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家规管得严,尤其是像是周望京景花名在外的纨绔子弟,周家在京市,有名的书香门第,他就是边缘人物。
要不是给周氏赚钱,恐怕早就被扫地出门了。
“诶,我就搞不明白了,你哪儿好了,怎么我们家亲戚都巴不得找你做女婿,淮哥家里也是,对你夸赞有方,论嘴皮子还不如我溜,论能力淮哥也挺能耐的,落我俩身上怎么就没句好话。”周望景忿忿不平。
温延珵那张清寡的脸,神情三分凉意,七分慵懒落入周望景的眼中,“那脸确实长得过得去,白了点,像个小白脸似的。”
“嘴巴不累?”温延珵游离的思绪收了回来,“再给你叫一杯,润润嗓。”
“别介,我这没有美人相伴,何必熬着苦苦春宵短。”周望景都打发了今晚的女伴了,到咖啡店里,顶多十点打烊,也没什么可消遣的,他还不如回家睡觉。
温延珵掀了掀眼皮,抬头看着店里墙壁里的钟,时间正在一秒一秒过去。
周望景这杯咖啡喝下去,确实嗓子挺润的,“下周就是我妹妹生日,也算我生日吧,我妹难得想要办个party,重点也不是咱,还不是为了淮哥,我劝她八百回了,还不肯放弃呢,你没事也来凑个数,都熟人,带你们家小嫂子一起过去玩玩,圈子里也都瞒着,回头说是女朋友也成。”
之前温延珵说不要把他结婚的事情往外说。
大概就这意思。
“我过去坐会儿就走,她不过去,她母亲刚做完手术,需要人陪,而且她怕生。”温延珵直接拒绝了。
周望景耸耸肩,“也行,刚好我叫了其他几个朋友,嫂子不在,你也玩得自在些。”
要不然他们几个可能都会避讳避讳。
温延珵也不想要和他多解释,反正鸡同鸭讲一番,他也不懂。
“对了,我太太说要请你吃饭,因为你给她找了周教授,她过意不去,在家里吃。”温延珵顺道传达了,“但你可以说你没空,我会替你转达。”
周望景双手一拍,“我有空,我怎么会没空,我不要太有空啊,我上一次吃你做的菜还是上大学那会儿,后来我求你那么多次,你一次手都没有动过,我能报菜名吗?”
“没听懂中文,我不想要她太辛苦了。”温延珵是让他拒绝。
周望景接收讯息,就是挑着来的,“我的口味很随便的,嫂子做饭啊,那我可更加要试试了,有淮哥的份吗?”
温延珵不想要理会他,但周望景说了,他不同意,就去他们家小区门口堵小嫂子,总有堵到的时候。
服了他。
所以千万别和周望景玩花样,永远玩不过他。
“没有。”
“那我绝对是受宠若惊,小嫂子的眼光就是好,知道就我一个好人。”周望景就是给他三分颜色,他能开十个染坊的人,“放心,我也不会白白去的,你那房子也太空了,我给你添置点。”
“用不着。”温延珵对他的品味不想要。
但周望景仿佛都已经请了个软装设计师,脑海里老早就设想好了,“我回头就问问我妹,现在女孩子喜欢什么,小嫂子可是个不落俗套的人,和我那些女伴的品味自然是不同的,但我妹的品味绝对有眼光,不会给你丢人的。”
“那你还是俗一点,直接给钱吧。”温延珵淡薄的脸上,忽然想到了什么,有了笑意,余音还真的最喜欢钱了。
周望景白了他一眼,“俗不可耐,钱怎么能表达我的心意呢。”
两人刚说着,周望景的手机就响起来,他看了两眼,才接通了电话。
“我的好妹妹,找你哥我什么事啊?”
他听着电话里说了两声,直接拒绝,“我和你珵哥在喝咖啡呢,走不开,真的,谁要骗你,给你发定位。”
这时,咖啡的服务生走了过来,“两位,我们要打烊了。”
温延珵站了起来,“你走得开,走了。”
没有等周望景喊,温延珵已经往外走去。
时钟走到了晚上十点。
周望景听到手机那头,“我都听到珵哥声音了,你走得开,要不是我车送去保养,这里打不到车,我用得着你。”
“行了,祖宗,我来接你不行么,也不知道找你未婚夫的。”周望景扁着嘴,一抬眼,也不知道温延珵怎么就消失在夜色里了。
周望景开了车往目的地去。
他这种时候开车在京市的夜色里还真的很少,毕竟哪天这个时候,他不是醉到昏天暗地的,人生不过尔尔,他可要且行且珍惜这大好时光,不能虚度。
谁要像温延珵,结婚了,还和个道僧一般。
正在这时,他的油门已经踩到底,还好这辆新的跑车性能好,一踩即停。
眼前一个人影已经倒在了他的车前。
他今天出门一定没有看黄历。
今天的日子和他犯冲,说到底就不该来喝这杯咖啡,可真的吃尽苦头。
周望景将车停靠在了路边,他赶紧下车去。
人行道旁,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女孩子从地上爬了起来,这一抹黑,他哪里看得到,好好的一女的,穿着黑出来装神弄鬼干什么。
他不禁爆了粗口。
“你有没有什么事情,我这也没有闯红灯,也不算是违反交通法规,是你自己走过来的,不能怪我。”周望景对着还没爬起来的人一顿输出。
唐若喃就没有见过这么聒噪的男人。
她还真的倒霉透顶了,走路也能被撞,一看这车主就不是什么素质高的人。
但无奈脚确实是摔疼了,她用力撑了撑地面,人才算是站了起来。
“礼让行人,虽然这里没有摄像头,但是作为一个基本的公民也应该遵守啊,同时,我刚刚走过去的时候,也是绿灯,不过就是半路跳红灯了。”唐若喃指了指脚底下踩着的人行道。
她这时才觉得手掌心疼。
等她展开自己的手,才发现皮都蹭破了。
“说吧,要多少钱?”周望景看着一好好的小姑娘,虽然一身黑有点人鬼不分,但是对待女性,他一向是心软三分。
这种事情不就是多少钱的问题么。
“这是钱的问题么,是你态度的问题。”唐若喃看着他颐指气使的样子就不爽,虽然钱是肯定也要赔的,她这件风衣外套都弄脏了,这可是她最贵的一件风衣外套,当时买的原因就是每个工作套装外面都能套,可比她的手矜贵多了。
“大姐,这年头钱比道歉有用。”周望景刚也看到她手上皮都破了,因为穿着工作短裙,膝盖好像也磨破。
“那我两样都要呢。”唐若喃抬头看向了眼前这个放浪不羁的男人。
“哟,矫情上了,我这人还不知道道歉怎么道呢,要不你示范一下。”周望景嘀咕,讹钱新套路。
唐若喃无语:“我矫情,做人是要有原则的,道歉是因为你品德的问题,钱是因为我这件很贵的风衣要清洗的,好不好?”
很贵的风衣?
周望景从小穿惯了名牌,什么牌子的衣服他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瞎扯什么。
不过不是问他要医药费,反而是要风衣清洗费用,这女人的脑回路有问题吧,总不会给他的车撞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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