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晚上,山上张灯结彩,鞭炮齐鸣,从晚上5点一直到凌晨1点几乎没有间断,吕长林今年格外的高调,大儿子毕业回来了,一家人撒欢的热闹。
0点时,陆八民习惯性的拿出手机,给朱林青发了新年祝福,只是仍没有得到朱林青的回应,当然陆八民现在也没有那么失落了。
初一凌晨1点多,陆八民和陆凡才回屋休息,两兄弟躺下也睡不着,陆八民瞧了一眼陆凡,道:“小凡,和兰丽咋回事?”
“什么咋回事?”陆凡装傻充楞的反问道。
“少装,你这点小心思,哥摸的透透的,我在她那里坐了一上午,你路过时,我喊你好几次,你可是一次也没看我,兰丽倒是每次你过去时,盯着你不放。”陆八民早看出了猫腻,就等弟弟自己承认。
“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早过去了。”陆凡知道瞒过哥哥,索性承认了。
“多少年前啊?”陆八民没打算就此放过弟弟。
“我18岁吧,记不得了,”陆凡想模糊过去,这事他不爱提。
“你可以啊,你哥那个时候还......高三毕业那年我多大来着?”晚上喝了不到两瓶白酒的陆八民有点算不过来了,不过提到高三毕业,还是想起了那时自己做的荒唐事。
“都是小孩子,不懂事,没啥好想的。”陆凡起身往旁边烧煤的暖气炉里加了几块煤。
“兰丽其实挺难的,她那糊涂爹怎么把她嫁给大宝这个混子了呢?”陆八民挺替这个老同学惋惜的,上学时,刘兰丽也是学校的一朵花来着。
“结婚没多少日子,大宝这混蛋就开始不着家了。”陆凡有些气愤的把夹煤的夹子扔煤桶里。
“小凡去临江做事吧?”陆八民岔开了话题,觉得弟弟老在山上待着不是个事儿。
“不去,我喜欢在山上待着,守着爸妈,守着山,守着这里在乎的一切。”陆凡躺床上,盯着房梁,好像在想着自己在乎的一切都是啥。
“你每个月都去临江几次?”陆八民听父亲吕长林说起过这事。
“嗯,待几天就回来,主要是去水果市场,市里我比较熟悉,以后有事情,需要帮忙的话,可以告诉我,我在临江有些兄弟。”陆凡多少知道一点哥哥和父亲筹划的事,“爸妈之前不让去临江,后来山上水果销路拓展到了临江,我就去了。”
“好,你去时临江时有空到临港玩,再过过,我一定也会到临江市区闯一闯。”陆八民心里自己的事业版图以慢慢铺开。
初一拜年,一家人在这里没什么亲戚,陆八民睡到中午才起来。
陆凡倒是起的很早,不到6点就跑去了后山。
等陆八民起来出门时,陆凡已经练功回来。
“哥,试试身手?”
陆凡挑衅的看着哥哥陆八民。
“可以啊,不过你可不准太用力。”
陆八民知道自己大概率不是弟弟的对手。
“放心吧哥,我有分寸,说打你5分,绝不会多一分也不会少一分,必须刚刚好。”
陆凡向哥哥吹嘘着,并不停的活动着四肢。
哥两个没去远处的练功场地,就在门口一块宽整的树林里站好。
哥俩都是吕长林教出来的。
吕长林是他父亲吕贤文教的。
当年吕贤文教吕长林时也没有告诉他自己练的是什么拳法。
只是后来吕长林接触了其他拳法,发现自己的套路类似八极拳,但又加了一些别的小技巧在里面。
到了陆八民这里,他更不知道自己的套路属于什么,再加上上学时在耗子的武术馆又练了多年的散打。
具体什么套路拳法什么的,陆八民已经不想再深究了,想到经常下棋的那个怪人说的,不拘泥于套路,适时而变才是陆八民追求的。
但是现在陆八民遇到弟弟陆凡才发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是什么意思。
就在他主动进攻陆凡,刺出一个直拳时。
弟弟陆凡以自己无法预料的速度侧身,抓住自己的手腕,并迅速反扣下拉,自己立马半臂酥麻,不自觉的想要蹲下,自己试图用力搏回时,陆凡已快速松手。
一个照面?
仅仅一个照面都没在弟弟面前走过去?!
陆八民心态崩塌了!
陆凡连忙安慰陆八民:“哥,不要灰心,其实很简单,你只是不明白我刚才的技巧而已,你最近很少和高手过招了吧?多了解一些别家拳法长处,多观摩,多练习,熟能生巧,积多才能有量变。”
陆八民被弟弟陆凡说的晕晕乎乎的,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弟弟长大了,再也不是那个哭着找妈妈来给自己撑腰,非要看着妈妈打自己一顿,才开怀大笑的小屁孩了。
“闭嘴!把刚才你用的那个快教给我,不然哥揍你!”
陆八民不得不拿出哥哥身份压制弟弟陆凡。
陆凡乐呵呵给陆八民讲解刚才自己的用法技巧,陆八民练习了几次才猛然大悟。
陆凡又给陆八民演示了一套步法。
只见陆凡走行门迈开阔步,步伐轻盈,左右腾挪,前窜后蹦,配合着出拳立掌,膀臂齐摇,看的陆八民眼花缭乱。
陆八民跟着陆凡的慢动作比划半天,浑身汗水后,不再学了。
陆凡告诉陆八民,他身材过高,练习这种灵活步伐自然不容易,不过以后有时间多模仿尝试,还是对他有好处的。
吕长林蹲在门口,抽着烟,乐呵的看着兄弟二人在树林切磋,他很满意自己的这两个杰作,很有成就感。
晚上一家人吃饭时,陆八民接到高中同学林志强的电话,说明天晚上高中的同学都去县城聚会,问陆八民去不去,陆八民婉言谢绝了。
陆八民从小是被人喊着小土匪长大的。
小学和初中都是在镇上上的,小学初中的时候就没几个要好的同学,和同学的关系只有打和被打。
上高中去了县城,虽然打架次数少了,但还是会打。
曾经有个陆八民自认为很要好的同学高成林,是某个镇镇长的儿子,同学戏称他是高衙内。
有一次两个人一起出去吃饭,半路高成林去了厕所,让陆八民等他。
可这小子拉完屎不知道是忘了陆八民等他这事,还是被一个漂亮的女同学吸引,和女同学一起去吃了顿饺子。
等下午快上课,陆八民也没等到高成林。
回到教室时,高成林那个下贱货正和女同学聊的起劲儿。
陆八民质问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一声时,高成林竟然张开大嘴,露出塞了韭菜叶的大板牙,一副满不在乎的屌样儿,说:“你自己愿意,谁能像你傻子一样等这么长时间啊?”
陆八民没有惯着他,一顿组合拳直接把他送到了医院。
要不是陆八民当时学习总能排班级前三,要不是父亲给学校又捐助了一套体育用品,又送了校长一个大红包。
那个长相可恶到连苍蝇都懒得理的校长,非把他开除不可。
为这事,陆八民在得知高考成绩,填报完高考志愿后,趁着夜黑风高,潜入校长办公室,找到了正在等校长回来的,一直对自己有点意思的校长女儿。
那是陆八民认为不值得炫耀的第一次,仅仅是为了宣泄愤怒,报复那个一笑就露出两颗黄板牙的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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