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应该是想岔了误会你了
沈牧野回得快,但不多。
——呵
谢时暖忍了,继续发。
——昨晚的事被拍下来发到网上了,你看要不要处理一下?
——大嫂别怕,林柏亭不像你,看见什么都不会随便误会
谢时暖把手机扔了。
整天阴阳怪气,沈牧野被误会绝对是活该!
她彻底没了道歉的心但有了胃口,晚饭吃回了正常水平。
喝完汤再刷手机,发布视频的账号已经悄然删掉了视频,以前他们也曾有过这种意外,沈牧野出差带着她,心血来潮非要去热门沙滩打卡,人来人往,卡打完了,人也上了短视频平台。
好在金城集团能人众多,各个反应迅速,前脚出现后脚删光,未有影响,这一回大概是事发突然,孙恒也没反应过来。
谢时暖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地下关系就是这样麻烦,牵一发而动全身,尤其是沈牧野这样因为潇洒多金常年在八卦娱乐上挂名的男人。
是以,即便视频里没有任何端倪她也不敢赌,她声名狼藉不算什么,自从被沈叙白带进沈家,闲言碎语就没消停过,她习惯了。
但沈牧野不可以,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沈牧野成为如今的小沈总付出了多少,沈德昌两年前才彻底放权,他不该被不必要的事影响。
接下来两天,谢时暖过上了前所未有的好日子,孙姐变着花样做各种美食,又逼着她早睡早起,站在镜子前,肉眼可见的圆润了。
第二天下午,她痛下决心一定要提前结束假期,辰悦有规定,假期提前返工没用完的年假可以攒回去,然而老赵的回复令人绝望。
——沈总说了,休不足三天要扣你奖金,安心去吧。
——总裁什么时候能越级管咱们秘书部的具体事务了,领导,您才是秘书部的旗帜和灵魂,我听您的!
——微笑.jpg
老赵滑不留手的泥鳅神功又精进了,谢时暖再次失败。
——哦,同步个新消息,咱们部门不是来新人了嘛,本月团建提前,正好你休假,晓玉就建议明天下午,不让你掉队,部门里已经投票通过了。
谢时暖差点骂娘但职业素养让她忍住了。
——好的。
三天珍贵的年假不能用来旅游狂欢已经够惨痛了,还得抽半天和陈晓玉虚假营业,谢时暖只觉要命。
但时间转瞬即逝,午后,谢时暖磨磨蹭蹭到了地方。
团建地点是陈家在京市的一栋别墅,位于前两年被地产商炒得火热的别墅区里,依山傍水,水里还养着天鹅。
往常团建一般是在KTV,老赵心情好点是找个人气馆子胡吃海塞一顿,再或者近郊郊游,来别墅里被人伺候着吃下午茶还是比较新鲜的。
同事们齐聚一堂将别墅里每一根罗马柱都夸上了天,陈晓玉穿着粉色小纱裙抱着小白猫,笑得花枝乱颤。
谢时暖进来时溜边,陈晓玉一时没看见她,等她终于看见了,便将小白猫一抛迎了上来。
“时暖姐!”
时暖姐嘴里含了一颗圣女果差点噎住,她勉强吃下,转身,微笑。
“晓玉。”
“时暖姐,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哪天得知你出事吓死我啦!”陈晓玉声音本来就尖细,现下更是高八度讲话,“听牧野哥说你住那种地方,怪不得遭遇那种事了呢!”
她本就是现场的焦点,一下子好奇的目光都聚了过来。
“我那种地方放三十年前也是不错的地方,现在老归老还是蛮热闹的,没那么糟糕。”
陈晓玉不同意:“时暖姐,女孩子不能这样粗心的,要知道保护自己,你赚得也不少了要舍得花啊!这次要不是丨警丨察去得快,那两个小混混真把你怎么了,以后还活不活了!”
话说更加欲盖弥彰了,同事里还有带家属的,不多时交头接耳声就响起来。
“我去,请三天假是因为出了这种事?”
“别瞎说,不过听起来好像是这个意思。”
“谢时暖结婚了没啊?有男友吗?这绿了吧。”
小何听不下去挤过来站在谢时暖身边:“陈晓玉,道听途说也有个度吧,说得跟亲眼目睹了似的。”
“我虽然没有目睹,但听牧野哥说很凶险呢,他还说”
谢时暖打断:“听你的意思,沈总看到了?我那天怎么没见到他。”
陈晓玉哑然。
她一心想着恶心谢时暖却忘了一件事,再怎么说谢时暖也是沈家长媳,真有污名,沈家捏着鼻子也得为她洗一洗。
那么,沈牧野会希望这件事曝光吗?
网上爆料的账号都被查了,不用问多半是沈牧野的手笔,那就是说他不希望这件事闹起来,如果她继续,是不是会惹恼他?
谢时暖见她不说话,继续道:“我之所以请假是因为遇到了入室盗窃,丨警丨察来得很快,我也没什么事就是吓到了,就这么简单,请假原因我跟沈总讲过,晓玉是不是哪里听岔了?”
小何捂住嘴:“入室盗窃,好吓人!前几天我们隔壁楼也被偷了,连偷了七家呢!”
连偷七家的小偷比只偷一家的厉害,众人的注意力顷刻转移,纷纷打听起后续。
陈晓玉不太自然地调整了表情,露出歉然的神色。
“估计是我听岔了吧,时暖姐,总之你没事就好啦!”
卢娜哼道:“她能有什么事,这不活蹦乱跳的嘛,晓玉,你刚才说你跟沈总怎么认识的来着?”
陈晓玉转了转眼珠重新起了兴致,她笑着拉过谢时暖,眨了眨眼:“时暖姐,我有时候嘴快你别介意。”
“没事。”
“今天下午茶的大厨是我从M国特地带回来的,法式甜品很有水平。”
谢时暖不想言语,同事便插言:“你跟沈总在M国待了多久啊。”
一提沈总,陈晓玉扬起笑:“五个多月吧,一个月昏迷,后面四个多月都在康复,他这个人性子倔,醒了就不肯叫人陪着了,还不如那一个月躺着,我还能每天见他。”
陈晓玉说着说着羞涩了,同事们识趣地发出起哄声。
“然后他家里有事就回去了,我还在M国,不过我们一直联系蛮频繁的。”
“鸿雁传书啊,真有情调。”
卢娜捧着一块黑森林,催道:“晓玉,快说说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呀?”
陈晓玉抿嘴一笑:“他车祸前一周认识的,他代表金城集团去我们学校出席活动,我们上台表演,他夸我舞跳得好,没想到,晚上就在我的生日宴上再遇了,妈咪正式介绍他给我认识。”
谢时暖被陈晓玉抓着不好甩脱,听到这里再也扛不住,借着拿甜品拉开了距离。
她第一次见沈牧野也是在学校的活动上,民乐社合奏《春江花月夜》,她弹琵琶,沈牧野那时刚进金城集团,职位不算高被沈叙白拉出来见叔伯,坐第一排。
她没上台前就已经注意到了他,演奏时又偷瞄了好几眼,老红色的座椅,肃穆的礼堂,沈牧野穿正经的不得了的香槟色西装,却像是混入鸟群的鹰,格格不入,只一眼就会被吸引住,再拔不出来。
演出结束,大家合影,沈牧野回过头隔着三排距离准确地找到她,对她道:“你的琵琶弹得太难听了我都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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