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月圆缺——全景展示大汉王朝兴亡之路》
第14节

作者: 锦城金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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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2-06-19 22:21:58

  这时,各地反政府武装阴魂不散,剿不胜剿。
  政府军倾巢出动,前往镇压,导致军费一路飙升,而国库又早被我倒腾得空空如也。
  面对困难,政务院的一把手李斯、军委会成员冯去疾以及将军冯劫,自然是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
  他们合计之后,建议停止修房造坟不再扰民,减少守边部队节省大笔开支用于维稳,理由:东方大乱无法平息是因为百姓负担过重。
  我寻思:“你们要叫停的,可是我的政绩工程,怎能说停就停!”
  所以,我怒不可遏:“李斯、冯去疾、冯劫,你们敢违我的意?”
  接着,我做出严厉裁判:“敢让我不爽,就让你们尝尝不爽的滋味。”
  于是,我下令将敢于冒酸的李斯等人逮捕入狱,让他们自作自受,承担起结党营私危害国家安全的法律责任。
  当皇帝,就是要为所欲为,穷奢而极欲。像古代傻冒帝那样累死累活,我不会干!
  先帝辛苦创建帝王大业,你们是亲眼见证了的。
  如今先帝离我而去不到两年,强盗就蜂拥而上,而你们不仅未能制止,反而妄图毁掉先帝开创的伟大事业。

  这是上不能报答先帝的知遇之恩,下不能为我效命。你们,还有什么资格霸着茅坑不拉屎?
  所以,我迅速做出了前述判决。
  裁判文书送达以后,冯家兄弟害怕死得难看,自杀。
  李斯自负功劳盖世口才天下第一而搬家入住监狱,等我给他平反昭雪。
  我听说以后,气得吐口水:“好你个李斯,竟然敢给我出难题!我偏不给你平反,我偏让你的对头修理你!”
  因此,我责成赵高出任李斯谋反案专案组长。

  赵高奉命以后,雷厉风行抓捕李斯的家人和同党,然后天天派员痛扁李斯这个老小子。
  当然,鉴于李斯的门生以及长子李由兵权在手,赵高暂时没有结果对方。
  而狱中的李斯,肠子都快悔断了,后悔当年搭救赵高这个该死的奴才,后悔当初协助赵高改立我为帝。
  不过,李斯也明白:“后悔解决不了问题,保住性命才有一切。如果拒不认罪,我可能会熬不过今晚。”
  因此,他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先扛下来再说,于是在有罪供述上签名捺了指印。

  赵高对这一答案感到满意,因而停止用刑。
日期:2012-06-19 22:23:53

  很快,才思敏捷的李斯,在狱中向我信访,声称他参政议政三十余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信中,李斯认为他的功劳如下:
  其一,我当年献计,文攻武备,一统中国。
  其二,征服南北少数民族,是我率先提议。
  其三,拥戴你荣任二世皇帝,我的功劳最大。

  信件草拟完毕,李斯自信满满地将信交给狱警,拜托对方转交给深宫中的我。
  李斯坚信:“只要胡亥能耐着性子,读完这封经得起审计的信访急件,就一定会提前释放我出狱,官复原职!”
  然而,狱警将李斯的信件原封不动转给赵高。赵高读完此信,咬牙切齿怒吼:“挨刀的,敢和我玩阴招,看老爷怎么摧残你!”
  赵高指派同党冒充我的人来到监狱,告诉李斯:“李大人,奉皇帝令,前来复查你的冤情。”

  李斯误以为他的信访起了作用,因而就像望见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那样兴奋起来。
  他不辨真伪,赶紧替本人做无罪辩护:“请你们务必转告陛下,我本无罪,只因赵高天天派人非法刑讯毒打,我为了自保才被迫做出有罪供述。”
  来人一声怒吼:“老王八蛋,你他娘的敢翻供!”
  恰如平地一声惊雷,令李斯迅速反应过来。然而,为时晚矣,众人的拳头脚尖像雨点一样,不停朝他身上招呼。
  之后,这样的即兴武戏数次上演。李斯彻底绝望,不敢再行翻供。

日期:2012-06-19 22:24:41

  数日后,李由阵亡的消息传来,赵高认为彻底解决李斯的时机成熟,故将李斯罪状上报,请我派员核实情况。
  我当即点头,指派专人复核李斯的罪状。被打得体无完肤的李斯,只有继续供认不讳的份。
  我读完复核报告以后,愤怒像火山一样总爆发:“这个老匹夫,原来真有二心哪。要是没有赵高,他卖了我,我还在帮他数钱!”

