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恋了他9年他却说我金贵》
第9节作者:
私生崽崽
纪柏臣穿着黑色西装,内衬是深灰色的马甲。他从椅子上站起来,修长的腿比办公桌还要高上几寸,他单手解开锁骨处的衬衣扣子,动作斯文。
纪柏臣衣不解带,姿态尊贵,常以衣冠楚楚的形象做禽兽至极的事。
仿佛对他来说,徐刻只是他例行看病的“医生”,甚至连情人都算不上。
他大手揽住徐刻的腰,翡翠扳指隔着薄薄的衬衣,硌着徐刻的后腰。
纪柏臣低头正要亲吻,徐刻抬起头,与纪柏臣视线相碰,他目光冷绝地摁住纪柏臣的唇。
“我要回去了。”
徐刻的这个回去,是“交易结束”的意思。
纪柏臣的眉头一蹙。
“麻烦纪先生送我回去,这打不到车。”
“徐刻,你在让易感期的Alpha送你回家。”
“我也可以自己开车回去,如果您愿意把车暂时借我的话。”
徐刻的语气坚决冰冷,与昨晚可怜巴巴说着自己很乖,会难过的徐刻简直是天差地别。
徐刻知道,纪柏臣不是个会勉强的人。他要是想走,纪柏臣不会挽留他。果不其然,纪柏臣拉开抽屉,一排的车钥匙呈在徐刻眼前,意思是让徐刻挑。
徐刻选了辆在这些车里,相对来说低调便宜的保时捷。纪柏臣说了车库的位置,没送徐刻。
徐刻说,明天把车开回来还给纪柏臣。
“送你了。”纪柏臣语气寡淡,眼皮都没抬地提起毛笔继续练字,冷静程度一点也不像是处于易感期的Alpha。
徐刻拿着车钥匙走了。
雨刮器机械式的清除着落在车前玻璃上的雨丝,徐刻一路开到主城区,整个人仍处于一个发懵的状态。
汽车汇入中心区的主路,前方红色尾灯成排,徐刻心里说不尽的烦躁。
纪柏臣要怎么度过易感期?会注射抑制剂吗?还是找其他Beta解决?徐刻不知道,他从离开时就把手机声音调到了最大,结果是:他没收到纪柏臣的一条消息。
车即将从拥堵的主干路离开,他手机响了,徐刻接起电话,声音沙哑,“喂……”
“徐刻,你现在在哪呢?”电话那头是纪临川的声音。
他刚托关系问了京航的人,徐刻的航班已经落地了,同事去聚餐了,徐刻没去,他想约徐刻。
“怎么了?”
“我刚在练击剑,现在正巧饿了,你在城区吗?没睡的话赏脸出来吃点呗?我来接你。”
徐刻沉思片刻,“不用,你地址发我。”
徐刻收到地址后调转了车头,开到半路忽然想起这车是纪柏臣的,于是就近找了停车场停车。
正准备打车过去,纪临川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徐刻……不好意思啊,今晚可能没法一起吃夜宵了。我小叔他有点不舒服,我得去看一下。我们改天约成吗?”纪临川的声音里满是歉意。
徐刻在听见纪柏臣名字的那一刻僵住了,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样。
“好……好。”
纪柏臣处于易感期,无法注射抑制剂,无法从Omega身上得到抚慰,只能依靠Beta勉强度过易感期。
想爬上纪柏臣床的Beta数不胜数,徐刻的离开无疑是腾位。
徐刻冷静下来才觉得后悔,他带着财产公证书,翻了整整十个小时,才找到纪柏臣秘书联系方式,好不容易得到了接近纪柏臣的机会……
就为了试探自己对纪柏臣而言有几分特殊性,就这么就走了。
他明明知道纪柏臣处于易感期,还以纪柏臣的生命验证……他到底在做什么?
徐刻的脸色越来越白,浑身的血液都被抽走了似的,单手扶着墙壁,堪堪站稳脚跟,最后还是手机铃声将他勉强唤回神。
纪柏臣秘书打来的电话,秘书语气焦急:“徐先生,您在哪?”
“街、街上。”
徐刻声音发虚,像是经历了什么重大挫折。
秘书无暇顾及太多,尊敬道:“协议上的内容将因七天内您没有与纪总结婚而作废,我本不该再来打扰您。但现在情况特殊,纪总身体出现了状况。我谨代表纪家想与徐先生签订长期合作关系,徐先生愿意吗?”
秘书把话说得又好听又漂亮,徐刻如吞刀般吞咽着唾沫,缓慢地问:“他……现在怎么样了?”
秘书:“纪总打伤了三名Beta,打翻了一套茶具,体内腺体激素紊乱,暂时性休克。”
徐刻声音哆嗦,“他在哪?”
秘书:“郊外私宅,我把地址发给徐先生,需要我派人来接吗?”
徐刻:“不用,我知道在哪。”
徐刻重新回了地下室,开车折回纪柏臣郊外的私宅。
他到郊外私宅的时候,只有秘书和医生在。秘书手中捏着一份新的合同,十分尊敬地递过来,态度与徐刻第一次见他时大不相同。
“徐先生,您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加的条件。”
徐刻看都没看,签了字,询问纪柏臣在哪。
“纪总在卧室,我带您去。”
秘书将徐刻带到卧室门口,纪柏臣躺在黑色大床上,面色苍白,输液管里的滴答滴答地流动着。
医生在旁解释时看了秘书一眼,“纪先生腺体激素飙升,只能依靠输液暂时稀释血液中的腺体浓度,但这并非长久之计。”
徐刻“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秘书:“徐先生,纪总大概三小时后会醒,接下来的事麻烦你了。”
徐刻从胸腔里闷了个“嗯”字出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床上的纪柏臣。
“徐先生有什么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秘书颔首道。
秘书带着医生离开,纪柏臣的私宅不允许任何人留宿,就连纪临川也没法在这过夜。
秘书点了支烟上车,医生看向秘书,神色严峻道:“就算纪总不愿意与Omega发生关系,至少也要尝试吃药,接受高契合度的Omega信息素抚慰。”
“做好你的工作。”秘书深深地吸了口气,这话和他说有什么用,就连纪司令都没法把人劝动,他哪有这个能力?
徐刻就这么在纪柏臣床边干坐着等,郊外的私宅临着山,夜间温度奇低。徐刻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感受到了,他越等越冷,打着寒颤,搓搓手不敢懈怠。
一直等到输液结束,徐刻拔下输液管,将纪柏臣同样冰冷的手放进被窝。
被窝里的温度让徐刻舍不得抽手,他握着纪柏臣的手,一块在被窝里取暖。
纪柏臣的指尖渐渐回暖,徐刻轻轻捏了捏,用食指小幅度的来回拨动,很快他就摸到了昨晚留下的“战绩”。
他咬下的牙印竟然留到了现在……
徐刻记得当时纪柏臣只是“嘶”了一声,他没想到自己咬的这么深。
这也没法怪徐刻,失控的Alpha的确疯狂,他吃尽了苦头,当然……他咬纪柏臣还抱着别的幼稚心思。
徐刻收紧掌心,握住了纪柏臣的手,实在是有些累了,轻轻地趴在床边,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纪柏臣醒来的时候,掌心重重地,细汗交织在两双手中。
他微微抬了身体,看见徐刻脑袋隔着被子,靠在他手里,疲惫地睡着了。
纪柏臣眉头微蹙,盯着徐刻看了一会,冷调灯光下的徐刻身板瘦削,显得冰冷,一点也不符合徐刻对自己的评价“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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