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青春时代——87后理工大学男生的草样年华》
第5节

作者: 吕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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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饭时我点要了份孜然鸡架和5两米饭,饱餐一顿,尽管食堂烹饪的鸡架上很多内脏并没有完全摘除,但口感甚是不错。其实我一直就质疑食堂师傅们如何对米饭的重量如此了如指掌。学生们要几两他们就能一饭勺盛出几两,马乐告诉我这是熟能生巧,张家鹏否定了马乐的理论,说其实食堂的师傅们也捏不准分量,时而准确时而疏忽,他曾经深切体会过师傅们手法的参差不齐,在军训时他曾经做过实际的调研,卢亮说张家鹏真无聊,我对卢亮说他有聊,一天就盯着人家女生的屁股看,卢亮反驳道男生不流氓、发育不正常,张家鹏说你俩别跑题了,米饭也不是从屁股中拉出来的,接着听他说完。张家鹏的饭量比较大,一顿能吃6两米饭上下。更甚者张家鹏还曾经单顿吃下一斤米饭,那次他去打饭时候,食堂的师傅问他要多少米饭,张家鹏伸出一根手指,食堂师傅轻蔑地看了张家鹏一眼,不耐烦地说食堂不卖1两米饭,最少2两,张家鹏说谁说我要1两,我要1斤。食堂师傅眼睛瞪的溜圆,像看新鲜物种般地盯了张家鹏看了良久。张家鹏事后说其实那次的1斤和平时6两差不多,自此他开始对食堂师傅盛饭手法有了严重的质疑。他甚至想随身携带电子秤,来检查一下自己买到的米饭是不是足金足量,后来经过长时间的实践,他总结出一套办法,他每次去打饭说要三两米饭,再师傅给他盛完后,他再次付账,再要三两,他说尽管表面上3加3等于6,但是实质上两次加一起有7两有余。食堂师傅在小于5两米饭的重量上手头还是有点准头的,但是大于5两米饭他们就纯凭自己心情了。张家鹏说他需要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不能总在一个食堂师傅那打饭。这样不仅容易挨揍,甚至可能导致到手的米饭重量受师傅们的心情而减少,还有尽量去男师傅那打饭,他发现食堂的女师傅大多处于更年期前后,他怕女师傅们突然发飙,把身后锅里的臭豆腐汤扬到他的脸上。

  在下午的高数课上,一个年过半百的男教授在讲台上唾液四溅的唠叨着。巨大的褐色塑料框眼镜足以遮住他的半边面孔,他的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如夹香烟般夹着跟粉笔,一看是个老烟枪,听课的同学大多都在沙沙地记着笔记。可能由于中午吃的稍微有些过量,在加上黑板上不知名的数学符号的催眠,我可耻的睡着了。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我的脑皮深切感觉到头发是暖暖的,耳边有着断断续续的讲课声和若有似无的讨论声,我睡甚是香甜。我怕自己睡觉时把口水流到桌子上被同学嘲笑,于是把崭新的高数书垫到脸下。临近下课时,马乐把推醒我。可能还没习惯大学教室课桌的硬度,我的脖子有些酸疼,我当下考虑了是否以后再上下午课的时候应该带个枕头来。

  日期:2011-06-08 09:11:50
  而后我就开始教室,食堂,寝室的三点一线的生活,对大学生活的新鲜劲儿也渐渐褪去。日常没课时的消遣就是在偌大的校园内转悠,看看是否能找到有乐子的事。石油学院地界的庞大是出了名的,不仅校园内教学楼的规划很是松散,主干道宽阔,还有几块足球场的大小的空地,由于校内设施已经接近完善,这几块空地没有被有效利用,空地上长满了齐膝的杂草,很适合野战。由于石油学院处于这座工业城市的重工业区,空气污染严重,绿色植物成活率不好,所以在校园内树成为了稀缺物品,草坪上只有零星的桃树和白杨,再就是道路旁的移植过来的半死不活的柳树。学校领导也曾收到学生关于学校内绿色种植物太少的投诉,学校领导也认为校园内缺少树木会显得轻浮,本身教学水平和学生素质就离名校差了十万八千里,硬件设施必须向名校看起,石油学院目前穷的就只剩下钱了,于是经过校领导研究讨论,从时常酒宴的牙缝中扣了扣,从南方购进了价值每株十多万的银杏四到五株,移植到了四教的西侧的草坪之中,据说后来不过半年就一命呜呼了,学校上下全体师生对此也非常感到惋惜。