  因此,我大笔一挥,签发了终审裁定:
  第一,让罪犯李斯一一品尝五种极刑的滋味;
  第二,其长子李由,已被反政府军代我杀死;
  第三,我是讲革命人道主义的,为了李斯在黄泉路上不寂寞,就由他的次子陪着他共赴黄泉。
  临刑前,李斯扭头对着次子悲愤哀叹,宣称回到老家纵狗打猎的梦想,从此破灭了!
  于是,刽子手将李斯的脸庞划烂,鼻子割掉,手足和四肢砍断,最后拦腰斩为两截。

  五种酷刑,把李老头侍候得鬼哭狼嚎。
  在监刑的赵高听来,那些噪音堪比天籁之音!
日期:2012-06-19 22:25:37

  李斯死后,我将总理位置,毫不吝啬地赠送给赵高。
  从此,四海之内,事无巨细,均由他一人说了算数。
  赵高呢,搞工作的能力没有,忽悠我的本事却有余。他铆足劲狠挖我的墙角,拼命屠杀忠诚于我的官员,并且启用亲信取而代之。
  他的具体安排是将办公厅主任要职,交由他的兄弟赵成接任,而将咸阳县令职位由他的女婿阎乐掌控。
  此处,需要指出的是,在后人眼中,宦官似乎都是一群被人灭了鸟儿的男不男女不女人妖。

  其实,那纯属误会。
  自从孔大圣人做梦都在思念的周王朝入住八百里秦川以来,宦官制度跟着进来。而宦官,就是宫中那些没了雀雀的男性服务员。
  然而,从我朝到罪该死一万遍的汉朝前期,宦官并非全部都是丧失了鸟儿的阴阳人。
  宦官成为清一色的不男不女人,是汉武帝刘彻造的孽。
  所以,我的赵老师,人家是有妻室有女婿的人。其宝贝女婿,正是一见到我就点头哈腰的阎乐。
  总之,赵高通过提拔亲信,操纵了本该属于我的政权。

  然而,不肯过问国事的我,却误认为朋友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赵高的亲信也是我的亲信。
  因此,我对赵高巩固权力的举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大家评评理,我如此信任的人物,现在居然也和反政府武装一样背叛我伤害我,天理安在?
  只怪我当初,有眼无珠啊。前人要是发明了后悔药该有多好,可惜没有。

日期:2012-06-19 22:27:01

  不久,赵高为了大权独揽,亲自编导并主演了一场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精彩演出。
  此剧名叫指驴为马,也即指着驴子硬说是马。
  他让随从牵着一头驴参加国会,谎称要献给我万里挑一的千里宝马,以表达他对我的最高敬意。
  当时,我醉眼朦胧,辨不清东西南北。
  但马我是见过的,眼前这匹,俊得有点儿离谱了吧。

  见我将信将疑,赵高建议:“是驴子是马,一问在场文武百官,就能水落石出。”
  我表示赞成,当场询问官员们的意见。
  结果,大部分同志硬说是马,而且是一匹俊得不能再俊的好马;少数人可能被驴踢出了毛病,咬死说那是头驴。
  我认为,真理是掌握在多数人手中的,故采纳了多数官员的意见,并向赵高表达衷心的感谢:“谢谢你的马,改天我就骑着他出门去溜达。”
  事后,本次表演中,配合默契的同志,很快就被升官涨工资;违背赵高的同志,被扫地出门或命丧黄泉。

  打那之后,朝中百官,自然而然就分成了两派,或为朝堂的摆设,或做赵高的应声虫。
  九月,我收到章邯从前线发来的捷报:“政府军再次旗开得胜,消灭悍匪项梁,正在北上讨伐赵地乱匪。”
  我欣喜若狂,更加高枕无忧地遍地寻找快乐。然而,我的快乐生活未能持续一年。
  次年七月,传来章邯兵败如山倒的噩耗,赵高请我赶紧添兵平定函谷关以东的动乱。
  我彻底无语:“怎么回事,不是一直在报捷么,为何突然之间就转了风向?你说得轻巧,我手中哪里还有部队可以助战!咸阳的骑兵要首先保证我的安全,如果我不安全,要国家有个屁用?”
  数日以后,陷入山穷水尽的章邯,急派司马欣进京,向我请求增援。
  赵高担心我归罪于他,故意阻止司马欣见我。

  章邯听说赵高玩阴险,害怕重蹈白起被革命阵营内部收拾的覆辙,果断宣布临阵起义,归顺匪头子项羽。
  八月,反政府武装像滚滚狂风,逼近函谷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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