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青春时代——87后理工大学男生的草样年华》
第10节

作者: 吕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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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不回答,只是很快地将张家鹏放到在床上,马乐和卢亮一个按住张家鹏的上身,一个按住下身。而我却拿出打火机和镊子。张家鹏大声哀号,抵抗,但双拳难敌四手,被按住在床上不得动弹,张家鹏说:“骂血人了,喃们三个不是要强奸我把,我还是处男啊,喃们三个啥时候好这口了。”我说:“张家鹏,现在的所说的话都作为呈堂证供。”张家鹏说:“那我有权保持沉默吧。”我说:“少废话,听说你和王娜谈恋爱了。”张家鹏边挣脱着边说:“谁说的,谁说的,没有的事,我告他诽谤。”这时压在张家鹏上半身的卢亮说:“告吧,我都看见你俩拉手一起走了。”张家鹏说:“扯淡,你看错人。”

  我狞笑着说“行,开来不上大刑你是不能说了。”我往上拽了拽张家鹏的裤腿,露出了张家鹏的黝黑的大腿,我狠狠地用镊子夹了张家鹏的一根腿毛,使劲一拔,张家鹏嗷的一声,大喊道:“招,招,我全招了,你们先放开我。”马乐说:“你别耍花样,先交代,我们看看你交代的情况再酌情处理。我象征性地在张家鹏大腿附近玩打火机,并警告张家鹏小心我烧了他右大腿性感的腿毛,来个火烧连营七百里,再用镊子拔光他左大腿的腿毛,让他左腿成为一毛不拔的盐碱地。

  迫于我仨的淫威和对他性感腿毛的依恋,张家鹏交代了他和王娜的恋情。原来张家鹏和王娜是一所高中的,但原本不认识,只是面熟而已,大学后身在同一个班级,因为独在异乡为异客,又同来自大连,所以互相有所好感,在一次老乡聚会上,两人被曾经共同的同学一忽悠,俩人手就牵在一起了。碍于卢亮曾经疯狂追求过王娜,所以两人一直忍而不发。对此张家鹏说对卢亮非常办不好意思,并表示请卢亮吃一个礼拜的小炒。以表示自己对卢亮使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战略手段的歉意。卢亮说看在小炒的面子上,他和张家鹏还是好兄弟。我说你俩真行,这样一来王娜的对等价值只相当于一个礼拜的小炒了。

  张家鹏说:“周齐,王娜是喃嫂子,今后注意自己的言行哈。”
  我回应道:“你就光请卢亮小炒,对我和马乐不闻不问啊”。张家鹏表示现在邻近期末,面对考试周的即将到来和期末资金周转紧张,下学期伊始他在携夫人请我仨正经下馆子。
  卢亮看了眼时间说自己要去网吧通宵了,马乐说外边天寒地冻的,您这还真是风雨兼程啊。卢亮说今天是星期三,然后就匆匆收拾了一下,奔向校外网吧了。马乐说原来是星期三啊,逢三必包,怪不得今天其他寝室如此冷清。
  这件事情得从我们这学期所开的课程说起,这学期我们的课程开设了高等数学,工程制图,大学英语,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中国近现代史纲要,大学外语,还有体育和军事理论等考查课。其中最让我们不能理解的就是中国近现代史纲要这们课程,对于我们学理科的学生,当年选择理科的主要原因就是避免历史,对于繁琐的年代和事件我们可能真的记忆过载。但学校却将它列为考试课,让我们很是费解。

  教中国近现代史纲要这门课的老师是个30岁左右的和蔼的胖子,胖子老师深知我们对这么课程没有兴趣,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上课基本不点名。中国近现代史纲每周四上午上课,所以导致我系开始每逢星期三就组团去网吧通宵的不良风气,当时最可惜的可能就是没有网吧的团购业务。起初还是零星几个,但后来加入者越来越多,导致每逢周四的近现代史课上,除了前三排的女生在听课或者思春,大部分男生都在后面睡觉。胖子老师对我们的要求很简单,上课别打呼噜就行,爱睡就睡吧,在理科学校开这样一门课程就是个悲剧。自此逢三必包就成为了我系里雷打不动的风俗。

  时常我们会在寝室楼的走廊里看到这样的场景。一个晚上自习回来的男生看见同班很多同学在走廊集合走动,男生就问他同学:“你们干什么呢。”
  “今天星期三啊,逢三必包呀。一起去不?”
  “不了,明天下午还得陪女朋友逛街呢。”
  “妥了,今天我他妈必须得升到60级了。”
  “上我号也帮我练练。”
  “小事,对了,上回你说那个贼劲爆的网址是多少来着。”
  “靠,早就被封了,你问XX,他手里货多着呢。”
  然后就是一大群人边大声讨论着边涌出寝室,顶着凛冽的寒风,奔向校外的网吧。

  日期:2011-06-11 10:25:46
  晚上张家鹏洗洗脚突然就哎呀了一句,我问他咋了,跳大神哪。张家鹏说就你们仨刚才闹,一打岔我都把正事忘记了。马乐说啥事,现在除了请吃饭都不是正事,张家鹏说今天马哲和高数老师说了,你俩再不去上课,就取消考试资格了,我手中的小说啪一下掉在地上,急忙问马乐,假条还在吗?你别当做手纸擦屁股了。马乐说我操,我得看看,刚才刚拉一泡屎,可别勿用成厕纸了。”马乐急忙翻自己裤兜,当翻出邹邹巴巴的请假条时,我俩长出一口气,纷纷表示看来从明天起得开始上课了,要不真容易晚节不保。

  小时候父母总是教育我们要好好学习,将来一定要考上大学。在我们上代人眼中考上大学就意味着前途光明,考不上大学就意味这辈子将平平碌碌。其实他们不知道现在的大学早已变质,你姐夫已经不是那个让她们合不拢腿的你姐夫了。小学中学期间我渡过了数年暗无天日的压迫生活,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经受了老师们的严重蹂躏,思想和天性没有得到足够的解放,对于我来说考大学的意义并不是毕业后拥有份稳定的工作,而是我争取脱离父母老师制约的唯一途径。父母打小告诫我,只要我将来考上大学,他们就不会再管我,我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我可以听我喜欢的音乐看我喜欢的电影,我可以开始享受自己独立的人生,我可以肆意挥霍我剩余的青春,我可以喝酒抽烟拍圈子无所忌惮。可能处于我所出生80年代末的人大多都有此悲哀:考上大学只是为了耳根子清净,无拘无束和拥有相对自由的环境。

  收到张家鹏带回的“病危”通知,我和马乐不得不坐在课堂上看风淡云涌,对于课堂上讲授的内容我们依旧没有丝毫兴趣,我开始深切理解了“对牛弹琴”这个成语的深层含义,我和马乐每节课都坐在教室的后三排。大部分时间我与杰克·凯鲁亚克的《在路上》和米兰昆德拉的《生活在别处》为伍,后来为了打发课上多余的时间,甚至从图书馆淘来琼瑶全集来阅读。马乐插上Walkman听摇滚乐,或是望着前方黑板痴痴发呆,再就是趴在书桌上呼呼大睡。每到点名时,我们的声音都异常洪亮,生怕老师因为耳屎没掏干净或是惯性思维而在我俩名字后的空格内画叉。迫于目前是临近期末的非常时期,课上的学生大部分已经收敛起放飞的心,开始认真地往笔记本上写下老师嘴里喷出来的话,连老师早饭吃的什么,当天天拉屎是否通畅都一字不漏,生怕一疏忽而漏掉有可能在期末考试卷纸上出现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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