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在大唐寻花问柳的文人骚客们》
第3节

作者: __花无心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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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留意你太久了,我发现在你年仅二十八岁的生命中,竟然没有爱情。可是,可是一个心里装着江山的青年才俊,怎么会没有爱情相护?难道是你心比天高,没有棋逢对手?或者是爱情在思想上显得太过渺小,所以不屑,以至于可以有很多妻子,但不会有爱情?
  爱情是心灵的相互辉映和回应,可是在红尘俗世里,又有几个男人可以足够幸运地找到它?没有能与你们平起平坐参与社会活动的女人的社会,并不是一个可爱的社会,在这样的社会中,建立在平等基础上的爱情是微乎其微的。事实上一直是那么几个男人在相互吹捧或者相互倾轧,彼此精神世界里最刺激的游戏是在诗会或酒会上相互吹捧对方写出来的诗文,以此来满足由于缺乏爱情而麻木空虚的精神生活。很多时候,你们在肉体上是爱女人的,在心灵上却是同性恋。所以我想王勃你在生活中肯定有爱,但不会有爱情,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

  对于你,我一直在仰望,在膜拜,但不会用眼泪去祭奠,只会于泛黄的书页间读你的文,吟你的诗,在寂寞黄昏里想像你的样子,忆起曾经的朝代,落花纷纷漠。
  记得孔子曾这样规划自己的人生轨迹:“吾十有五而有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圣人尚且年至三十才找到一条安身立命的道路,而王勃你未至三十即才华动京师,文名扬四海,韶华逝江河,如烟花绽放,美得眩目,但却不是烟花,而是大唐天空上一颗璀璨的夜明珠。
  如今,滕王阁还在,那天的满座宾朋却都已随往事风干了,惟有你,连同你笔下的落霞孤鹜和秋水长天一起穿越了千年也未曾老去。一千三百多年过去了,何日君再来,共看落霞与孤鹜齐飞?无论多么深情的相邀,隔着时空的你不答应,只是在文字里沉吟不休,让深陷泥土的忧伤萌生出无数凄美的诗意。这让我不能不一再读你的诗文,就象一再唏嘘你的人生------原本是文坛奇才,恃才傲物,招来妒恨;后来却是落魄书生,不拘小节,一失足成千古恨。你的命运恰似一曲高亢的旋律,突然由高峰坠入低谷,让诗歌风格也随之变化,由“雄放刚健”转而“苍凉沉郁”,转折点便是你被革除官职又遇曹达事件。

  虽然初唐在政治经济上较快地驱除了隋代积弊,出现了“贞观之治”,但在思想文化上不仅没有根除齐梁的“宫体诗”的污垢,反而吟风雪,弄花草,笔下尽是浮艳之作,使得歌功颂德“绮错婉媚”的“上官体”再次风靡文坛。而王勃你在祖父王通“贯通济义”的思想影响和杨炯、卢照邻、骆宾王等“知音与之矣,知己从之矣”的呼应下,毅然树立了“思革其弊,用光志业”的旗帜,经常以“气横霜暑”、“气凌云汉”、“字挟风霜”作为文学评论的标准,将八宫体诗繁缛的描写性变为抒情体朴素的表现性,一洗悲酸之态,充满昂扬之情,雄放刚健,直接开启了盛唐诗风,成为四杰之首。

  真的,天生文字就属于你,它陪伴了你的一生,诗就是你高洁无悔的骨头,文是你圣灵难污的心胸,永远无法割舍。世人都赞赏你的文彩,却没有人能读懂你的心,你也感受不到心意相通的喜悦,只能默默悲苦。真的,这个混混恶恶的世界装不下如此卓绝的一个你,你是该走的,只有连天波涛才能冲刷倦客的一身尘埃。只是当你拂袖而去的时候,我心痛呀,既使在这千年之后。

  思慕不解,忧思难消,流水畔,我依旧渴望着与你促膝长谈,那千载的相思,那数不尽的怀念……
  ---完---
  日期:2012-01-29 22:26:50
  【正文】 赢弱文人英雄梦
  江湖一排名,便见血雨腥风。那么星光灿烂的文坛呢?

