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慌乱从阿景的手里接过了,醉得没有意识的温延珵。
他有些重,手臂挂在了她的肩颈位置,让她有些摇晃,她连忙扶了一下玄关的位置,好让自己站稳。
“人送到了,那嫂子我就先走了,改天再来拜访。”阿景笑着打招呼。
余音颔首:“谢谢。”
“应该的。”阿景看向了靠在女人怀里的男人,“对了,忘记介绍了,我是周望景,算是他……男性朋友。”
余音客气笑了笑,意思是她明白的,算是回应他。
周望景赶紧从这么小的房子里走,他可不想要走两步就到他们卧室里了。
三个人总归太拥挤。
而且这房子不仅小得可怜,还空荡荡的,就像是样板房似的。
连样板房都不算,样板房还会加点鲜花植物做卖点。
温延珵到底在搞什么鬼。
门被带上。
余音踉跄着将温延珵扶着回去了卧室,她一个费劲把人往床上一放,因为失重,整个人都差点往他身上摔。
“不会喝酒,喝这么多干嘛!”余音小声嘀咕着,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再弯腰给他把鞋脱了,把他那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抬到了床上。
等搞完之后,余音已经坐在床沿边上气喘吁吁了。
她这体力也实在太差劲了。
不过还不是眼前的男人太重了,都怪他。
卧室的灯不似会所一般晕黄,明晃晃的白炽灯招的他极为干净,她看着他勒脖子的领带,有些并不顺眼,“算了,我看着也难受,帮你一把吧。”
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脖颈上,身子探过去,衬衫的最后一颗扣子扣得很紧,扣子孔好紧,余音单手并未解开。
随即,她两只手全都上去解了。
果然还是要配合的,她将领带的圈扯松了,手指拨开了衬衫扣子,扣子一开,就露出了他白皙的脖颈。
男人的喉结都是这么明显的吗?
他的喉结线条闯入了她的视野里。
余音有些好奇,她的手指往他的喉结处摸了摸,他的皮肤光洁,感觉比小姑娘还嫩似的,喉结的位置有些硬,触碰的感觉难以形容,她下意识都想要摸自己的脖子了。
可当她才想要将手收回去。
忽得一下,她的手腕被强有力的手掌力道抓握住。
余音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盯着眼前的人看。
“怎么……不摸了?”男人微微嘶哑的声音随着他睁开眼眸的瞬间,响了起来。
这么近距离清晰地看着这双又黑又沉的眸光,像是下一秒就会要被眼神里巨大的吸力,将她吸进去,让她一时之间都忘记要怎么应对了。
“你……”余音滚了滚喉间的热意。
这人到底喝醉没喝醉,怎么说醒来就醒来,她扁扁嘴,想要挣脱他的钳制,这样被他拽住,她像是气都透不过来一般。
“放手啊!”余音咬住了唇,小声反抗。
男人的手松开,落下去,垂在了床沿上,眼睛也闭上,别过头去。
余音就听到了浅浅的呼吸声。
所以刚刚在干嘛?
神经错乱了。
余音扁扁嘴,他们确实也还没熟到这样的地步,她将他的手从床沿拉过来盖在了他的身上。
她走出卧室,顺手将灯关了。
敞亮的室内,一下子变得黑漆漆一片。
她关门走到了对面的房间。
余音确实结婚了,但他们不熟。
已经快要凌晨了,余音去冲了个澡,才躺到了床上,她拉开小方桌的抽屉拿润肤乳的时候,看到了躺在里面的红本本。
“结婚证”三个字躺在了她的视野里。
这本证在这里躺了一个月不到点。
她拿起来,翻开了结婚证。
持证人:余音。
登记日期:2024年2月14日。
而旁边是一张红底的照片。
日子还真的是个好日子,她去领证那天还没注意到,后来胡乱将证塞在了抽屉里也没去过关注。
毕竟领证后面一天,证件上的另一方就出差了,到今天才算是回来。
她的手指放在了穿着白衬衣的男人身上,比起今晚一身黑的禁欲系,他穿白衬衣比认知中都要年轻好几岁。
男人的帅不是装出来的,是从不经意之间流露出来的。
无关其他,她是幸运的,捡了这么个大便宜,有个这么帅的老公。
但事实不是如此。
余音将结婚证塞了回去,拿出润肤乳擦了擦自己的脖子,刚触碰到自己喉间位置的时候,脸蛋就红了起来,陷入了刚刚摸他喉结的触感之中。
她是魔怔了么,居然在肖想那个男人。
余音将自己蒙在被子里,在自我催眠中入睡。
还好隔天早上她定了三个闹钟,要不然她铁定被这个梦缠绕着,睡过头。
余音换好衣服,拉开了卧室的门,对面的门也打开了。
男人湿漉漉的头发正在往下滴水,水珠顺着他的脖颈线条,淌落到了肩胛骨,然后是光着的上半身,下半身围着一条深灰色的浴巾。
余音的脑子里仿佛住着一个闹钟。
现在正在滴滴答答倒计时中。
“看够了?”男人抬了抬眼,视线与她的交叠。
余音立马转过眼神,“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话音刚落,她关了卧室门,往客厅的方向走去,极力掩饰自己烫了的脸颊。
昨晚还不够,今天早上还能变本加厉。
男人这种生物,余音好像需要重新认知一番。
“余音,我们结婚了,我在妻子的面前,想怎么穿都可以,哪怕是……”温延珵衔着笑意,不过后半句他没有接下去说。
余音去喝了杯水才算镇定起来。
而温延珵已经折回卧室换好了衣服,出现在余音的面前,他盯着她手里的水杯挑眉,“昨晚,我没有累到你吧?”
余音的手指用力按压着玻璃杯,指甲盖都泛白了,就在抬头之间,他已经朝着她走了过来,从她手里拿过了那杯水。
“嗯?”他低低的声音萦绕在她耳边。
余音的声色都因为他的靠近,变得有些哑,“没有,应该是你的男……朋友周望景比较累。”
她思索了一番应该这么称呼没错吧?
昨晚全程都是那人在抗他,还特意说了名字,就怕他喝断片,忘记了,她可不敢把别人的情义揽在自己身上。。
温延珵将手里的杯子放在唇边,一股脑将水杯里的水喝完了。
余音盯着他的举动看着。
“不是给我的?”温延珵挑了挑眉,“给新婚的丈夫喝一杯水,总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哪能啊。
不过就是这水杯是自己刚喝完一杯,觉得还有点渴,又倒了一杯。
这不是相当于……
余音控制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温延珵可没有这么多想法,人家纯粹是渴了。
“没有,你喝,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我会尽可能满足你的。”余音用坚定的眼神回应了温延珵。
温延珵的手扣住了她的手臂,一把把她拉近了自己的胸口位置,他靠近她的耳畔:“什么要求都行?”
他们结婚了,这些都是应该的,余音自我洗脑中,她闭了闭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温延珵松开了手,退了一步,他嘴角裹挟的笑意都冷了冷,“别搞得我好像要强迫你什么,我们结婚也不过就是我为了报恩而已,我也并不是不挑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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