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延珵修长的指尖轻敲卡座沙发的扶手,“区别就是我享受《婚姻法》给予的权利和义务。”
陈淮礼给了他一个眼神,自动过滤掉他的话。
刚坐在陈淮礼身边的女孩子倒是敬酒敬得勤快,她含着笑,尽管和陈淮礼并不熟,但显然是会精准拿捏男人情绪的。
温延珵百无聊赖地坐了会儿,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便起身,“你继续潇洒,我先走了。”
“这就走了?”陈淮礼真不知道他来干嘛来了。
“某些人演技太差劲,没什么好看的,多留也没意思。”场子里的人,都是在玩的,他心思不在这儿,陈淮礼,想必也是,不过就是在掩饰罢了。
“说谁呢。”
“谁应了说谁。”温延珵挑了挑眉,“我这儿装装就算了,别地儿,装不了就别装,自有人是会当真的。”
陈淮礼揽住旁边人的手顿了顿,但他并未放下来,他睨了身边的鹿鹿眼,“你说你最近在搞什么直播,回头推送给我,我让运营给你推一推。”
“好呀,好呀,陈总,您可真是我的贵人。”
“小事一桩。”
那女孩子脸上表情欣喜。
温延珵不屑一顾,“收回我刚刚说的话,泞书这婚退挺好的,之前有几个青年才俊,早就和我问过泞书了,回头就组个局,带泞书见一见。”
“温延珵,你……”
“桥归桥,路归路了,只许你认识新人,不许泞书了。”温延珵反讥道。
陈淮礼盯着温延珵,“别什么人都介绍。”
“这什么人,都比你好。”温延珵从场子里走了出去。
陈淮礼将手放了下来,“陈总,这是心里受伤了,我最会帮人疗伤了,今晚,不如让我来陪陪你。”
男人的表情沉了下来,“往边上点去。”
鹿鹿被他变幻莫测的神情吓了吓,半个屁股都没有坐住沙发,只能往旁挪了挪。
手机振动,陈淮礼拿出了手机,微信跳出来一张照片。
他凛然站了起来。
温延珵、陈淮礼和周望景还有个小群,有些话不适合在那圈子里的群里说,他们会私下在这个群里说。
照片是温延珵发过来的。
他是周望景,发了个定位,“一会儿过来接泞书,她看着喝了不少酒。”
周望景半天没有回应。
陈淮礼看着定位,不就是在这个会所里么。
是另外的包厢,周泞书就是穿着今天他看到的这套衣服,两边各站着两个人高马大,又长相帅气的男人,一个在给她喂水果,一个低头在和她说什么,她笑得明媚如花。
陈淮礼:【包厢号】。
温延珵:【发错地方了,发给阿景了。】
“陈总,你去哪儿?”鹿鹿看到突然站起来的男人,已经往外走去,“陈总,你说给我运营的,还没加微信呢。”
她这一晚上的酒都白喝了。
陈淮礼从包厢里走了出去,往旁边的包厢去,他一个个打开门,看到不是,再重新退了出来。
里头什么人都有。
好像周泞书点的单,也是这个会所的特色,刚其他几个包厢也有这样的。
男人和女人之间,会发生点什么,他是清楚的,周泞书这么多年都被周家,被他保护得很好,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凶险。
刚给周泞书递水果的男人,眼睛都长哪里去理论,周泞书倒是一点都没有发觉似的。
等周望景从别的地方赶过来,她就有危险了。
陈淮礼推了六七个包厢的门,这才打开包厢,看到了目标人物,圈子里也都认得陈淮礼,尤其是周泞书那帮豪门姐妹花。
“哟,这不是陈总么,被我们泞书抛弃了,也来找乐子?”
周泞书听到对面的千金给她挤眉弄眼,但她丝毫没有一点要往回去看的意思,继续享受着身旁男人的服务。
“不是说要喝交杯么,酒呢?”周泞书嘟囔了一声。
“周小姐,是要和我们谁喝呢?”旁边的男人已经去倒了酒过来。
周泞书两边看了看,“怎么办,都太帅了,我难以取舍,要不然,一人一杯,谁都公平,怎么样?”
她肆意地扬起了笑。
“周小姐,可真贪心。”另一边的男人打趣道。
周泞书拿起了红酒杯摇晃了一番,手臂就这么要过去勾起来身旁男人的手臂。
“够了,泞泞。”陈淮礼迈步进来,走到了周泞书的面前。
“这么巧,也来玩?”周泞书的内心并未有波澜,反倒是淡定极了,仿佛把他当成了一个路人甲一般。
她将另外一杯酒递过去给陈淮礼,“要喝一杯吗?”
“泞泞,这里不适合你,我送你回去。”陈淮礼上前一步,想要去拉人。
周泞书两边的男人拦在了他的面前,“周小姐,你这位朋友,怎么刚进来就要带你走,我们不是说好了,今晚要玩到尽兴么。”
“当然。”周泞书拉过其中一个穿着黑色衬衣男人的手臂,“喝酒了。”
男人拿过了酒杯,挑衅地睨了一眼陈淮礼的方向,拉住了周泞书的手,放进了自己的手臂里,他微微低下身体,靠近周泞书的脸,两人的额头都要碰到一块儿了。
周泞书却在笑,笑着喝完了红酒杯里的红酒。
周围的人,都在起哄。
“好!好!”
“周小姐,该轮到我了!”另一边穿着白衬衣的男人,抿嘴微笑着,黑色衬衫走的是冷酷路线,那么白衬衫就是个暖男形象。
周泞书转过身,抬起自己的手,摸了摸对方的脸蛋,“急什么,说好了公平的,我可不会忘了。”
陈淮礼就这么看着她和这两个男人都喝了酒,因为喝酒的关系,她脸上坨红,这样的打扮,让她更像是一只性感的小野猫。
和陈淮礼印象中的周泞书南辕北辙。
“酒都喝完了,现在可以走了?”陈淮礼耐着性子和周泞书说。
“走什么走,陈总,你要玩,留下来,我欢迎,你要是有别的什么事情,恕我不能奉陪,你是我谁啊,管我这么多,我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周泞书抬起眼眸,盯着包厢里跳跃灯光下的人影。
彩色的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明明是那么一个在鱼龙混杂圈里的人,却依旧能一眼就辨得他的那身矜贵气无人可敌。
“是阿景让我过来提醒你的,我没身份,阿景总有吧。”陈淮礼扯了个并不高明的理由,但他好像在周泞书面前,一下就找不到任何的说辞。
原来解除婚约后,连一句关心都要找理由。
“我是他姐,从小到大,他都得要听我的,他在这儿,话一样说。”周泞书放下了酒杯,“陈总,你这不会觉得被我解除婚约,心有不甘,来坏了我好事吧。”
“就是,就是,陈总,我们泞书之前是你未婚妻的时候,多束手束脚,还不容易自由了,当然要尽情玩。”组局的千金在一旁附和着。
周泞书的舌尖顶着上颌骨,酒精盘旋在了口中,她舔舐着酒味,却毫无醉意。
如果换从前。
她应该会很高兴吧。
可现在,她不知道算什么?
“陈总,接下来的游戏,你应该不会喜欢的,门在那儿,不送了。”那千金指了指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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