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婚纱出嫁的男人》
第45节

作者: 五婚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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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急忙直接用藕叶盛水,簌簌口,尽可能地把嘴里的羊屎蛋渣给弄出来。
  然后,再蹲在河边洗脸了,洗了有一会儿了,换了几个地方,发现洗脸过的水,不浑浊了,才知道洗干净了。
  事情,以爸爸妈妈赔了张春华家两袋化肥、两袋豆饼肥料,以及一只小狗,而结束。
  两边的父母,都没有责备我,更没有打我。

  其实,通过偷听他们的谈话,我知道,他们把我当成傻子了。他们都对我,有了最低的要求,就像我小时候的乳名一样:不死,不死就好啊。
  不死就好,是三哥常说的话,也是在我被养父抱走后,爸爸让大姐给养父传的话。
  但我做出了这样丢人的事儿,爸爸妈妈的心中还是有怨气的。爸爸能喝酒发泄,但妈妈呢?
  终于,有一天,三哥的师傅一把刀来了,是来叫三哥跟着他去看风水的。
  “常低,走啦,走啦,快点啊!”一把刀直接走进了我们家的门市部,看到案板上的西瓜,也不客气,直接拿起来就开始吃了。但他还是看到了我,“吆喝,这,这不是,那个常书吗,喜欢颜如玉的,哈哈哈,吃羊屎蛋的吗,你也是的,要好好修炼,你爸爸就是你的师傅,充其量被人家打断腿,但也是后来的事儿,爬那么多家的墙头也没有事儿啊,你看看你,一出一出的,不是被狗咬掉了脚指头,就是被绑在树上吃羊屎蛋,唉,丢人啊,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儿子,就是气,气也气死了,唉,丢人啊!”

  一把刀吃着西瓜,还非常嫌弃地用西瓜子砸着我,很快,我的脸上,就有几个黑色的西瓜子了。我也吃着瓜,没有理他,只是好奇地看着他右手上那根仅有的食指,我笑着说:“哼哼哼,哼哼哼,一把刀,你真神啊,你算算啊,我爸爸啥时候去爬你家的墙头啊,找你媳妇相好啊,哼哼哼,哼哼哼。”
  一把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就脸红脖子粗了,在我还在看着他笑的时候,他对着西瓜狠狠地吃了两口后,拿着西瓜皮对着我就打起来了,“你个不死的死孩子,你个不死的死孩子,你个爬墙头的杂种,杂种,我打死你,爬我家墙头,爬我家墙头······”他是真的愤怒了,仿佛是真的被我爸爸给他戴了绿帽子一样的。
  这时,我妈妈拿着一根木棍来了,什么也不说,照着他扎着小辫子的头就是一棍子,也只一下,他的额头上就冒出了一个大疙瘩了,他愣了一下,晃了一下,急忙扛着他的算卦骗钱的褡裢往外跑。
  妈妈也拿着棍子追出去了,追打着他说:“你个不要脸的,算卦,算卦,要不是你说,我们常书,这么小的孩子,知道啥是颜如玉啊,什么娶五个媳妇,结五次婚,让狗咬,让人家喂羊屎蛋吃,我打死你,都是你教唆,不要脸的玩意儿,你再敢到我家来,我就让我们家大帅,去你家找你媳妇去,不要脸,滚······”
  一把刀气哭了,或者是被妈妈打的疼哭了,擦着眼泪,摸着额头上的疙瘩,和三哥一起就在大家的嘲笑中走了。

  但我还是“喜欢”张春华!哼哼哼,哼哼哼!
  尽管我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被“爱情”冲昏了的头脑,让我不知道害怕。每当晚上,我还是会趁着夜幕,偷偷地去张春华家外面,蹲着。
  我不敢爬墙头了,但我会站在她家房子的屋后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小声却要传播很远地叫着:“张春华,张春华,我爱你,我要娶你,哼哼哼,哼哼哼······”
  于是,狗叫、鸡叫和我叫喊声,一起让原本静谧的农村之夜,喧闹起来了。
  紧接着,就是张春华妈妈的叫骂声:“死你娘的蛋,你个喝尿没有淹死的笨蛋,你再敢叫,我还让狗咬你,滚!”她在屋里对着屋后的小窗户狠狠地叫骂着。

  但是,我依旧很执着,“张春华,张春华,我要娶你,丈母娘,别骂了,哼哼哼,哼哼哼,我是真心的,哼哼哼,哼哼哼。”我倚在她家屋后的墙,对着头上的小窗户笑着说。
  “你等着,你个死孩子,看我不去打死你,你等着,有种你别走啊,别走啊!”张春华的爸爸生气了,大声地吼着说。
  根据上次吃羊屎蛋的事儿,我害怕了,别万一再抓住我,揍我,于是,我笑着说:“老丈人啊,我走了啊,你们休息吧,明天,我来给你们送化肥,就当彩礼了啊,哼哼哼,哼哼哼。”说着,我就顺着墙根,爬上了她家屋后的一棵树上,静静地看着下面的动静。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听到张春华家的围墙和邻居家的围墙,都有人扑腾扑腾翻墙的声音,几个人打着煤油灯向着她家屋后走来了。
  几个老男人,拿着铁锨或木棍什么的过来了,“抓住,这次就打死他,娘的蛋,混蛋到家了,小小的孩子,满脑子都是屎!”一个男人说。
  另一个男人说:“吓唬,吓唬,算啦,明天,去找他家人去,唉,这孩子是不是傻呀,真是的!”
  我在上面看着可高兴了,于是,我有了一个主意,就像我小时候站在墙头上尿小伙伴一样的,我想着,反正,他们的煤油灯也照不到树上来,于是,我在树上解开了裤子,对着他们尿了起来。

  在我得意的时候,有人说:“下雨了吗?”
  有人说:“哪有雨啊,这明明有骚味,是黄鼠狼吧,在树上呢!”
  在他们说着的时候,我就尿完了,心想:看你们还揍我不!
  “奶奶的,这还被尿了,唉,骚气,晦气!”有人说。
  “不行,我不受气,就是黄鼠狼,我也要把它撵走!”有人过来对着树就是两脚,然后,又对另外一人说:“来,帮忙晃晃,把黄鼠狼撵走!”这时,我看到了影影绰绰地又过来了两个人。

  三个人一起晃动着树,我偷笑着,心想:你们晃不动吧,哼哼哼。
  在我得意的时候,却发现树摇晃的越来越厉害了,终于,我还是在哼哼哼中被晃下去了。
  在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乡里的医院了。
  养母正抓着我的手,哭着呢,养父坐在床边,叹息着,低着头看着地面,艾英也坐在病床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爸爸妈妈正和张春华的爸爸妈妈吵吵着呢,“啊,你们说说,姓常的,是不是觉得,我们姓张的好欺负啊,啊,一次次的,啥人啊,多大个孩子,竟然,经常,经常啊,三更半夜的,到我家,乱叫,啊,丢人不,丢人不!”张春华的妈妈叫骂着说。
  “放心,放心,小孩吗,调皮,放心,我们一定,一定教育好,放心,绝对没有下次,绝对没有下次了。”妈妈几乎是哀求着说。
  其他人也劝解着,终于,病房的外面安静了。

  终于,我老实了,真不能动了。据检查,骨头没有断,但是,我就是不能动,一动全身都疼,甚至肚子里面都疼。
  我被养父背着送回到了我的屋子里,就是街上生资公司的最南面的四间门面房里,实际上,是一个大仓库,我就在装满豆饼的袋子围成的空间里,有一张小床让我睡,有几袋豆饼放在我的床头上,作为我的“课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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