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蔓疑惑道,蓝月也好奇的看过来。
“其实当时你肋骨没事,反倒是震伤的肺叶,正常吃点顺气的药也就无碍了。”
“可你偏偏用了红药,这是热补化瘀之物,主生火气,而人的肺五行属水,水火相克,反倒不妙。所以最近早起会剧烈的咳嗽,而且心烦气躁。”
我端详着王蔓,我的医术不同于普通的中医,完全以五行为基础。
将天地间的能量划分为金木水火土,五行和谐,灵气充沛,就会形成各种天材地宝。
人体心肝脾胃肾对应着金木水火土,把人体当成一个天地。把五脏与五行结合,就能够判断病理。
“你先把这个香囊带上,能暂时缓解一下热毒,等下到了村里我再给你配点药。”我伸手从包里掏出个小香囊,对杜军使了个眼色。
“送给我的?谢谢你啊,真漂亮!”王蔓急忙道谢,虽然她对我说的那些什么金、水火,什么的没听太懂。
但我仅通过面相和手部就能判断出她的伤势,足以证明我是有真本事的。
杜军心领神会,接过香囊蹭过去:“哥告诉你这东西怎么用啊!看见没?上面有细绳,能挂在脖子或者腰带上。”
“去去去,谁还不会呀?讨厌,快走开啦!”
“哎!你别推我呀!哎,王蔓。”
两个人又打闹在一起。
“没想不到你这么厉害,真人不露相啊?”蓝月看着香囊诧异的说道。
不同于王蔓的活泼热情,蓝月是个性子偏冷的美女,秀发齐肩,白嫩的瓜子脸。
“怎么你们不知道?小周大夫可是我们这儿著名的神医啊!这次还是我们村长托关系请他来的呢!”
没等我回答,一直在旁边听着的刘青山回头插了一句,偷偷的瞄了蓝月和王蔓两眼,又急忙转过头去。
“城里来的女孩儿就是漂亮,比村里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可强多了。’’
“呸,刘青山,你可是定了亲的人?瞎想什么呢!”刘青山暗骂一声,急忙收敛心神,专心的赶起马来。
“呵呵,是吗?哎,周神医,给我们讲讲山里的事呗?”蓝月也开起了玩笑。
谈笑中马车渐渐的走进了一个山谷。
“吁!”
赶车的金泉老汉用马鞭子敲了敲枣红马的后背,随着“嘎吱!”一声,车轱辘转动减慢,停在了一处小水洼旁。
金泉跳下来,冲着后面一摆手:“就在这儿先休息一下吧!让牲口缓缓气儿!”
后面的王老二和刘青山急忙挥动马鞭将车依次停在后面,十几个同学欢呼着跳下来。
我们几人也跳下车坐到一棵大树下,刘青山拿着几个苹果走了过来:“小周大夫,吃两个苹果润润嗓子吧!”
“这次你能来可太好了,村里有好几个人都得了怪毛病,大伙都盼着哩……!”
刘青山腼腆的咧嘴笑。
“青山?究竟村里是怎么了?我听志国叔说好像出了点怪事?”我接过苹果问他。
“这事吧,我也说不太好!”刘青山犹豫了一下,转头看看其他学生都离的远,蹲下身来低声道:“那病来得就邪乎,关键是这村里还闹狐狸呢,狐狸精作祟啊?老吓人了……。
“青山,瞎咧咧啥呢?还不赶快过来,没看来乌云了吗?。
金泉突然站起来喊了一声。
哎!
刘青山起身跑了过去。
怪病?狐仙?
“哎哎,小刘师傅,别走哇,再讲讲啊!”
杜军正听到关键时刻突然没了下文。
“行了,别问了,没看人家有事吗?再说这也忒悬了吧!能是真的吗?”
王蔓半信半疑,小声嘀咕了几句。
“小刀,你来的早,你说刚才刘师傅说的是真的吗?狐狸,狐狸精?”杜军还是心痒难耐。
“这个……很难说,这里不比咱老家,他们这一代靠近原始森林了,山上的狼啊、熊、狐狸、黄鼠狼……什么都有,有些东西确实挺特殊。
“总之,以后你们都小心点,千万别往大山深处跑。”
我望着刘青山的背影皱起了眉头,看来大金村的事比想象中要麻烦。
一块阴凉的地方,金泉、王老二、刘青山,正坐在一起。
“你他娘的瞎咧咧什么,来时候村长咋说的?不让把村里的事往外传。好不容易来了这些青年,要是被你吓跑了完不成任务,把你关牛棚里去斗。”
金泉低声呵斥,山里这些居民不知道外面的形势变化,还是一副过去运动时的口吻。
刘青山涨红了脸:“我这不是看来了个大夫高兴吗?再说他们早晚也得知道。”
“行了,到村上稳当稳当再说。”
金泉心里打着算盘,大金村根本就不通车,要走六七个小时的马车才能到。
这些青年到了村里,就算知道了那些邪门的事,轻易也不会走了。
再说年轻学生可专门是能斗那些牛鬼蛇神的,留下没准儿还是好事。
王老二抬头看看天:“这败家云彩可过来了,弄不好又是一场大雨,要不先找个地方躲躲吧?这些娃们可都金贵着哩!”
金泉皱起了眉头,作为这次村上指派的负责人,这个时候他必须担起责任。
“告诉这些小子和丫崽子,赶快收拾收拾上来,整不好晚上要在山里过夜了,我记得附近有几个山洞,不行先上那儿避避吧!”
金泉无奈的叹了口气,夜晚的山路本就难走,要是再加上下雨,那危险太大了。
说话间天边黑压压的涌上团团乌云,接着狂风就刮了起来。好好的天气突变成这样,同学们也有些害怕了,在金泉的催促下都爬上马车。
我没上第三辆车,梁力安排我和一个叫杨红的女生换了位置,我坐到了第二辆马车的最后边。
一刻钟后,天空整个阴了下来,乌云浓的像墨汁一样,风越刮越大。
金泉心中焦急,不断的抽打着马车,三辆马车越跑越快。
一声震天的惊雷响彻山谷,大雨倾盆而下。这雷太响了,就见马匹前腿抬起多高,身上的毛都立了起来。
“不好,马惊了,赶快抓住车板子,千万别掉下去!”
金泉大喊一声,头上的青筋暴跳。
话音未落,枣红马突然加速向前狂奔,三辆马车完全失控,破开雨幕冲了出去。
前面的两辆车还好些,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把式,尚能勉强控制着方向。
最后面的刘青山吓得面如土色,他才二十几岁,从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只顾拉紧缰绳。
大黄马被绳子勒得越发暴躁,拼命挣扎,与前面的马车渐渐拉开了距离。
啪!
缰绳断了,刘青山一个后仰差点摔下车去,失去了束缚的黄膘马嘶叫一声,跑的更快了。
车上的人像坐在船上一样被颠得上下起伏,眼见着与前面的马车变成了两个方向。
救命啊!
车上传来一声大叫,
不好,是杜军,坐在最边上的他身体已悬空,马上要掉下来了。
我急得眼都红了,就在前面那车转过弯的瞬间。
我一按车板,身体腾空而起,在地上轻盈的跑了几步,纵起两米多高落在了刘青山的身旁,一把抓住杜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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