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在朱亦宸提醒下,吴慧放下手中的笔,来到了徽山省食堂,朱亦宸记下了吴慧的饮食习惯,给吴慧打了一份饭,端到了包厢内,作为省领导,不同于其他人员,都是有包厢的。在打饭中,朱亦宸才知道吴书记是苏水省人,典型的南方人,是不能吃辣的。
下午2点55,韦进来到办公室,朱亦宸起身“部长好”,“我来找书记汇报工作”。“稍等,我汇报一下”。朱亦宸敲开书记的门说到:“书记,韦部长来了。”“快,让韦部长进来”。韦进进入办公室后,吴慧站起来,伸出手,韦进赶紧上前握住:“笑到,韦进同志来啦,你可是一个来找我汇报工作的,坐下说。小宸给韦部长泡我从京都带来的茶叶”。朱亦宸倒好水,给书记添完水,退出了办公室,关好门。
“书记好,请书记责罚,没有第一时间来找书记汇报工作”。“哪里话,来尝尝这是临别时好友刘天麟赠送的,据说是武夷山头茶,很香的”。这句话透露自己想拉拢韦进,也同时告诉韦进自己的情况,具体就不言而喻了,
而韦进在官场摸爬滚打30年,当然知道吴慧这句话的意思,只是他没想到刘天麟跟他是好友,刘天麟在刘家排行第三,也是刘老最爱的儿子。刘老有二子二女。大儿子刘天颂在军队,任职总参谋副职,二女儿是基金会副会长,然后就是刘天麟,现在是ZY办公室副主任,四女因为常年在外经商,很少回家。
接下来,吴慧让韦进介绍一下本省的政治生态和各位常委。在韦进的介绍中,吴慧知道徽山省共有13位省委常委,除了自己,省长田豪和组织部长韦进和秘书长张择瑞,还有9位分别常委,分别是省人大常委会主任安元弘,省委副书记雷城峰,常务副省长余嘉珂,政法委书记韩鹏,宣传部长姚乾,纪委书记甘国正,副省长唐青云,统战部长李铁庚,省军区司令储大兵。徽山省是分为刘派,田派,安派和中立派,其中甘国正和韦进是中立的,一直是其他三个派拉拢的对象,而韩鹏和安元弘是同乡关系很亲密,雷城峰、姚乾、李铁庚、张择瑞一直都是追随刘天衡的,政府口则是以省长田豪为头,包括余嘉珂,唐青云,李大兵作为军人,很少插手常委事项,而一直以来刘天衡和田豪的斗争最为激烈,安云弘则是谁给的好处多就帮谁。这样,刘天衡的突然调走,就导致了刘派干部的恐慌,田豪和安云弘都想拉拢,但是他们都在观望,看吴慧的手段。这样,就使得吴慧对省委有了一个了解,也为自己下一步工作有了方向。
当谈到刘天衡时,韦进道:“我记是前年从天河省调过来的,因为一直是中立,对刘天衡细致了解不是很多,略知一二。听说他有一个儿子叫刘大宝,从事商业活动;还有一个女儿刘思琪,远在异国他乡。至于他的妻子嘛,则留在家中,似乎并没有外出工作。”
转眼间已到5点。经过一下午的深入调研和观察,吴慧对于徽山官场上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尔虞我诈的政治氛围以及盘根错节的利益链条都有了更为清晰而深刻的认识。与此同时,韦进也明确表态,他将紧紧跟随吴书记的步伐,全力以赴地支持并配合他开展各项工作,携手并肩共同努力去改变徽山目前的现状。吴慧感觉自己收获颇丰。
晚上,朱亦宸和司机小王带着吴慧回招待所,小王是一名退伍军人,复员回到了家乡,通过层层选拔进入车队,驾驶技术很稳。就在吴慧闭目养神时,一个刹车让吴慧瞬间睁开了眼睛,询问怎么了,小王说到“书记,前面有个人突然冲出来”。“小宸下车看看情况”。随后朱亦宸下车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穿着破烂不堪的衣服,身上都是伤痕,明显是被人殴打过。
朱亦宸快步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将男人搀扶起来,满脸关切地问道:“大哥,您没事儿吧?需不需要去医院看看啊?”男人惊恐万分地望着朱亦宸,声音略微颤抖地回答道:“没……没事,我先……走了。”话音未落,他便试图挣脱朱亦宸的手,转身准备离去。朱亦宸眼疾手快,一把紧紧抓住男人的胳膊,焦急地说道:“等等,大哥,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您尽管开口!”然而,男人却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别管我了,你们惹不起他们的,别再白白增添无谓的伤亡了。”
