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把仙堂布置的金碧辉煌,九成九是大忽悠。
别犟。
敢说欲望不大的要么是修出来了,要么是纯骗子瞎逼逼。
仙缘越大,欲望越大,这是亘古不变的的道理。
欲望越大,就越要修心性。
无论是仙家还是弟子,都会极力避免骄奢淫逸。
越是张扬攀比,弊缺的反噬就会越强。
弟子又不傻,把仙堂布置的跟大雄宝殿似的不自己找罪受么?
有真本事谁踏马花里胡哨的?
赵三元丢掉烟头,懒洋洋靠在车板上,“使命啊,听着还挺有牌面的,可惜我三大关都没过,不想尝五弊三缺的滋味,更不想以后别人管我叫赵瞎子赵瘸子,话说回来,小寒姐人挺好的,你就没打什么心思?”
康木昂也看向渐行渐远的景色,笑容温和。
眼角平添多了几分惆怅。
“我的命格怎配的上?这些年悟出个道理,我能做的只有一个。”
“说来听听。”
“纵万刃加身,吾亦道心不灭。”
赵三元表情很是嗤之以鼻。
不过语气没有往常那般嫌弃。
“你就吹吧。”
工程队新驻地在新城子镇北边。
纵然李冬至玩了手公车私用,要到达也许一天一夜。
黄昏时分。
卡车开到了帽山旁边的一座林场山下。
开山伐树的组织统称为木帮,性质跟盐帮差不多,没事干活,有事干架,都藏着枪的,据说有的手里还有‘走门路’弄到过掷弹筒,生猛得很。
所谓一山不能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
林场同样,一片林子只有一个木帮,否则大树没咋地,就看两伙人抡片刀拉大栓了。
而有人的地方,就有买卖。
有需求就有市场。
小规模木帮也有百八十个老爷们。
围绕着他们,像是饭馆、烟馆、赌馆、窑子什么的都少不了。
再加上帽山林场旁边水路还算便利,久而久之最初的黄赌毒一条龙,渐渐演变成还算热闹的村镇。
奈何无论哪个木帮的老少爷们,几乎得到工钱的当晚就得被赌桌、窑姐儿、福寿膏给赚走,活脱脱的过路财神。
但这操蛋的世道,人活着就已经够艰难的了。
倒不如是我命由我不由天,舒服一天是一天。
当下天色已晚,李冬至觉得没必要着急开夜车,阴沟里翻了可就完蛋草,所以决定在帽山林场下的村镇休息一晚。
不像铁岭那种大城市,这地方有酒楼车马店,却不大,二楼顶多七八个房间,下边是吃饭的地儿。
车马店伙计听到动静出来后,本想着帮帮忙什么的,人长得没什么特点,只是右手小指的指甲特别长。
他瞧见是辆卡车后,顿时尴尬起来,毕竟没比划过这洋玩意儿。
“....几位爷是打尖儿啊还是住店啊?”
堂堂建政司二把手必须有派头。
李冬至根本不屑回答,他负手前行昂首挺胸,眼神就没看那伙计。
回答的是司机大愣眼,听名字就知道眼神不咋地,也不知道怎么当上司机的。
“三间上房,务必干干净净,亥时前收拾妥当,现在上酒菜,厨子拿手的一样来一份,酒看着办,马尿似的就别上了,爷嫌晦气,伺候好了少不得赏,去吧。”
别管是不是狐假虎威。
大愣眼的气势足够用。
整的他像是一把手似的。
伙计为难道:“三间上房?几位爷有所不知啊,咱家店小,拢共就三间上房,还都住满了,要不您几位屈尊下?小的保证寻常房间都干干净净立立正正。”
李冬至冷哼一声,面色不善。
看得旁边的赵三元有些好笑。
以前也没发现李冬至有官威啊?都是圆滑带点猥琐的德行,现在不认识的看见了,还以为是哪个旅长师长微服私访。
大愣眼沉声道:“有房就腾房,有人就腾人,再废话一枪崩了你信不信!?”
说罢将衣摆撩到一旁,露出腰带上别着的镜面匣子枪。
从中可见,李冬至出门在外做了相应准备。
神鬼相关有两位老弟。
但遇到恶人,还得是带火的家伙管用。
伙计一看当街就亮了家伙,顿时被惊的后退好几步。
敢这么干的要么是悍匪,要么是公差。
但再厉害的马匪也没有开车出门的,这肯定是大官啊。
“哟~哪儿来的爷们儿这么大的官威啊~”
一道酥进骨子里的魅音传来。
人未到,香风已至。
女子看着三十左右年纪,身穿黑色旗袍,开衩极高,不光将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脚踩着黑高跟儿,小步迈得一扭一扭的,好像那股春色随时乍泄。
光是见身段已经足够诱人。
再看容貌,相信九成九的爷们都把持不住。
赵三元冷不丁想起老头当年说过的一句酒话。
红颜不一定是祸水。
但祸水一定是红颜。
水汪汪的魅眼,巧玲珑的琼鼻,带着笑意的弯弯嘴角,还有那欺霜赛雪的肌肤。
李冬至张大了下巴一脸痴汉相,嘴角的哈喇子都流到了脚面。
大愣眼更拉胯,本来眼睛又圆又大,现在恨不得飞出来钻进那娘们的旗袍缝里。
再看还算热闹的长街上,走过路过的老少爷们无不投来绿油油的目光。
乃至于对面饭馆里的厨子都拎着铁锅出来颠勺。
足见杀伤力之巨大。
但就是有两个人格格不入。
赵三元面色如常。
不是他有什么毛病,实在是对这类卖弄风*的女人没兴趣,也跟他以往的经历有些关系。
“老康瞧见没?给她脚底下安俩弓子她都能崩天上去,这给她扭的,一起过桥能被拱河套里。”
康木昂深以为然,“野猫发情好像就这样,上回我就碰见一扭一扭的野猫,后边跟着十几只公的,老狠了。”
“真的假的?那它能受得了么?”
“应该受不了吧,毕竟它也是公的。”
赵三元满脸问号。
总觉得康木昂好像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讲了个恐怖故事。
老板娘媚眼朦胧的瞄了一行人后,用埋怨的语气对着伙计说道:“尊卑有序,轻重缓急,我平日里教你的都忘了是吧?”
随后来到李冬至的身前。
双方距离之近,可以清晰感受到彼此的鼻息。
“公爷,伙计不懂事儿您可千万别怪罪,妹子我这就亲自去把上房里的人腾走,保证亥时前干干净净的准备好。”
说话间,涂了胭脂的长长指甲在李冬至的手背上滑呀滑,滑的他心猿意马,气血翻涌。
正当老李气喘如牛快遭不住的时候,老板娘又是一阵香风,咯咯笑着先进店了,搞得老李像是丢了几万块大洋似的难受。
“咳咳——走吧二位老弟,咱们先吃着喝着,不是啥大地方就先将就将就住,等回了工程队咱们来日方长,大愣眼,把车开到僻静地去,大愣眼?你他娘的还瞅?赶紧去停车!”
大愣眼的定力显然还不够。
人老板娘都走没影了他还在发愣。
但这也不能怪他。
毕竟街上对面的老少爷们也一个德行,最狠的是还有墙头上的两只老猫站流哈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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