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得有理,我的陛下!说实话,我是土生土长的玉龙杰赤人,”马赫穆德? 耶鲁瓦西跪拜在国王脚下,回复道。“我诚惶诚恐聆听陛下教诲,肝脑涂地愿为伊斯兰国主宰终生效力。”
“如你愿意真实地回答我的疑问,我将不遗余力地赐你不小奖赏。我可以用名义做担保,本王说话算数。”国王说着从金镯上摘下一颗硕大珍珠,伸手递给使臣。“不过,你要千万别忘了,一旦说谎或者背叛我,你明天就休想再见到太阳。”
“陛下!我从命便是。我该怎么做?”
“本王想从你这儿打听蒙古可汗成吉思汗的所有情况。我想让你做我的眼线和耳目。随时等候你的人能给我报信,将这个成吉思汗的任何动静、打算以及备战等情况悉数给我报来。如能这么做,你现在就给我发誓!”
“真主明鉴,给我作证。陛下!我发誓无论是现在以及将来一定为你效力。”马赫穆德 ?耶鲁瓦西边说边向国王行大礼,跪拜在地上。
“在你行宫的几天里,你可以找我的司书尤素福大人,把你所知道有关成吉思汗的详细情况讲给他听。
“陛下!我一定把我所知的全说出来。”
“成吉思汗声称他现在是强大中原地域的唯一主宰,甚至还攻克了中原的京城。这一切都属实吗?还是他在自吹自擂呢?”
“我发誓,这都是真的。”马赫穆德? 耶鲁瓦西郑重其事地回答道,耶,“这么大的事儿不可能不走漏一点风声的。陛下!有一天你也会相信,这一切确实是真实的。”
“那好。就算这是真的。”国王对此颇感兴趣,紧接着便问道,“我花拉子模国国土广袤,势力强盛,这你是知道的。本王是天下穆斯林诸国的最高主宰,可这个不知深浅的一个粗人,游牧部落的异教徒,究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大胆,称我为他的儿子,啊?”国王用自己强有力的大手狠狠地抓住来者的肩膀,把使者拽拉到眼前,死死地盯着他脸庞怒气冲冲地吼道,“你说他的实力比我还强大吗?你说呀?”
马赫穆德?耶鲁耶鲁瓦西顿时从国王的言语中感觉出他此时此刻心底里迸发出来的一种不可遏制的怒火万丈的情绪出来。使臣也担心一旦不小心说错话,惹恼了国王,有可能也把自己身家性命也搭上去的,万万可得小心翼翼才好。使臣赶紧把双手交叉握在胸前,虔诚而又简短地这样做了答复:瓦西顿时从国王的言语里感觉出他此时此刻心里他道:
“当然,与你战无不胜势力强盛的军队相比,成吉思汗的队伍只不过是夜幕中飘起的一缕青烟而已......”
