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俞雷的专访是在他家里的书房进行,据说这仅是他两个书房之中的一个。如果你想当然地认为书房里的书都是销售方面的书籍,那就大错特错了,汗牛充栋的书架上,哲学、诗词等古典书籍占据了很大一部分,反观经济、营销类的书籍,充其量只占了一半。翻开那些书,你会发现很多地方都详尽地做了读书笔记。特别是诗词方面的书籍,俞雷还仔细考究了可能是解释有误的地方。俞太太这样“数落”他:“俞雷特喜欢看书,可能他看书的时间比陪我的时间还要多”。
晚上7点多,在一个异常窄小却很有特色的小食店里,“每星期我们要来这里2—3次”,俞雷按照往常的习惯点了一煲鸡汤,据说鸡汤是这个餐馆的招牌菜。当服务员把“毛管没有完全拔净的鸡肉”端到餐桌上时,俞雷向老板提出“抗议”,老板先去询问了一下当班的服务员,然后对俞雷说声抱歉,“服务员今天特忙,到现在还没吃午饭,可能手脚不够利索了”。俞雷笑着跟餐馆老板说:“你应该让她看看《没有任何借口》,然后再看一本《执行》……”话没说完,所有的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杭州的夜晚凉风萧瑟,俞雷跟他太太走得很近,“你说,等我们老了退休之后干什么好呢?不如开家咖啡馆吧?”俞雷望着太太说,“开咖啡馆?只是为了过把瘾不管是赔还是赚,是吧?”俞太太回应。“赔本?你也太看不起你老公了吧,再怎么说我也是个营销领域的奇才吧?”大家又笑了起来。
俞雷对路上的车很感兴趣,打车的时候常和司机探讨前面的那部车是什么牌子,决定明年初也买辆车,“我就不相信它不降价!”一个早就有经济实力购车的营销经理人,说这个话的时候,让人感到特别地理性。
俞太太对俞雷说:“下周我要出差3天,周五才能回来哦”,俞雷没有回头,“老婆出差啊?没关系,这个家缺什么都行,就是不能缺保姆……”气得俞太太要拧他的耳朵。
可爱的俞雷,可爱的“船长”!
(未完待续)
日期:2006-11-12 21:48:06
(十七)
在杭州呆了三天四夜,这几天,我一直在整理采访稿和继续下一个采访思路。因为第一个采访的是船长,所以整理采访录音的时候很兴奋,我一下子觉得自己学了好多东西。
我想我一定是个喜欢沉思的人,别人用来游玩嬉戏的时光,大都被我耗在“发呆”中去了。采访完船长、一家著名彩妆品牌企业之后(另一家奶粉企业因故未能采访成功),第一时间打听到一个消息——火车的硬卧是340多块,飞机票打折后是470多块(包括机场建设费和燃油费)——一个山里出来的孩子,只在电视上看过飞机,你也许无法知道当时我的兴奋之情,是多么渴望有坐飞机的机会啊!
于是,我立即决定,哪怕自己多掏100多块钱,也要从杭州飞回东州去。因此,我也得到了一个晚上和第二天上午的空闲。
一个远在温州的哥们,得知我有空后,也立马搭上快车来到杭州,说要带我去杭州的几个地方好好玩玩、吃吃。当从汽车站见到他的时候,我的心里泛起了一阵又一阵感动:要知道从温州到杭州,车程大概要7个多小时。
那天晚上,我们坐在马路旁边的大排挡,点了几个小菜,叫了两瓶啤酒。很快就聊开了。
这个哥们名字里面有个松字,暂且称他为松哥吧。松哥是温州市下面一个小县城的老师,非公办,没有编制,一个月工资3000不到。我和松哥认识是在2000年,我刚上大学不久那会,在qq上,他比我早两年毕业。四年多来,我们无数次谈论我们的困惑、我们的理想还有我们为理想而付出的汗水。
酒桌上,我们颇有点英雄相见恨晚的感觉,一杯两杯三杯,虽然我俩的酒量都不大,但是兄弟之前的那种情谊,又岂是几杯薄酒就能言传?喝酒后,松哥问我:去看了西湖没有?
我摇摇头。
“靠!”松哥吼了起来,“人家说不到长城非好汉,我说果冻,你来了杭州不去西湖走走,那就是等于没到过杭州。走走,我带你转转去。”
松哥拉扯着我就往的士上塞。他有点喝醉了,上车后,他半靠在后座上开始睡觉,司机问我,要到哪?我说去西湖边转一圈吧。
松哥在嘟哝:“哥们…哥们…带你看西湖去喽!”
司机皱了皱眉头,我对他说:“师傅,没事,你放心吧,我没醉,车钱不会少给你的。”司机看了看我,也许我的确长得不像坏人,他启动了车。
在湖边的那条路上,车速很慢——尽管司机不情愿,在我执意之下,他还是开得慢,我真的看到西湖了!
夜晚的西湖,湖面飘着一层薄薄的白气,如烟、如雾;岸边的柳树,在寒风中顿时俊俏起来,柳枝随着风轻轻地摆动……有一首诗是这么描述西湖的:“晴湖不如雨湖,雨湖不如夜湖,夜湖不如月湖,而月湖则莫如雪湖”,虽然我没看过月湖和雪湖,但是第一次来西湖就看到了夜湖,也算是一种幸运吧。
我看着已经酣睡的松哥,突然间有一种流泪的冲动。曾几何时,我幻想着自己能有一大笔钱,可以周游名山秀水、足迹踏遍五湖四海,读完眷属,行万里路。而如今,我们只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打工者,日日夜夜为生计奔波劳碌。
下车的时候,我扶着松哥,他可能被冷风吹醒了。
“兄弟,西湖呢?咋不游西湖?”
“松哥,刚才你睡着了,我没叫醒你,就一个人游西湖了。”
“你没骗我?真的没骗我?”
看我使劲地点头,松哥似乎相信了,对我说:
“果冻,真不好意思,上午我上完课就跳上来杭州的车了,刚才太困睡着了没给你讲解讲解。”
“哪跟哪啊,兄弟之间不必客气,要是你讲解了,把我吸引住,说不定我就不愿意离开杭州了,哈哈。”
在宾馆的标间里,松哥和我一人各躺在一张床上,松哥扭头问我:
“果冻,你觉得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有点疑惑,“没好好想过。”
“小子,那你现在快想啊!”
“嗯…也许…也许我的目标很低吧。我只是想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有很多值得我学习的东西,能让我保持长久的热情和激情,挣的钱不需要太多,能够养活我的父母和满足自己的需要,就可以了。”
“我靠,你小子的目标还算低啊?”说完,松哥给我扔过来一支烟,我一看,“中华”。
“不错啊,抽中华了。”
“哈哈,还不是为了招待你小子,平时我都抽利群。”
“那也不错了,我抽六块五的红塔山,不像你那么富裕啊,呵呵。”
“别说他妈的富裕了,哎。”
“咋了?”点燃了烟,我急着问松哥。
“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谈的那个女孩子吗?”
“嗯,记得,就是邮局工作的那个女生吧?”
“是啊是啊,就是她。我们爱得死去活来,也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了,可现在…我连死的心都有了。”
“说说看,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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