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深闭目养神,吐了两个字:“工作。”
“哦。”
也说得过去,毕竟她姐姐温怀月是星月娱乐的艺人,她又是温怀月的经纪人,工作上和傅行深有交集很正常。
回到公寓,傅行深拿了衣服去洗澡,楚归梵趁着这个时间帮他铺床。
床单被套她来的时候就洗了,现在已经被烘干机烘干了。
铺完床,傅行深恰好从浴室出来。
楚归梵:“哥哥,你今天睡主卧吧,我已经帮你弄好床铺了。”
他擦头发,“哪个是主卧?”
楚归梵手指指向那个大一点的卧室。
主卧以前是楚令秋的房间,不过她已经很久没来过,让傅行深睡一次应该不要紧。
只是不知道少爷会不会嫌弃。
这里的环境远比不上他平时的休息场所。
不过,谁让他不订酒店,也不去他在港城的房产,非要跟她挤一个小公寓。
“我要旁边那个房间。”
楚归梵面露难色,那是她的卧室...
“主卧更大,床也更大。”她小声解释,“那个房间是我初中住的,床买的比较小....”
后面那句床的尺寸只有一米五没来得及说出口,男人打断她:“你今天喝酒我还没找你麻烦。”
楚归梵:“......”
好吧,你乐意睡小床就睡吧,她去睡妈妈两米的超大软床!
两人各回各屋。
傅行深环视一圈,港城的房子普遍偏小,这个小卧室在他眼里跟个鸟笼似的,唯一的优点就是窗户外的视野稍微好些。
他长手长脚往床上一躺,大字型,轻而易举占住整张小床,偏头,看见床头柜上的相框。
是一张全家福。
照片里的楚归梵才六七岁,站在父母中间,笑得很开心。
傅行深沉默了会,放回原位,嗅着那丝淡淡的香气进入梦乡。
隔天清晨,楚归梵买好早餐回来,傅行深还没起。
她下午两点的轮船回内地,不知道那人怎么回去,应该是坐飞机吧。
想了想,她敲门,没动静,继续敲,还是没动静。
楚归梵轻轻推开门,看到那张小床上躺了一个相对而言过于修长的身影,身体蜷缩着,翻个身,喉间溢出一声低沉的喘息,继续蜷缩,腿都伸不直。
活该。
她看得想笑,睡一米五宽,一米八长的床真是委屈他了。
“哥哥。”
那人又翻个身,没动静。
楚归梵第一次喊他起床,这人...不会是在赖床吧?
又叫几次,仍无反应。
她眨下眼,忽然恶从胆边起,“傅行深!”
这一回,男人睁开眼睛,薄薄眼皮一掀,视线射过去。
四目相对,死一般的寂静。
脸颊忽然升起一股热意,心脏砰砰砰的。
楚归梵蹲在他的床边,双手捂住嘴,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布满紧张。
不是吧...叫一次名字就醒了....
傅行深翻被坐起,靠在床头,那双长腿终于能够伸直,薄被盖在他的腰腹,上身精悍赤膊,肌理被光线蒙上一层蜜色的光泽,惹人垂涎。
楚归梵紧张之余还不忘偷偷看几眼,这么近的距离看胸肌和腹肌的机会可不多。
傅行深捋一把凌乱的黑色短发,神色淡淡,半晌,薄唇轻扬,捏了下她的脸。
楚归梵呆住,耳朵发红,摸了摸愈加滚烫的脸颊,这个反应...
到底听见没?
他翻身下床,往浴室走。
楚归梵跟上,“哥哥,你买机票了吗?我今天的票回家。”
男人懒洋洋拿出牙刷,挤上牙膏,“把票退掉。”
“啊?”
“可是再过两天我就开学了,今天得回去准备,不然太匆忙了。”
他慢吞吞刷完牙,再拿出剃须刀,对着镜子开始刮胡子,才说:“让你退就退,不会耽误你这个乖学生开学。”
下午两点。
明媚的阳光洒在私人游艇的甲板上,海鸥成群结队飞过,海面一望无垠,游艇缓缓航行,蓝天白云,微风拂过脸颊,楚归梵舒服的叹一口气。
她靠在栏杆上,回头看了眼。
游艇甲板上摆着一张太阳椅,男人戴着墨镜,白T沙滩裤,慵懒地躺在上面,一手夹烟,一手打电话,旁边的小桌子上放了几瓶冰啤酒。
看上去惬意极了,活像个出来度假的败家二世祖。
“周惊寒,你搞的是哪出?说改时间就改时间。”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傅行深嗤笑一声:“你不过节我要过节,忙了大半年不准我赏个月?”
“.......”
“知道了。”
楚归梵揣摩他话语里透出的零星消息,貌似跟中秋有关,他好像要去国外找二哥,犹豫着问:“哥哥,你中秋不回家吗?”
傅叔叔和她说过,中秋很可能会带妈妈回家吃团圆饭。
如果傅行深不在的话,哪能叫团圆饭...
那人开了一瓶啤酒,点头,“嗯,国外有事要处理。”
她站在那里,脸色肉眼可见变得失望。
傅行深顿一下,居然开口解释:“跟你们没关系,除了你二哥乱改时间的原因外,还有就是,我纯粹不想见到你那位傅叔叔。”
“......”
***
回到帝景苑,傅行深送她到家,接个电话又走了,一连两三天不见踪影。
不过开学的时候倒是让陈文彦来了一次。
从他嘴里得知,日本那边合作想法很强烈,底线退了又退,只求傅行深能露个面。
所以才没能亲自送她开学。
楚归梵心里不可抑制的有点失望,不过面上也只是淡淡一笑。
开学之后事情非常多,新生报到,整理宿舍,认识新舍友和新同学等等,好不容易步入正轨,军训开始了。
傅行深在她开学一周后回国。
一进家门,扯掉领带,摘了外套,站在玄关就开始喊人:“楚归梵,我要吃椒盐排骨。”
无人回应。
过了一会,阿嫂从楼上下来,笑着道:“傅先生回来了,您刚才说想吃什么?椒盐排骨?”
“楚归梵呢?”
“楚楚小姐开学了,已经去了一周。”阿嫂笑着说,“前两天她还跟我说她在军训,教官特别严厉。”
傅行深:“......”
阿嫂碎碎念:“要我说,这个军训真没什么作用,外面日头那么毒,楚楚小姐金枝玉叶的,晒坏了怎么办?”
傅行深抬腿往楼上走。
阿嫂惊讶,看着他的背影问:“傅先生,晚饭您要吃什么?除了椒盐排骨还有什么吗?”
他头也不回,“你看着办就行。”
在她卧室门口站了会,傅行深拧开门把手,视线落过去。
卧室里的东西少了很多,电脑,平板,床上的小鸭子玩偶...都没了。
连弥漫在空气里的那股幽幽香气都散了很多。
空空荡荡。
床上的被子叠得很整齐,书架的漫画书还在。
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傅行深回头,握紧的拳头蓦地松开。
是两只小鸭子。
它们还在,那么就意味着,她还会回来。
***
军训半个月,结束的时候已是九月中下旬,离中秋不到一周。
晒了整整十五天,楚归梵很神奇的没有晒黑,肤色瓷白,眼神明亮,惹得几个舍友大呼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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