朱亦宸敏锐地察觉到男人的话语似乎另有深意,他决定先稳住男人的情绪,同时想办法让对方放松警惕。于是,他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语气和缓地与他聊起了一些日常琐事。渐渐地,男人的紧张情绪得到了缓解,开始与朱亦宸交谈起来。
最后,男人向朱亦宸吐露实情:衡宝集团计划开展房地产业项目,而他家恰好位于征用区域之中。然而,令人气愤的是,该集团开出的征地补偿款竟然比政府规定标准还要低一半!那些顺从妥协的人家倒没遇上麻烦,但凡是表示反对意见的,则惨遭不幸。原来,市内势力最为庞大的黑社会头目——“黑狼”与衡宝集团存在诸多利益瓜葛。这些持反对态度的人每到夜晚便会遭受黑社会分子的威胁恐吓,甚至有些人因拒绝妥协而遭受毒打。男人的父亲也正因如此,在遭受暴打之后不治身亡于医院。朱亦宸听闻此事惊愕不已,追问男人为何不选择报警。男人无奈叹息道:“报了警又能怎样呢?早上才抓进去,晚上就被放出来了。他们背后有政府撑腰啊!”
此时,后面跑来了一群大汉,拿着棍棒,路人看到纷纷让开,此时男人吓坏了,一群人冲下来,围住朱亦宸他们,吴慧在车里看着,此时应该猜到什么事了。“小子别多管闲事,我们是黑狼的人,识相的乖乖让开,不然别说兄弟们的拐棒不长眼。”朱亦宸此时看了一眼吴慧,吴慧点点头,朱亦宸知道了,拨打了附近派出所的电话,“哈哈哈,他居然报警,不知道我们和派出所的关系嘛,你报,兄弟们看看丨警丨察来了抓谁”。这个时候吴慧的脸上更是难看,没想到庐肥市治安这么差,居然当众打人叫嚣,看来有必要管管。于是他叫来了朱亦宸,让他给庐肥市委书记林飞毅打电话,就说我请他来看戏。
林飞毅,他可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本地派干部啊!多亏了他那位独具慧眼的老领导——安元弘,林飞毅才能一路从小科员晋升至县级、市级。然而,就在安元弘退居二线前往人大任职之前,他力荐林飞毅出任庐肥市委书记一职。
自那以后,情况发生了变化。当刘天衡接任省委书记后,林飞毅因为不属于刘派,使得他在这个职位上陷入了停滞不前的困境,甚至未能挤进省委常委之列。这无疑给他的政治生涯带来了一定的阻碍和挑战,而市长贾富贵因为是刘天衡的人,让他在常委会上很难有话语权。此时林天毅正在家中,摆弄着自己养的这些花花草草,仕途不顺那就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
接到电话:“林书记,您好我是省委吴书记的秘书朱亦宸,吴书记现在在人民路一环广场,吴书记说请林书记过来,看一场戏。”此时林天毅内心有些不安,新来的省委书记请自己看戏,该不会没去汇报工作,这个吴书记想来个杀鸡儆猴吧,这让林天毅更加不安,但是还是冷静的回答到“朱秘书,您跟吴书记说,我现在出发,很快就到。”林天毅感觉不是特别好,打电话给自己的老领导安元弘,“喂,天毅,怎么了”。“老书记,刚才接到电话,吴书记让我现在去人民路一环广场看戏,我现在内心有点慌,感觉是想拿我开刀。”“天毅,你好歹也经历了很多了,一个小小的电话你就慌了,你先赶过去,我不能帮你什么了,你现在需要一个新的贵人帮你,你能力强,一定可以的,如果这个吴慧真的是来做事实的,那我们不妨可以帮一帮他,也是帮我们徽山省嘛”。听到老领导的话,林天毅瞬间懂了,知道这是自己的机会,能不能在常委会上压过贾富贵,就看这次了,如果不能,可能自己也跟老领导一样退二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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