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一帝,西楚霸王,大汉高祖——楚河汉界》
第6节

作者: 秦楼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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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耳依旧呆呆地立着,哄笑声和起哄声则愈演愈烈,终于,它们吵醒了他。张耳仍然一动不动,大脑却在高速运转,“怎能让旁人看我的笑话呢?”于是若无其事地往脸上抹了一把水,居高临下地扫视众人,大度地笑着。众人见他如此,也自觉没趣,便停止了喧哗,各干各的事了。
  张耳见众人散去,也回了房,换了衣,又出了门,打探了一些那故人的消息后,便回来安然高卧了。
  日期:2012-03-12 21:01:47

  不知不觉中,雄鸡报晓,东方渐明。隐隐约约中,一阵阵打斗声时高时低地传来。张耳惊起,立即穿戴整齐,开窗一看,只见十多个壮汉正围攻一个身形修长、面如冠玉的青年。那青年左冲右突,却无法制敌,窘态渐显,因而众壮汉笑得更猖狂,也叫得更放肆了;旁边一呆呆的美貌少丨妇丨见状,似乎突然清醒过来,竭尽全力、急切地大喊:“相公,切勿慌乱,一定要小心!”;美妇旁边一油头粉面之人得意地笑道:“小娘子,莫叫了,还是跟了我吧。”

  不一会儿,围观的人逐渐增多。有人义愤填膺地说:“那人不是外黄令之子吗?竟然驱使十多人围攻一人,太霸道了吧。”外黄令子闻言脸色一变,逼视众人,恶狠狠地叫道:“谁说的?出来!老子活劈了他!”见无人敢吱声,又得意地大笑,嚷道:“在外黄,老子就是霸王,想逮谁就逮谁,想咬谁就咬谁!谁能奈我何?”
  张耳闻言不悦,又见那青年被众壮汉斗得手忙脚乱,难以招架,不觉火起,大叫道:“尔等休得猖狂,爷爷来也!”说着便开了窗户,纵身一跃,从二楼飘落。众人见状大惊,还没反应过来,张耳已拔剑在手,杀到人群中去了。
  “敢问壮士尊姓大名?”那青年喜出望外,惊喜万分。“哈哈,鄙人姓张名耳。不知先生姓甚名谁?”“姓陈名余(1),大梁人。”“哎呀,哈哈,太巧了,原来我们是乡邻!陈壮士,咱们背靠背,成互援之势,适时攻击,压垮贼寇!”“好的,就依恩公之言。”于是张耳和陈余配合默契,并力出击,不一会儿便稳住了局面。 
  (1)陈余:《史记》中为陈馀,馀是余的异体字,所以通常也写作陈余。
  外黄令子见状,勃然大怒,喝道:“一个小蟊贼,竟敢多管闲事,真是不自量力!”而后凶神恶煞地叫道:“送他们下黄泉!”于是众壮汉攻嚷得更凶了。
  日期:2012-03-13 23:24:28

  第一章(4)闪雷电英主出世,奔外黄张耳显名
  张耳哈哈大笑,“来得好,且叫尔等瞧瞧爷爷的手段!”说着便挥剑猛刺,对方急闪,不料一脚飞至,不得不弹了起来,跌落在一旁,却是哎哟不断,无法站立。余人大惊,继而进攻更急,却无济于事,不是被张耳的剑划伤,就是被陈余的拳脚给击倒,不得不逐渐处于下风。
  外黄令子见状大惊,拔出配剑,却畏畏缩缩的,不敢上前。众人大笑,纷纷起哄,那原本哭哭啼啼的美妇则一扫惶恐之色,转忧为喜。外黄令子又时进时退地观望了一会儿,见二人已完全控制了局面,不禁大窘,于是虚张声势地叫道:“咱们走着瞧,日后再找你们算帐!”一边说,一边慌乱地挤出了人群,狼狈不堪的众壮汉则紧随其后。

