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工作笔记》
第47节

作者: 流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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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这种奇葩一起旅行,看见的是恶心事,想起来的也是恶心事,人家小两口可以肆无忌惮地表示抠门儿到家,又可以肆无忌惮地占小便宜而丝毫没有脸红的意思。
  之前,张宏追求张艳也是大家都不看好的,张宏有些神叨叨的,而张艳那时候有众多的追求者。有一位可能是她的同学追张艳很紧,以至于经常令张艳哭得死去活来,具体什么原因不知道。张宏竟然会冲上去教训那位不知好歹的小伙子,后来不知怎么的就俘获了张艳的芳心,张艳也就死心塌地的和他好上了。
  后来多次接触,梓涵发现张宏还是一位非常大方的人,喝酒也十分爽快。他们曾经在马厂子一起吃烤肉、喝啤酒,酒后张宏一定要骑着“木兰”摩托带张艳回去,梓涵就看着他一头撞向电线杆,自己躺在地上,把张艳也摔了下来。
  这次来桂林,张宏多次买酒,也张罗着大家喝酒,快离开的时候,大家看见广西的柚子很不错,都买了几个。张宏竟然一次就买了十五个大柚子,用麻袋装起来拖上了火车。
  火车上,他意识到了消费冲动,觉得柚子买的太多了,就拿着给众人分发,要求大家帮他起码吃完一半,梓涵帮他吃了一个,被他千恩万谢地要求再追加一个。

  1997年的桂林春节之旅,也是梓涵和众多年轻的朋友旅游的最后一次了,这次旅行也许孕育了许多的故事,为今后发生的事情埋下了伏笔。
  贺旭林,被同行众人浓墨重彩地评选为酒场上“最具勇气奖”,虽然他酒桌上要求提供“墨瓶西风”被传为笑谈,但是他喝酒从来不耍赖,敬别人酒自己先干为敬,显得真诚而有气度。梓涵在火车上和几个人谈起他,都觉得此人豪爽,可交。
  陈权也是一位酒场上从不怯场的人,但是他总会不失时机地抱着女朋友哭哭啼啼,让大家无法分辨酒桌上的他和现实中的他,究竟哪个是真正的他?而且,一个大小伙子不分场合地哭哭啼啼,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什么伤心的事情这样想不开?
  张宏一贯在酒桌上充满了豪气,但是他酒量实在有限,喝多少酒都会变得神神叨叨,喝了酒,屁话就特别多。
  张艳和那位人民大厦“逸香楼”的大厨是双胞胎姐弟,异卵双胞应该差异很大,单从体型就可以看出两个人的差异,她弟弟是两个张艳,也许是常年浸泡在油烟中,吸收了过多的养分导致。但是张艳确实看上去就像一只小猫,既弱小又看上去楚楚可怜,后来听说,张艳和她姐姐都喜欢养猫,怪不得长得像猫呢,而且听说她姐姐因为养猫的缘故,很长时间怀不上小孩,说是一种猫身上的钩虫病导致流产。

  张艳的姐姐嫁了一位研究生,而这位研究生就在省华都银行工作,当时虽然名不见经传,但那时候科班研究生毕业,直接进华都银行还是凤毛麟角的,只是可能需要历练多年方可成气候。此董姓的研究僧,被张艳的姐姐管得服服帖帖,恐怕就差整天给夫人洗脚了,而张艳的姐姐和她相比,就相貌而言确实逊色很多。张艳看上去就是一位贤妻良母型,而那位姐姐,据传言似乎属于河东狮吼型的温柔版。