  石油学院的正门坐北朝南,连着正门的是作为围墙使用的铁栅栏,铁栅栏的顶端都铸造成类似古代长枪的枪头的铁块,枪头是为了防止学生翻墙的,枪头的锋利的枪尖时刻提醒着想要翻墙的学生们:“一失足成千古恨,小心性福不保。”石油学院西面的围墙同样采用这样的铁栅,而它的北边和东边是没有围墙的。石油学院东边正在建盖新教师公寓,曾经盛传着建盖教师公寓的民工都是双头插座,在那片区域时常有男生或女生被强奸的传闻,或是可能被楼上飞下的板砖给砸到,所以东边不需要建盖围墙。而石油学院的南面是高速公路,高速公路再往南就是浑河,假如你向从学校的南面溜出学校,即使你可以侥幸躲过高速公路上飞驰的汽车,你也不一定能躲过奔流湍急的浑河水。

  大多时我会在学校后山上找块齐整并干净的石头席地而坐,望着后山下飘满垃圾的人工湖水静静发呆。学校的后山正对图书馆,说是山,其实名曰更土丘更为贴切。原本这曾是一大片的空地,学校并不知如何有效利用,后来可能是校长某次喝到了兴起,突发奇想便大兴土木,在这片种什么死什么的盐碱地上挖了个大坑,并向大坑里注水,便形成现在的这个飘满垃圾的人工湖。挖掘出来的土无处安置,学校曾经想运走,但是估计费用昂贵,直接在土堆上安置几块花岗岩,在移植若干棵柳树,再规整规整形成现在的小山。估计省下的费用又够校领导多喝几顿的吧。这人工湖没有名字,所以被石油学院的学生戏称为“未名湖”。我钟爱晚饭后带着吉他来到人工湖旁,夕阳的斜晖在镜面般的湖水上反射出七色光芒,此时的温度尽管有些许的寒冷,但这个季节是不冻人的,微微的秋风拂面而过让皮肤感受到沁人心脾。就像一个美女用她细嫩的小手轻轻抚摸这你的脸庞,感官和心灵都会到极大的满足。在宿舍蛰伏的痴男怨女纷纷出动,在后山或是人工湖的周围游走着。牵手,拥抱,接吻。这些场景在此随处可见。

  日期:2011-06-08 09:14:02
  我点着香烟弹着吉他,唱着许巍或是汪峰的歌,与周围戚戚的情侣格格不入,有时候在四周情侣的影响下,我也会想起聂飞。想起那个我曾暗恋过的白色帆布鞋女孩。曾经的点点滴滴瞬间在眼前一幕幕的流过。想起她曾无数次在我耳边吼到: “周齐,你要是在这样没什么事情就发脾气,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或是我向她大吼大叫,直到她扒在书桌上哭泣,她不知道我比她还难受,看见她哭红的眼睛,我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只是一种麻木。再或是她气急时,眸子中露出一丝丝嗔怒,然后从笔袋中取出圆规使劲的扎我,被我握住双手后,脸上的那一抹红晕和在我的衣服上反复蹭着被我接触过的地方。想着想着我淡淡地笑了。我也曾拨打过聂飞的电话,接通后竟是好一会的沉默,后来还是聂飞先说话:“周齐有事吗?

  听到聂飞的声音,我明显感觉到身体的抖动,如电击般,我说:“没事,就是问问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就那样被。你呢?”
  “我啊,挺无聊的一天,混吃等死被。”
  “哦。”
  接着又是大片时间的沉默。我感觉到很尴尬,就说:“

  “哦,那我就先挂了,我就是问你最近怎么样。”
  “哦。那好,再见。”
  “再见,有什么需要我的····”没等我说完电话里响起的是被挂断的忙音。我点燃颗红塔山大口的吸着,少伤心多伤肺被,要不还能怎么办。当夜色略微地黑下来的时候,我就离开人工湖。倒不是我怕黑,而是我怕我的引吭高歌会吓到隐藏在草坪深处的情侣野战的情侣,要是因为我的歌声把男方吓得早泄了,我罪过就大了,这年头谁都不容易,在走出人工湖的路上我还得倍加小心,防止踩到一对对的野鸳鸯,寂静的学校后山此时响起多出轻微的声响,很富有节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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