  就象鸟儿爱惜自己的羽毛,敏感的文人们尤为在意自己的名声。有了名声就是名人,名人就是时代的精英分子。所以文坛一排名,自然就会吸引文人墨客的目光,更会引来无数追随者的围观,以至纷争四起,虽不至于大动干戈,也会大吐口水三百回合,尔后作鸟兽散,就像初唐四杰的排名。
  “王杨卢骆当时体,轻薄为文晒未休,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这本是杜甫评价四杰的名句,也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但后来却流传了两个版本,另一版本是:“杨王卢骆”将杨炯换到了首位,并在《旧唐书·裴行俭传》中也动用了这样的排序,实在让人困惑。
  对此,十岁时就被称之为神童的诗人杨炯自谓道:“愧在卢前,耻居王后”一石击起千层浪,有人笑他“愧在卢前”是假,“耻居王后”是真;也有人说他完全是文人相轻,压根就不服王勃。
  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非要将这种无法定论的事情用座次来衡量,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在四杰中,论年纪,骆宾王和卢照邻年纪相仿,比王勃和杨炯大了二十多岁,而王勃和杨炯同岁;论作品,骆、卢二人在创作上以七言歌行为主,王、杨二人又是以五言侓诗见长。既然王勃和杨炯二人同岁,所擅长的又都相同,那么杨炯所说的“耻居王后”应该是:以自己未能超越同辈人王勃而感到羞愧,而非不满。所以后来张说评论时才会说:“盈川文如悬河,酌之不竭。耻王后,愧卢前,谦也。”由此可见,杨炯原意不是文人相轻,而是惺惺相惜。否则在王勃不幸去逝后,他就不会写出一本《王勃集序》,更何况当时的图书市场根本没有现在火爆,纯文学作品也不太卖座。可他却写了,还在这本纯文学集子里大加赞赏,敬仰之情犹如涛涛江水连绵不绝:“君之所注,见光前古。……嗟乎促龄,材气未尽,殁而不朽,君子贵焉!”先不说这本书写的好坏,光是搜集,编辑,写序言,校对,弄书号,这哪一处不需要费时费力费银子?更不用说熬更守夜,甚至还会让心爱的人孤灯自解衣,凉了娇躯。但是这个和王勃同为四杰之一的杨炯却写了,写得情真意切无怨无悔,还极力推崇王勃的文品。如此行为,怎么可能是一个不满王勃的人会做的事呢?再退一步说,王勃的才情固然了得,可他杨炯也不是吃素的。“名可名,非常名”,世间虚名在桀骜不驯的杨炯眼里根本就是浮云,否则他就不会一心在野,总在诗文里做着侠客梦,梦想着有一天能投笔从戎跑到漠北黄沙里保边疆……因此说杨炯欣赏王勃,但并不示弱,之所以提出一比,说出自己的想法,倒也是天生高傲的个性使然。做为一个纯粹的文化人,他阅读、思考或者写作,宛若一株君子兰,固守君子道德,清高傲然,馨香动人。

  寂静的夜晚,寒风在窗外徘徊不去。翻开诗集,独自面对时光深处那恃才傲物、嬉笑怒骂、且歌且行的诗人,还有那一首首慷慨激昂的边塞诗,总会忍不住想,他究竟用了怎样的人生,又经历了怎样的坎坷,才会写出此等辉煌诗篇,让后人过目难忘……
  ---待续---
  日期:2012-01-29 23:05:27
  历史上的奇人异事很多,唐初时就有一位精于阴阳和算术的裴行俭先生让我记忆犹新。他在执掌吏部的时候,前前后后向朝廷推荐了许多官员。当时的苏味道(唐时政治家,文学家,武则天在位时居相位数年。)和王勮(弘文馆学士,兼知天官侍郎)还是无名小卒,在被调选时,裴先生仅仅是看了几眼,便“深礼异之”并且还对两位说了一些违背组织原则的话:本人年事已高,膝下尚有一子裴息。据老夫观察,你们两位将会出人头地,还请以后对犬子多多关照呀。不久的将来,两人果然都做了大官,苏味道还做到了宰相,位极人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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