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后被搁浅的青春:谁折了我的翅膀》
第10节

作者: 拾荒1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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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叫方丽,是城里某高官的千金,什么都好,就是长得比较抽象了一点,这是李泉的原话。最重要的一点是她答应让他爸给李泉安排工作,他一听这不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吗?
  于是他高兴地说:“恭喜你呀,爱情事业双丰收啊!”

  李泉却丝毫没有半点高兴的样子,只是狠狠地抽烟,最后好像难以启齿的样子。
  “可是,可是她还有一个三岁大的孩子啊。”李泉近似痛苦地说。
  他不知道怎么劝他才好,一时竟无语,只是陪着他默默地抽烟。
  “她没有上大学,结婚比较早,前任老公是南方人,做生意的,实在受不了她暴躁的脾气,于是有一天不辞而别,他们之间原本也没有什么爱情,只不过是利用了他爸的关系。”
  李泉又点燃了一支烟,猛吸了两口接着说:“她说过,如果我要和他好,必须能受得了她的脾气,必须听她的,否则的话免谈!”

  “那你有什么想法?”他问。
  “唉,人走到这一步还能有什么想法,你认为我还有选择的权利吗?也许你们会认为我没有男人的尊严,但是走到这一步,我的尊严早就没有了,这是一个强者的社会,草根的尊严往往被强奸!”
  是的,每个人都有无法选择的时候,事情往往不是对与错的问题。他是能够理解李泉的,无论他做出怎样的选择,他没有在心里瞧不起他,他现在在想如果换做是他自己的话会怎样,是否会做出和李泉同样的选择,他不敢再往下去想。
  他们只是默默地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房间里被烟雾笼罩着,散落了一地的烟蒂,有一种腐烂的味道
  日期:2011-02-13 22:31:03

  人生有太多的无奈,当选择变得苍白无力时,我们都是游走在命运边缘的小人物。
  冬天的白日总是很短暂的,它总是有意或者无意地把漫长的黑夜留给失意的人们去酝酿空虚。
  时光永远不以人的意志而改变,它不因你留恋或者缅怀过去而倒流,也不因你逃避现状或者憧憬未来而匆匆,它总是不紧不慢的向前走,走完六十秒是一分,走完六十分是一小时......
  又是一年的12月25日,这个让人有无限回忆的日子,第一次给她买的圣诞帽不知已丢到了何处,无数的充气棒打得他的记忆噼里啪啦直响,圣诞节狂欢的情节一幕幕地浮现在他的眼前,然而这里却如往常一样的寂静,没有一点节日的气氛。
  他感慨万千,不禁想起了几句背过的词: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此刻来描述他的心情是最合适不过了,伤人的往往是记忆。
  日期:2011-02-13 23:31:16
  他正在为此情此景伤感,却意外的收到了小凤的短信:圣诞节快乐!
  他没想到在这里还有人会记起今天是圣诞,有人会祝福他,他心里有一点小小的感动。他回到:圣诞快乐,难得有人记起记起。
  小凤:呵呵,心情还好吗?
  他:凄凄惨惨戚戚,没有一点节日气氛,高兴不起来。

  沉默了好一阵子她才回到:你先等一下!
  他不知道这姑娘要干什么,不一会他就站在了他的面前,她的脸上永远挂着可爱的笑容,说道:“我们去放鞭炮吧!”
  “好啊。”于是他们就在外面的小卖部里买了一些鞭炮,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炮在院子里放了起来,噼里啪啦的声音打破了沉寂的空气,闪闪的火花划破了夜的黑暗,还真有点过节的意思。
  但是热闹只是暂时的,最终还得回到寂静的现实中来。周末了,其他人都回家了,学校里就剩了他一个人,他害怕这种寂静。
  “怎么了,又不高兴了吗?”小凤问。