  所以说,这世界上的很多事情很奇怪,尤其是男女之间就更奇怪,一物降一物。
  如果学会开车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情,信贷部门的很多人都会开车,甚至都是开车上班的,借信贷单位的车开,在梓涵看来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这种认定是“情理之中”,与《小兵张嘎》中胖翻译说的那句经典台词“老子吃你几个西瓜算什么?”有异曲同工之处。
  章晓军开的SUV不知从何而来,反正他管的外资企业有几个,最火的当属“众联制革”,梓涵曾经去参观过企业,还为白行长走访该企业写过报道,对这个企业大加赞赏了一番。也许,晓军开的这车不一定是借企业的,但也说不定,不管这些了,有车腿就长很多。
  他有时候会带着梓涵、田光军、宋还有刘昱德一行,直接跑到北郊一家农家乐吃东西,当然,这个时候就会有企业的人员出现来买单,应该也是事先打好招呼的。水煮鱼、麻辣羊血、锅巴肉片等一些菜,都是在这家农家乐品尝到的,口齿留香,回味无穷。这种做饭的方式与大饭店的不一样,那时候,信贷处被企业请客吃饭,经常去“红楼”,老板钱晓燕,有时候会出来敬大家一杯酒。还有就是“亿都”,而北郊这种农家乐式的餐饮还是很不同的。

  经常的聚餐,也加深了彼此之间的交流,梓涵除了知道章晓军打牌特别厉害,会算牌,属于极为聪明的人,还知道他娶了当时人民银行温行长的大千金,田光军的弟弟娶了温行长的二千金,所以他们两个人应该有一些亲戚的关系。
  由于田光军是将自己管理的外贸企业交给梓涵和刘昱德的,所以,梓涵就会与章晓军经常联系,吃饭、喝酒、打牌,逐渐走得很近。刘昱德也是热衷于学车开车,有了驾照就手痒的不得了,他经常开上章晓军的车,大家一起出去吃饭。
  热衷于学车的当然也有梓涵,只是他不好意思去借信贷单位的车,也不好意思拿章晓军这么好的车练手,生怕把人家的车蹭了、挂了不好交代。但是在学车方面,章晓军显得十分大方,经常鼓励梓涵试试,但是他还是放弃了。
  当时在信贷处坐了很长时间的冷板凳,梓涵觉得大家对他是有戒备心的,因为他属于空降,又是科班生,多少有密探的嫌疑,所以大家敬而远之。后来熟悉了,恐怕梓涵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白”,顾虑打消的同时,加之梓涵管理了企业,后来分家后又负责审批外贸和工贸企业,大家就会相处的更加和谐了。
  当时,他只和同办公室的吴大姐聊天,知道她的弟弟吴老弟已经逐渐成名,将出演《铁道游击队》以及今后一些农民味道十足的电视连续剧的主角。吴大姐也会八卦一些信贷处其他人的私事,当然很多是凭一些现象猜测、推演的。关于章晓军的被其他女孩纸倾慕的有关风流韵事,在梓涵看来,这完全是人家的私事,他对此没有一点感觉,只是因为曾经出差和丁茜茜的老公小张打过交道,所以可能觉得有些怪怪的。

  后来还是章晓军主动告诉梓涵,他和丁茜茜之间的事情,他的夫人知道,而且还会经常拿这个事情调侃他,说明这位温家千金绝非等闲之辈,而且感受到这位温小姐对章晓军的景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以至于可以容忍他爱上其他的女人。
  梓涵和丁茜茜也打过交道,听她经常说:“我的要求不高,只要有一款Cartier手表,还有一辆Mini Copper就可以了。”后来梓涵在南大街豪华商场见到了她那款不高的要求,要二十多万,这的确惊掉了他的下巴。
  其实,晓军的学历不高,按照他的说法,就是高中毕业,但是他的智商、情商都属于极高的,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耽误了他进入高等学府。

  当时他的温小姐在工行已经是中层领导,单位在文艺路分了房子,他就张罗着装修,梓涵会经常和他一起出去建材市场看那些建筑材料,比如地砖、墙砖、木地板、木工板、马桶、洗手池之类,这些建筑材料给梓涵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至于梓涵在后来的新房屋装修时候,直接采用了晓军选的建筑材料,而这些价格昂贵的材料费了他不老少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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