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不是禽兽》
第17节

作者: 木头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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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蜜情侣陶醉在那简单的温馨里,旁若无人地继续共食,象曾经幸福快乐的我和孙君焕。两年前,孙君焕每天对着电视里的肯德基和麦当劳广告泛滥口水,我总说有机会一定祭奠她英勇牺牲的口水,却屡屡未予兑现。一到虎门,租好房子买过必需品后,本来小有危机的经济更显拮据。但自从和孙君焕深圳龙华共患难后,我曾暗自发誓就算节衣缩食也要拼尽全力满足她的衣食住行,所以一安顿好住处,也不管明天是否饿死异乡,立马拖着孙君焕去肯德基。善良体贴的孙君焕考虑到我们所有资产不足两百元,坚决阻止我铺张浪费,只点了一杯冰激凌,自己吃一口又喂我一口。看着表情满足的孙君焕,每吃一口心里都疼一下。

  不甘冷落的韩小琳一直在一旁骂骂咧咧,而我沉浸在回忆中,全然无视那俗不可耐的话。直到韩小琳的超级无敌小宇宙彻底爆发,一记重拳命中我的胸口,我才回过神来,指责她越来越有恐怖分子的范儿,连偷袭我这等以反应敏捷著称的人都能一偷一个准。
  韩小琳冷冷地笑了笑,说,我日,迟钝的跟头猪一样,看看你钱包还在不在?
  我一伸手,果然不翼而飞。我并不着急,韩小琳敢这么问,我就敢肯定这是她的杰作。我说,你下手可真快。
  韩小琳懒懒地把钱包扔桌上,满眼讥讽地看着我,问我是不是又在追忆峥嵘岁月?
  我捡过钱包,打开,看见孙君焕跟我合照的大头贴还在才彻底如释重负。在陈蔓蔓还没追随到虎门之前,每到夜深人静我都会对着这张见证心酸幸福的大头贴思念不辞而别的孙君焕,有时都能想得泪水滂沱。

  韩小琳痛心疾首无比烦躁地说,你娃又怎么了?为了照片里的女人?那是你以前的女朋友吧?姿色很一般嘛,怎么就把你弄得魂不守舍撒。
  我厌恶地瞪了这个喋喋不休庸俗不堪的女人一眼,懒得和她废话,直奔主题告诉她刚才建议的食品是开玩笑的,吃什么只管点,早吃早告诉我孙君焕的近况。
  韩小琳却用超级欠扁的表情说没胃口了不点了。我也不问缘由,说,正好,赶紧告诉我吧。
  韩小琳双眼一瞪说,想得美。你娃当我透明,还想要情报。
  我笑了笑,说,男人十八岁就可以参军,二十三岁才能结婚,你知道为什么吗?
  韩小琳毫无兴趣地敷衍我,说,为什么?

  我说,因为女人比敌人还难对付。
  韩小琳终于有了点笑容,说,那是你没用心。
  我想今天不出轨就不可能有收获。我豁出去了,跟她玩玩精神出轨吧。我嬉皮笑脸地说,好好,现在开始用心,等下再用鸡鸡。
  韩小琳扑哧一声笑出来,说,满嘴淫秽,果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我淫笑着说,裤裆里掏出家伙就可以了。说完拽着韩小琳到肯德基对面的华润超市,买了五罐听装雪花啤酒和一瓶五年的丰收干红,转战到附近一家餐厅。

  这是一家鄂菜餐厅,我和孙君焕到虎门的头一个月,肯德基共食一杯冰激凌的时候已经不足两百元。还没到12号,孙君焕就天天念叨这个月的相识纪念日不准花一分钱。我表面上默不作声,一直在琢磨如何过一个没钱的纪念日,本来想要高程给我汇一千大洋过来,但这样不仅被那小子小瞧,连孙君焕也会鄙视我。有人说,贫贱夫妻百事哀,可于我而言,贫穷的时候要多用身体布施。经过几天的寻觅,我和这家鄂菜餐厅的老板谈拢,6号开始,每天五点半开始兼职服务生和洗碗工,一直到12号的晚上十点。待遇是六十元和一顿不超过百元的烛光晚餐。那些天我往返作战于公司、餐厅和宿舍,累得跟一头牛似的,但愿望的强大决定意志的强大,这累中饱含了幸福和快乐。倒是孙君焕天天严刑逼供,为了给她足够的惊喜,宁可被家法制裁也要顽强抵抗。终于到了12号,开始按照我的计划实施。晚上九点半的时候,老板以我出车祸为名给孙君焕打电话骗她来到餐厅。当孙君焕满脸担忧满眼泪水地来到餐厅时,灯光熄灭,餐厅里结婚进行曲的音乐响起,几个临时工都拉开礼炮,当我穿上我生日时孙君焕给我买的西服站在餐厅中央时灯光亮起,我冲受惊的孙君焕咧嘴坏笑。孙君焕反应过来后,冲到我怀里狠狠地施展掐掐神功,然后紧紧地抱着我,欣喜若狂反复地说,林龙,我知道你不会有事的我知道你不会有事的……我单手抚摸孙君焕的秀发,泪光涌动,好久好久,我才推开孙君焕,把拿朵准备很久的十一朵玫瑰递给她,深情款款地说,老婆,我爱你。孙君焕的眼泪更汹涌,接过花说,老公,我也爱你。等激吻后,从惊吓到惊喜的孙君焕思路开始清晰,娇嗔道,不是不准花钱的吗?这时候,老板和老板娘凑过来争相表述我这些天打工只为今天相识纪念日的真相。孙君焕更是梨花带雨,那束红玫瑰贪婪地任由泪水滋润,在白炽灯光里妖娆地绽放着爱情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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