  “我想喝酒!”他沉默了一会答道,欲言又止的 样子。
  “你这人就是多愁善感,好吧,我陪你喝。”
  他于是到外面的小卖部买了一箱啤酒和一些袋装的花生米,锅巴之类的作为下酒物。刚开始的时候是他一个人喝,小凤只是象征性地抿上一口。
  他像找到了知己一样,讲他自己这一段时间以来的种种遭遇和压抑的心情,他需要倾诉,她听得也很认真,也不时地安慰他几句。
  或许是小凤被眼前这人的遭遇所感动,后来他们一杯接着一杯地干杯。再后来他竟像一个小孩一样呜呜地哭起来,他再也不能保持他那看似坚强的外壳。

  小凤揽过他的头抱在了她的怀里,让他尽情地哭。他感到了她那柔软的胸膛和久违的温暖,一股原始的冲动涌遍他的全身。他开始变得迷乱,由于酒精的作用他也不再想太多,或者道德不道德。小凤也没有拒绝的意思,于是在这一刻,该发生的和不该发生的都毫无悬念地发生了。然而就在迷乱的这一刻,他却说出了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一句“小凤,我喜欢你!”

  日期:2011-02-15 22:38:31
  以后的一两天里,小凤像一只快乐的小鸟,整天围着他飞来飞去,他才意识到似乎犯了个愚蠢的错误。他开始认真地想,他真的喜欢小凤吗?答案是否定的,他太空虚了,只不过是寻找一点慰藉罢了,然而这对小凤来说无疑是不公平的。说白了他只是在利用小凤的善良而已。
  他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给不了小凤什么,甚至一个承诺,他不想再欺骗自己,也不想再欺骗小凤。也许早点结束这种不正当的关系才是真正地为小凤负责,但是她是那么一个善良的姑娘,他真不忍心伤害她。
  整日他都在想着怎样对小凤开口说这件事,他实在难以启齿,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会做出这种龌龊的事来,他并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当面说他实在没有勇气,他害怕小凤那双灼灼逼人的眼睛,以及她让人感到温暖的笑容,他想还是避免正面交流的好,那就只能用短信了。

  他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开始只是东一句,西一句说着一些不咸不淡的话。女孩子往往是敏感的,最后还是小凤忍不住地问:你有什么事想说吗?
  但是她万万不会想到他接下的话会使她全身冰凉。他终于鼓起勇气回到:小凤,对不起,我们到此为止吧!
  此话一出,尽管不知道小凤的反应,但是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轻松了许多,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小凤的反应。
  小凤过来好久才回到:为什么?
  他:其实你我都明白,我们这不叫爱,只是为了某种需要,或者说是我,对于爱情我是不能将就的,当然不是说你不好,你是一个非常好的姑娘,只是我没有这个福气,我们还是尽早结束这种关系,这样对谁都好,你说呢?

  她:不,不,我不同意,你说过你喜欢我的。
  他万万没有想到小凤反应会如此强烈,一时不知如何应对,但是又一想不能再让她对自己抱有一点幻想,当断即断,否则的话,剪不断,理还乱,那样更痛苦。
  于是他回到:喝醉酒以后的话你也信啊,你真是太天真了。
  小凤终于发怒了,连连发着:你混蛋,你混蛋......她可能是被气晕了,除了这一句话,不知道再怎么骂似的。
  他:你骂吧,我就是一个十足的混蛋,而且是一个失败的混蛋,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从来也没有对你心动过,现在明白了吗?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们从此不要再联系。

  日期:2011-02-17 15:47:38
  发完这条短信,他觉得有些残忍,想必小凤已成带雨梨花,想着再安慰几句,但又一想,不能这样优柔寡断的,狠就狠到底,他索性关机,钻进了被窝。
  但是怎么也睡不着,他也有点不明白,这次他怎么变得这么绝情,他对倩不是这样的,甚至她离开了自己还再三挽留,还念念不忘,而他对小凤怎么就能做出几乎残忍的举动来。
  客观地说,他不是一个无情的人,但是要对哪些人,哪些事。
  不到晚上九点,学校院子就往常一样,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一点响动,甚至有时候让人忘记还活在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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