兄弟姐妹,必要留了这有用之躯,怎么能不明不白的就这样去边关,葬送了自家性命?不行,这绝对不行。”卫青不敢拒绝,但心里暗暗思索如何应对:“我若拒绝,郑妇肯定不依不饶,到时候官府的人自会强行将我带走,不如暂时不动声色,再想办法。”

  有了主意,卫青起身淡淡的对郑妇说:“郑青多年来给家里添了不少麻烦,能去边关也好,阿母看着安排吧,郑青也没什么收拾的,随时可以起身。”在这个恶妇面前,他不得不自称郑青。
  郑妇原本以为卫青肯定不会轻易就范,早就想好了要让郑贵等人绑了,交给公差,现在卫青这么痛快地答应了,让她很是意外:“唉!这也是不得已,官家一声令下,咱们作小民哪里敢违抗,你也不要怪我,我也是没办法,你的叔伯都年纪大力,兄弟们都娇生惯养,那里吃得了那个苦,只有委屈你了。”说完还假惺惺的抹了把眼泪。
  卫青不愿见她惺惺作态,微微躬身告辞,回了自己小屋。他一路压抑着自己起伏的心情,尽量让脚步平静,其实心乱如麻。
  郑妇见事情这么顺利,也很高兴,寻思着是不是给这个小崽子准备几件衣衫,拔了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以后眼不见心不烦,她自然心花怒放。
  见卫青神色如常地离开,她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那里知道,卫青早已拿定主意,要永远离开郑家。
  回到小屋的卫青飞快的思考着对策:“郑家肯定是再呆不下去了,为今之计只有尽快逃走。洪伯和公孙先生是没时间道别了,阿萌怎么办?”

  想到已经与自己有了夫妻之实的阿萌,卫青心口一阵疼痛,阿萌是他的梦,一个美的不敢相信的梦想,拥有她是他最大的幸运,就这样丢下她不管?他做不出来。他必须去找她,他要带她一起走。
  想到这里,卫青努力平复情绪,又回到饭厅,郑妇还在那里。卫青道:“阿母,想必我这几日就要离家了吧?我还有几个好友,今天就去和他们道个别,还望阿母准许。”
  这番话合情合理,郑妇也不多想,说:“去吧,早点回来,把自己的衣服、被褥收拾一下,明儿我再给你做几件衣裳,你都带上。”
  对郑妇的这种态度,卫青也是未曾想到,心中稍许有了些愧疚,可一想到当年对他的毒打和种种虐待,很快就消失了。他头也不回的出了门,直奔西边阿萌的村子。
  天色尚早,阿萌很快见到门口探头探脑的卫青,眉头一皱,给祖母撒了个谎就出来了。她本来不想再见卫青,可是见到他就心神大乱了,虽然心里乱糟糟的,但主意还是坚定,无论如何,她都要想办法让卫青死心。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村子,到了一片没有人的树林里。卫青上前紧紧抱住阿萌,眼泪已经止不住的奔涌而出。
  阿萌不明就里,赶紧问他:“怎么了?有什么事儿?”
  卫青哭了一场,擦干眼泪,痴痴地看着她说:“阿萌,我问你,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远走高飞?”
  “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郑妇要我顶替郑家人服役,那是要去边关筑长城,九死一生,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送了性命,我要逃走,我要带着你走。”
  阿萌也懵了,她原本以为卫青是知道了父亲不愿嫁女给他的事情,没有想到让卫青方寸大乱的却是边关服役。
  这些日子,她过得很苦,不能和卫青成为夫妻让她备受煎熬,但是思前想后,为父亲为祖母,只有离开卫青才是唯一的出路,她早就下定决心,给卫青生个孩子,然后找个家境殷实的人家嫁了,也好让父亲、祖母安心。现在卫青所面临的困境,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女孩子要比男孩成熟的早,不满十五的她已经学会了权衡利弊,激情之下产生的私奔的念头,随着时间已慢慢打消了,今天她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和卫青摊牌。也许,让卫青死了这个心,他就少了一份羁绊,可以飞向更高的天空了。
  那个时代,男女之事并非禁忌,未婚之前私通生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从同一时期诸多的著名私生子就可以知道。除了私生子,择夫再嫁这人数众多,千古一帝汉武帝不仅母亲是休夫再嫁,就连外婆臧儿也是前后加了田氏、王氏两人。

  阿萌年纪尚轻,就算是生下孩子,也能再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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