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另一种可能就是他吃了什么有毒的东西,但我们是在一起吃的晚餐,要中毒也不能是他自己呀!
哎!我想起来了。
梁力唯一单独吃的东西是那只烤麻雀,难不成这只鸟我看走眼了,是只毒鸟?
“青山,你去那个火堆旁边找找,看看梁力穿麻雀那根棍子还在不在!”
好嘞!
刘青山走过去用脚踢了踢小火堆旁边的杂物,把一根烤焦了一半的树枝拿回来。
“是这个吧?”
“对。”
我接过来闻闻木棍上的味道,只有烧麻雀的香味,又掏出根银针试了试,没发现什么异样。
“哎,你们看,梁力的肚子上长东西了?”杜军指着杜子叫道。
我转头一看,梁力的肚子上不知什么时候浮现出一个奇怪的图案。
梁力的身上也是泛青的颜色,就在刚才这段时间,他肚子上出现了一条手指长短,颜色比周围深的图案,不知道的还以为那里长了胎记。
图案是细长状,大约十厘米长度,开始模模糊糊,在目光的注视下越来颜色越深,越来越清晰。
头尾粗圆,中间分段,腹部一排细细的凸起,有点像蚕宝宝但没那么可爱,看上去很恶心,随着梁力的呼吸上下起伏。
正在我们惊异当中,梁力身体动了一下,浑身的骨节开始震动,从四肢的末端,手指、脚趾开始,一道道凸起像虫之类的痕迹往那块胎记上汇集,骨节发出了炒豆般的啪啪声。
梁力突然睁开了眼睛,两只眼睛通红通红的,双目无意识的看着房顶、嘴里发出呵呵声,脸上的青紫色急速的退去,变成惨白惨白的,嘴唇通红。
“骨节如雷、体内如虫、双目赤红……这是蜈蚣毒啊!”
我急忙出手,三根银针扎在了梁力胸前的三个穴位上,连针我都不敢拔。接着又掏出那枚印着“水,”字的紫金钱,抓起那只剩下的野鸡,手指用劲,直接硬生生的把金钱插进了野鸡的脖子里。
“小刀,别折腾了,他这哪是中毒了,还是被那个几个鬼害了!别犹豫了,把梁力装车上。
“快,管他去哪儿呢,反正别在这儿待了!”杜军忍不住催促道,他早就等的不耐烦了。
“是啊,周大夫,梁高中肯定不是得病,他就是撞着鬼了,刚才那几个鬼出来找替身了!”刘青山也开始催促。
他对于鬼怪之说更为相信:“今天咱们也是倒霉,碰到了这东西。听村里的老人讲过,有不少人在破庙里避雨的时候都看见过鬼,每到电闪雷鸣的时候就出现……”
“什么鬼呀?其实根本就不是那回事!”我打断了刘青山。
“就是因为电闪雷鸣才出的问题,这庙里根本就没有鬼,是一些幻影,是过去留下的场景重现。”我手掐住野鸡说道。
“你别说了,什么幻影,那不就是鬼吗?赶紧走。”杜军真有点急了。
“那可能真不是闹鬼,周全没说错。”蓝月突然插了一句。
“什么?蓝月你,你怎么也跟周全一样,刚才咱们可都是亲眼看见的?”王蔓吃惊的看着蓝月。
“那是雷电造成的投影,是过去曾经发生过的事情重现。”蓝月没有刚才那么慌乱,恢复了一贯的清冷。
“周全,你还是先照顾梁力吧,我跟大家解释一下!”蓝月拍拍身边的杨红,站了起来理了理垂到耳边的头发。
“我原来听我家里的一个长辈说过,在一些经常打雷的地方。就会出现一些鬼,不过就是一些影子而已,不会伤害人的。”
蓝月说完又看向我,她对自己的推断也不是完全有把握。
我点点头:“没错,他们就是当初的土匪,杀害了老道之后也死在了庙里,赶巧当天也是电闪雷鸣。
“雷电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特殊情况之下,可以让当时的情景保存起来,以后就有可能在电闪雷鸣的时候重新出现,跟放电影是一个道理,不明白的人就把它当成了闹鬼。”
我一边继续在梁力身上刺入几根银针,一边跟大家解释道。
在我家祖传的一本古书当中,里面记有好多奇异现象,有一些已经被后来的科学找到了原因,还有一些依然是未解之谜。
刚才这种情况就是一种雷电的物理常识,可惜知道的人并不多。
其他人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都是半信半疑。杜军他们好歹也是高中毕业了,又基于对我们的信任,仔细琢磨琢磨倒能接受。
刘青山挠了挠脑袋:“周医生,那你说都平时不出来,下雨打雷就出来,那不还是鬼吗?水鬼或是闪电鬼。”
我摇摇头:“青山,你只要记住了,那鬼就像影子一样,看着吓人,没有任何杀伤力。不信你到刚才鬼坐的那个地方走两圈,看看有没有事,倒是梁力现在很麻烦,他是中了蜈蚣毒.”
我这才把对梁力的判断告诉大家,结果三个女生尖叫一声,马上忘记害怕鬼了,用手在胳膊腿上摸索了一遍,生怕窜出来一个大虫子来。
“不用怕,这屋里我撒了驱虫药,梁力就是个意外,嗯!我再给你们身上撒点儿药吧!”
我掏出了一些药粉,杜军抓了一大把:“来,王蔓,哥给你多撒点药。”
杜军又活跃了,现在证实鬼不存在?这货马上开启了泡妞模式。
王蔓没有拒绝,还特意让杜军多给她用点量。要不怎么说共同经历风雨是最能促进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明显这两个人的关系又进了一大步。
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梁力身上,梁力肚子上的那块紫黑色的痕迹,渐渐的呈现出一条蜈蚣的模样。
那蜈蚣太真实了,可以这么说,如果把它比喻是个人的话,连眉毛和胡子你都看得清清楚楚,就像从梁力的身体里长出来一样。
女生们恶心又恐惧的转过头,杜军和刘青山也直咧嘴,这他妈什么玩意?太恶心了。
我倒没害怕,只是非常纳闷,祖传的驱虫药对所有的蛇虫之类都有奇效。不管多厉害的毒虫,也不可能无声无息的就把人咬伤,
梁力究竟是怎么中的毒?
我一边思索着一边计算时间,几分钟之后用那把法器小刀把梁力的左右食指、中指,都割开个小口子,用银针刺在他胸口的痰中穴上,小心的转动银针。
可梁力还是昏迷不醒,我站起来冲着杜军他们摇了摇头。现在没什么好办法,这可不是一般的毒,至少是十年以上的蜈蚣毒。
此毒只有一种方法可解,就是找到咬他的那只蜈蚣,可现在连伤口都没有,这上哪去找啊?
杜军他们看见我如此沉重的表情。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看着梁力都很担心。
就在此时,咕咕咕咕、咯咯咯!突然外面传来了此起彼伏的鸡叫声,叫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响亮。
我们诧异的转头看去,发现这时外面天彻底晴了,从打开的房门清楚可见,不断的有野鸡落到外面。
顷刻之间,墙上、院门,房顶上到处都是,这些野鸡煽动翅膀、不断鸣叫,眼睛都盯着大殿这边。
这是?百凤朝阳……?
我大吃一惊,心里暗暗叫苦,今天可是够倒霉的,没想到这破庙虽然没有鬼,但有比鬼更可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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