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昨晚的女孩子说的话一般,她该要开心的。
下午的时候,周泞书让人事把设计部员工的资料送到她的办公室,她需要一个个比对,看看昨晚的女孩子到底在哪儿。
但翻了几个花名册都不是,她又有会议耽搁,资料也就放在了一边。
会议的内容是新一季的产品营销,主要对接的还是业务营销部的李暑光,他的营销方案,周泞书看过了,还是很满意的,内容细致,也有备选方案,周泞书委派他出差一趟,谈一下新的代言人,这会结束,都到下班时间了。
周泞书看了眼时间,散会后,她又去了楼梯间,以为昨天那个女孩子可能今天还会出现,结果也没有逮到人。
明明在一家公司,居然还碰不到。
这时,她刚要往里面开门进去,就看到了手机来电。
她下意识就切断了电话,也顺便把人给拉黑,既然要断舍离,那就断个彻底吧,视而不见是最好的方式。
好不容易做出这样的决断,不能动摇。
周泞书随后就在千金群里临时组局,去会所潇洒去,当然不会去昨晚的会所,陈淮礼所涉猎的,她都不去。
有人提议去个新开的会所,听说招待的侍应生都是制服小哥哥,像是模特似的,各个出挑,算是现在圈子里的新场子。
周泞书一个字就是去。
她请客。
遗忘最好的方式,就是用新的填补。
群里可炸开了,往常周泞书可不喜欢这样的场子,毕竟是有未婚夫的人,多看别的男人一眼都像是出轨似的。
今时不同往日。
自由果然价格高。
周泞书在办公室的休息间里,换了一身黑色紧身连衣短裙,配上一双黑色小短靴,原本挽起来的头发,扎成了高马尾,顺道还添了个烟熏妆,她其实挺适合这种风格的。
温柔淑女根本不是她的配置。
从这儿出去,她看起来就像是个女王一般。
今天来得早,她的车停在商务楼门口的地面停车场,夕阳倒影下来,她用墨镜挡了挡自己的眼睛。
男人三步并两步上前,拉住了周泞书的手腕。
周泞书低头,让墨镜微微滑落下鼻梁,去看来人。
虽然她早就看到人了。
“泞泞,等一下。”陈淮礼喊了她一声,“为什么把我拉黑了,我打你电话你不接,我很担心你。”
周泞书晃了晃他的手。
陈淮礼没放,因为他清楚一放手,她立马上车,走人,不会给他多说一句话的机会,但他还是来了,来说这一句话。
“这话怎么说出来这么好笑呢。”周泞书冷哼一声,“我的前未婚夫,已经是前了,我死活都和你无关了。”
“我一直都把你当做妹妹。”陈淮礼辩驳。
“我有哥哥啊,但不是你,也不需要你怜悯的兄妹情谊,这么喜欢妹妹,另外去找,我不奉陪。”周泞书嘴角衔着挑衅的笑意。
陈淮礼其实没有见过这样的周泞书,“我今天过来,对昨天的事情,或者说对我们之间的婚约,我需要和你说一声对不起。”
“我解除婚约,你说什么对不起,陈淮礼,装什么圣人,你一点都不像。”周泞书冷不丁驳斥道。
“我……”陈淮礼语塞。
昨晚他在京市兜兜转转了一晚上,担心周泞书的状态。
道德观使然,他想要说清楚这件事情,并不因此失去周泞书这个“妹妹”。
周泞书伸手要去解开陈淮礼的手,两人拉拉扯扯。
这时,下了班的余音飞奔过来,忙拿着自己的包往男人的方向砸过去,“放手,我已经报警了啊,赶紧放手。”
两人齐刷刷看着正义凛然的余音。
周泞书脸上一喜,找了半天,人送上门来了。
陈淮礼被眼前的一幕震了下,他松开了手,余音就把周泞书挡在了身后,周泞书穿着高跟鞋其实比余音还高上一点儿,可这人像是护犊子一般,保护着她。
“光天化日,就在这样的公众场合,还敢对人动手动脚,不知道这是法治社会,哪里都有监控么。”余音让周泞书往后退了退。
陈淮礼打量眼前穿着衬衫加牛仔裤的女孩子,应该和周泞书一边大,这英雄气概倒是比年纪大了不少。
“别误会,我们是朋友。”陈淮礼解释。
“谁和你是朋友,不是。”周泞书否定。
“泞泞……”
“别这么喊我,现在我不喜欢了,上车,走了。”周泞书拉住余音,让她上了自己的车。
陈淮礼就这么看着两人离开。
他烦躁地点了一支烟,这钱和道歉都已经奉上了,心里头还是过不去。
此时,陈家来电。
陈淮礼接了电话,父母已经在电话那头发飙了,尤其是母亲,“陈淮礼,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泞书哪儿对不起你了,你要和泞书退婚,我告诉你,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休想要进陈家的门,要想进来,就别想安生走出去,只有泞书是儿媳妇,我会是好婆婆,其他人,我就是恶毒后妈。”
他移开了自己的手机听筒,“我没有要结婚的意思。”
“行,你说的,那我就不客气了,先给你处理掉几个,别来怨我,我怎么生出了你这样畜生的儿子,我和你爸都是专一的人,你这花心大萝卜,我要去查一下医院的生产记录。”陈母一顿训话。
陈淮礼更加烦闷不已,但他清楚自己母亲就这样的个性,说过就过去了。
不过周泞书招他们家喜欢也不是今天的事情,从小到大都是。
陈淮礼的眉头皱了皱,“您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不会拦着您,既然我和泞书的婚约解除,那您也不要去打扰她了。”
“我还哪里有这个脸皮去找人家,我都差低头不敢看人了,都是你这个畜生。”
“妈,挂了,还有事。”
陈母絮絮叨叨地挂了电话。
陈淮礼掐断了烟头。
一晚上没合眼,工作又是排满一天,陈淮礼心里头烦闷,竟也一点没有困意,大平层的房子里他也不想去住,陈家老宅恐怕一年半载都回不去了。
他们这群人在组局,他平日里去的不多,但今儿没事情做,便也过去坐坐,浪费点时间,周望景他是不敢喊了,这厮今天的火气大得很,明明自己送股份给他,他反倒是觉得像是在周望景身上挖走了股份似的。
“阿珵,晚上的局,去不去?”他只能想到温延珵了。
温延珵清了清嗓音,“不去,晚上答应了太太要回家吃饭的,阿景交代,这一个月不要搭理你,你知道,有个收购案是周氏给钱。”
“行了,喂了柠檬不说,我和你的情义还比不上几个臭钱。”一向不动气的陈淮礼都绷不住了。
“你的形象,影响到我太太对我的观感,近墨者黑,近渣男者渣。”
“挂了。”
陈淮礼是没有听到一句好话。
果然都是塑料兄弟。
他驱车先去那个新的组的局,总有人陪着喝酒解闷的。
周泞书的车技还不错,车提回来之后,有局要应付,她就喜欢自己开车,她看着副驾驶座的人,“我今天可是找了你一天,还好你看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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