“说得好。”国王好大喜功,说着便松开了自己的大手。“我的大军不计其数且英勇无比!这是人人皆知目睹的。你这个比喻说得好......再过一天,你就会收到我对蒙古成吉思汗的回复信。我会给你及你的蒙古伙伴货物通商以及出入穆斯林诸国各地的提供各种特权和优惠。现在,你可以随大臣一起去吧。他会把你带到一间圆形房屋去的,我司书玉素普大人就在那儿等着你呐。”
花拉子模国王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将手掌拍了几下示意伺候上。
大臣带着蒙古使臣穿过宫廷庭院,沿着宫内真让人迷路的曲里拐弯的一条小道上行走,走着走着便来到一个外形高大呈圆形的房屋面前停下脚步。走进房内,紧靠墙边摆放着几个外皮包着铁皮的黑木箱,壁橱木头架子上落着几捆落满灰尘的卷帙。
“大概,这地方就是国王的书屋吧。”马赫穆德?耶鲁瓦西思忖道。刚才他悬着的那颗心这才放了下来,心绪平静了许多。马赫穆德?耶鲁瓦西原认为国王会让他到潮湿的地下室盘问他的。
在一张铺着地毯上孤独地坐着一个老人,他瘦弱还驼着背呢。只见他脸上还蓄着一把白胡子,老人长着一双流泪的沙眼。老人身旁还坐着一个眉清目秀、面相犹如少女模样的年轻录事,正伏案看着一摞卷帙。
这时,大臣托词有事儿便走开了。
身材高大的这位蒙古使臣,头戴精致缠头布,穿着一身红色长袍走进屋内,与此同时,他将自己一双绿色鞋子就势脱掉,放在在门坎一角,缓步朝着老者走去。老者见客人过来,便相互施礼问安,让座就坐。使臣应邀席地而坐在地毯上。两人见面后,便压低嗓音念念有词默念着几句常用的祷告词。用手捋了捋胡子,然后寒暄地彼此问候,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题。
使臣先开口说道:
“尊贵的陛下要我来这儿见你,顺便给你讲讲我耳闻目睹的有关蒙古汗国的一些事儿。鄙人曾经在蒙古汗国可汗的手下做过通译的差事,此次却作为汗国的使臣奉命而来......”
“尊敬的稀客,我洗耳恭听。说实话,我也奉国王之命与你再次见面,为的是同一件事儿,那就让我们开诚布公谈谈,看看你说的这些情况有无我们利用的一些价值,若有我们将记录在案,然后将这一些重要情况一一摘录到宫廷秘史要闻录中以备查阅。”
马赫穆德 ?耶鲁瓦西低下眼帘,若有所思地沉默不语。他思忖道,我在这儿说的用不了几天就会被那些在宫中善于造谣惑众、蛊惑人心的嚼舌头的人打听出来的。假如我什么都不说,就会惹国王生气,得罪他。假如真说了,蒙古可汗不久也会得知深夜密谈的情形,成吉思汗的密探可谓神通广大,无处不在啊。真是让我大伤脑筋,进退两难呐。
此时使臣的脸上浮现出一副郁郁寡欢、心思沉重的神态来,他有些不自然地用手拨弄着挂在脖子上的那一串念珠来,揣摩着对方的心思,说道:
“我下面要说的都是写让人不可思议的见闻,”他开口说道,“真难以想象啊。很多时候我自己也对这些东西持怀疑的态度,甚至否认它的存在。假如我说这些都是无稽之谈,你也会刨根问底问我,缘何是无稽之谈的理由。因此,我现在就想借此机会,跟你说一说我的所见所闻吧。人总会有犯错的时候。假如有人坚持说他不会犯错,那跟他谈话就没啥意义了。”
说到这儿,马赫穆德?耶 耶鲁瓦西停顿了一下。这时他抬起头看了看,只见那个年轻的笔录,挥舞着芦柑笔在纸张上飞速地滑动着,将他们俩的谈话详尽地记录下来了。鲁瓦西停顿了一下。他抬头看了看,只见那位年轻的录事挥舞着芦柑笔飞快地在纸张上滑动将他们的谈话记录下来。随着录事手里的笔尖一笔一划的向前移动,一行行工整的阿拉伯花体字耀入眼帘。
“这小伙子手真快啊,把我刚才说的都一字不落地记录下来了。其实,现在还没到谈及蒙古部落正经话题呢。”
“录事不是男娃呢,”司史尤素普纠正地说道“这是个女儿出生,她名叫本特 ?詹希佳.......我上年纪了,眼花了,手也开始抖了,只好叫我的孙女来帮忙了。她像优秀的阿拉伯书法家一样,字儿写得又快又好看。她只能帮我一时,说不准哪一天便会离我而去的。她学习很长进,都学会了写有关‘让人心动的黑眼睛’、‘脸颊上黑痣’等题材的歌词了。我日日担心哪天她真的就要离开我的那一刻的到来......到那时,我也做好了双手交叉胸口,面朝‘圣石’仰望躺在地下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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