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场艳遇——那些爱,像流水一样无痕》
第29节

作者: 文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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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低头不看他。要怎么说呢?连妖女和小竹我都坚持一言不发,面对林跃,我更不应该交代清楚。
  不是跟你说过吗?要学会宽容,要降低底线,要好好相处,为什么要把自己推向绝境?说道最后,林跃都不想看我了,视线投向外面灰蒙蒙的天。
  在和苏明海的事情上,妖女和小竹,从来都是一边倒的支持我,不会有人这样责备我。
  我抬头看着林跃,说:可是,这一次,真的不是我错。不是我无理取闹,不是我小题大做,不是我错。
  为什么不是你错?
  我们之间没有信任了!我说着,眼泪又开始往外涌,苏明海那样冷漠轻蔑的神情语气,便是此刻想起来,也让人冷若冰霜。

  林跃没有像从前那样轻轻抱住我,只是递过来纸巾。
  我们面对面坐着,从病房门口的角度看过来,也许是会错觉,误以为林跃在帮我擦拭眼泪。
  这样的错觉,此刻在苏明海眼中,是真实的场景。
  我和林跃都不知道,苏明海几时来的,但我们发现他时,可以看到他脸上隐忍的怒气。
  苏明海铁青着脸,冷酷的站在门口,说:为什么总是你?
  这话是对林跃说的,苏明海第一次,毫不隐晦的将自己对林跃的敌意表现出来。

  既然你来了,我就可以走了。说完,林跃平静的走出去,经过苏明海身边时,又说:一百个早到的林跃也顶不上一个迟到的苏明海!可是,你为什么要让她等这么久!
  我看着林跃的背景,有一种疼痛的感觉。就像林跃所说的,我的幸福,是他的全部。所以即便苏明海如此不友好,即便他自己如此心疼,但他依然宽容的放手,只是为了成全我所谓的幸福。
  日期:2010-12-14 15:1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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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明海走进来,坐在林跃刚刚坐过的地方,冷冷的说:方筱筱,你会不会有错觉,一瞬间是他,一瞬间是我?
  苏明海,你来这里便是要羞辱我吗?我看着他,泪水开始干涸,在这个男人面前,我开始懂得防御。

  苏明海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才说:我是来接你回家的。
  不用这么勉强!
  筱筱,我嫉妒!苏明海突然伸手抱住我,声音里有心痛,也有愤怒。“我嫉妒,为什么每次总是他?为什么最关键的时候,不是我陪在你身边。”
  因为你弃权了。我本想这样说,可还是忍住。这一刻,我不想再在爱情的伤口上撒盐。
  我在他的怀里,开始安静,那种真正的心灵的安静。苏明海来了,不管怎么说,他来了,说明他和我一样,还是眷恋这份爱情,我们都在努力,让一切回归正常。不管有没有信心和希望,这一刻,我不想再作任何计较,更多的事情,往后挪一挪,此刻,我贪恋苏明海的怀抱。

  小竹终于来了,看到苏明海,一脸的震惊。
  接下来的两天,苏明海在医院尽心尽力的照顾我。关于杯子的事,我们没有再提。甚至关于那一天的记忆,似乎都抹杀了。只是,我们之间,明显的话少了,客套了,更多像在例行公事一样,简单的询问对方需要什么,然后满足。
  林跃再没来过。
  日期:2010-12-14 15: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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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天的中午,办好了出院手续。
  我和苏明海一起回家。

  偌大空旷的房子,只有厨房里传出炒菜的声音。
  我这一个星期都住在酒店,没有回家。苏明海突然说:现在骤然回来,感觉好冷清。
  我看了他一眼,不知他为何一个星期都不回家。
  李姐从厨房里出来,看到我,眼神闪过一丝不安,忙笑说:筱筱,你可回来了。赶快洗洗手,吃饭吧。
  苏明海放好东西,扶我坐好,说:知道你今天回来,李姐做了很多好吃的,待会多吃点。
  吃完饭,李姐收拾好厨房后便走了,剩下我和苏明海。
  心里隐隐有一种陌生的感觉。这个我住了半年的房子,突然感觉很不真实,这个我爱了一年的男人,突然感觉很遥远。

  我们并排坐在沙发上,苏明海轻轻揽住我,说:筱筱,我不喜欢你和林跃走得那么近。尤其是我们之间闹矛盾的时候,我不希望一抬眼,就看到他在你身边。
  我轻轻握握他的手,应承道:好的,我以后注意处理好和他的关系。
  这样说的时候,我不小心出卖了自己对苏明海的依恋。
  你看你,一个星期,都瘦成这样了。以后要乖乖听我的话,养好身子,然后结婚,生一群漂亮可爱的孩子。苏明海抬起我的下巴,眼睛里有爱意,明显却漂浮不定。难道,他和我一样,对爱情都产生了怀疑?那又何必做这样天长地久的承诺,或许,仅仅是因为心虚?
  好!我靠在他的怀里,回答肯定,却言不由衷。

  筱筱,早点休息吧。苏明海扶起我,准备上楼,路过他父母的房间时,突然停下。
  筱筱!苏明海紧紧握住我的手,看着我,声音有些游离。“筱筱,我希望能继续保留他们的房间,好不好?”
  好。我肯定的回答。
  那么,你,向我父亲道歉好不好?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无法相信这是他酝酿一个下午说出来的话,要怎么理解怎么相信他刚才的温柔,难道一切都只是虚晃一招?

  见我不出声,苏明海又说:那算了吧。你刚刚出院,有什么事,过段时间再说。说完,便牵着我的手准备上楼。
  明海。才说出这个名字,我的声音就哽咽了。
  苏明海轻轻抱住我,说:筱筱,好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
  我把脸埋在他的怀里,不管这是多么昂贵的衣服,不管这是多么没有涵养的表现,我埋在他的怀里,压抑的哭着。我终于确信,不管怎么努力,我和苏明海都过不去这个坎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在这个怀抱里缠绵或者委屈,是我最后一次可以这样亲昵的呼唤这个名字。我们到了世界的尽头,比黄泉路还无路可退。
  日期:2010-12-15 11:5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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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明海任由我哭着。这就是我们最后的告别。
  我终于抬起头,离开这个怀抱。苏明海在我的泪眼中模糊。他不再是最初那个肥肥的胖子,一年来,他瘦了不少,身材匀称健壮,声音醇厚动听,会唱好听的歌,会做浪漫的事,可是,我要离开他了。
  苏明海握着我的手,静静的看着我。
  明海,我们分手吧!说出这样残忍的话,需要多大的勇气啊。这不是单纯的伤害,甚至可以说是自戕。我突然能理解我带给林跃的痛苦有多么强烈了。
  苏明海握着我的手的手,开始逐渐失去热度。
  没有任何的挽留,这就是我们的结局。好聚好散的结局,为什么我一点也不觉得好?

  我的情绪找不到支撑,只好仓皇的说:我去收拾东西。
  苏明海拉住我的胳膊,平静的说:你去休息吧,我来收拾。
  然后,我回到沙发上,苏明海上楼收拾东西。
  再然后,苏明海送我回出租屋。他先是抱着我上了五楼,又折返一趟拿取东西。我们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分手的情侣,可是,沉默横亘在两个人中间,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苏明海恪尽他最后的职责,轻拿轻放,尽量温柔,就好像部无声剧,可是听得到心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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