  陈余深施一礼,诚恳地说:“今日若非先生仗义施援,余只怕早已身首异处了!大恩不言谢,日后足下若有用我之处,余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张耳仰天大笑,拉着他的手,“足下言重了!皆为贤士,岂有见死不救之理?”又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笑道:“视先生之装束,应该是一个读书人吧。不知治何学问?”
  陈余笑道:“我平生独好儒术,亦喜好四处游历,曾多次来往于赵国的苦陉(1),当地有一户以公乘(2)为氏的富家,见我谈吐不凡,甚为赞赏,因而特将爱女许配与我。”伸手一指旁边微笑着的美妇,“这就是内人公乘氏。来,快来拜见先生。”
  (1)苦陉:县名。在今河北定县南。(2)公乘:姓氏,出自秦、汉时公族后裔,以爵号为氏。秦汉时期,公族爵位有二十等,第八级为公乘,世袭此爵位者,其后人以公乘为氏,称公乘姓。
  日期:2012-03-13 23:42:25
  张耳还了一礼,又笑问:“不知先生为何与县令之子有隙?”“唉,一言难尽。数月之前,我与内人离开苦陉,准备前往大梁,沿途一边游玩一边寻访高雅之士。途径外黄时,不巧在大街上碰到了那小子,他见内人美貌,竟言语相戏。我气愤不过,便大声斥责,一言不和,以致争吵起来。那无赖仗着自己人多势众,抢先施展拳脚。于是我一边与之争斗,一边后退,不觉便来到了此处。所幸遇到了先生,不然……唉!”于是又深施一礼。

  张耳还了一礼,笑道:“先生客气了,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么。先生器宇不凡,英气十足,耳心甚欢喜,不如咱们结为刎颈之交(1),如何?”陈余大喜,笑道:“先生之意,正合我心!只是此处……”“哈哈,侠义之人行事,讲究真心实意,至于其他的,不必顾忌!”陈余仰天一笑,赞道:“先生果然是豪爽之人!”随即与其对拜,共同说誓,“大梁人张耳、陈余,虽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当上报国家,下安黎民,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朗朗乾坤,实鉴此心,若背义忘恩,天人共戮。”因张耳年长、加之陈余感其救命之恩,便施以儿侍父之礼。旁人见状,大加赞赏,而两人则旁若无人的、仰天大笑地携公乘氏进了聚贤楼。

  (1)刎颈之交:言交情深重,虽断颈绝头而无所顾。
  张耳与陈余对饮了一杯后,笑问:“不知有何打算?”“先回大梁,与内人看望一下双亲。不知大哥今后行踪如何?”“呵呵,我已被消除了本地户籍,已无法再返回大梁了。所幸此地有一贤士,姓王名城,乃我的故交,因而意欲前去投靠。”“哦,好!待小弟安顿下来后,一定来外黄拜访大哥。”言毕,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惊道:“不好!我们已与外黄令子结了梁子,只恐他来寻哥哥的不是。”张耳笑道:“无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他作甚?”“话虽如此,小弟却委实放心不下。况且外黄令子如此骄横,留他也是一大祸害,不如除之。”

  张耳默然无语,细思片刻,点了点头,“不知贤弟有何良策?”“大哥的意见呢?”“嘿嘿,以贤弟之见,魏国最畏惧谁呢?”“秦国。”“贤弟回大梁之后,只须说秦人与外黄令如何如何,那么,他的位置还坐得稳吗?”“哈哈,好计!就依大哥。”两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后,陈余便拜别了张耳,引领着公乘氏,前往大梁。
  日期:2012-3-15 15:39:00
  第一章(5)闪雷电英主出世,奔外黄张耳显名
  目送陈余远去后,张耳便回了客栈,不经意间,竟发现先前泼了他一身水之美妇,竟对其嫣然一笑,随后一步三回头地隐去了。张耳既喜且惊,也不知她到底是何意,疑窦丛生,也不作多想,迅速收拾好细软后,便出了店门。
  行了不多远,忽听得背后一声清脆的干咳,张耳一惊,转头一看,心花怒放,笑问:“你……小姐为何也出了客栈?”那美妇盯了他一眼,也不说话,昂首挺胸地走到前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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