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秦宇嘴一向甜,说出的话也让人爱听。
“爱吃就行,等晚上再去我家。村里别的没有,自家养的鸡鸭鹅一大群!”
张甜也连声说好。
“大妹子,你让我们今天来这里究竟是有什么事?”
昨晚张甜只是嘱咐他们这个时间带着家伙什儿来这里集合,具体是做什么她没说。
大家伙心里都挺疑惑。
“各位,事到如今我也不瞒大家了。”
张甜一指东北角的仓房:
“雅玲的尸体就在下面,咱们今天把她挖出来!”
“挖…尸体…”
村长几人脸色骤变,战战兢兢看向张甜所指仓房,一个个交头接耳。
“村长,大师让咱们过来挖尸体,这哪儿使得呀!”
“这种晦气事咱们怎么能干!雅玲那丫头已经变成厉鬼,如果她知道指定要找上咱们报仇的!”
“这事我可干不了,挖人尸是要倒霉三代的…”
方秦宇进屋拿了瓶矿泉水,拧开盖子递给张甜:
“张大师,情况不妙啊。村里人都挺迷信,我看他们好像都不大情愿当苦力。”
“他们不情愿就得咱俩自己干。”
张甜接过矿泉水猛灌好几口,顿时觉得舒坦不少。
男人连忙摆手,一百个拒绝:
“又脏又累,我可干不了这种粗重活儿,手要被磨破皮的!”
矫情男人…
张甜懒得搭理他,转头面向还在嘀嘀咕咕的几人。
“几位,底下埋的可是在咱们村里兴风作浪那女鬼的尸体,难道你们不想早日把事情解决还刘家村一个太平吗?”
村长又点上旱烟,苦着脸使劲嘬了一口:
“当然想啊大妹子,总这么担惊受怕的谁也受不了。可话又说回来,底下埋的可是厉鬼尸体!那东西实在是凶,又那么记仇,谁敢招惹哟!”
“冤有头债有主,她以后找我们报仇也就认了,可万一她祸害我们家人…”
这话一出刚刚压下去的质疑声又响了起来。
张甜道:
“我明白大家的顾虑,换作是我心里也会犯嘀咕。不妨实话告诉你们,昨晚我和那女鬼已经交过手。当年她受辱而死,又被强压多年,怨气已经深入骨髓难以根除。”
“她现在对你们整个村子都恨之入骨,已经开始无差别害人!如果再放任不管,你们的家人同样会处于危险中!”
村长几人面上皆是一阵动容,但仍旧犹豫不决。
见这情况方秦宇突然往前走了两步,举起手提高声音:
“几位,活儿不可能让大家白做。待会儿但凡动手的,每人有两千块的辛苦费。”
张甜皱眉,低声道:
“你跟着捣什么乱,这种事儿不是钱能解决…”
“大兄弟,你说的话可当真?真给两千?”
村长眼睛都亮了。
方秦宇连忙点头:
“当然当真,如果大家不信我先发钱也成。”
“嘿嘿那倒不用!老哥儿几个,刚才我大妹子说的话的确在理呀,为了全村老小咱们不能再顾虑这顾虑那!”
“村长说的对,人家大师不是咱们村的都这么上心,咱们几个再撂挑子不干还是人吗?”
“没错,大家一起上,反正有大师坐镇咱们还怕个啥!”
几个半大老头儿越说越激昂,不等张甜吩咐,撸起袖子扛着锄头铁锹直奔仓房。
“大妹子你说吧,咱们从哪里开挖?”
目睹这帮人变脸全程的张甜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转头看向笑眯眯的骚包男人,低声问:
“你还真行,一句话就搞定了。”
方秦宇得意的嘴角直翘:
“这算什么,小菜一碟!这世上就没有钱摆不平的事儿,如果真摆不平说明钱还是没到位!”
说完他又对着张甜眨巴眨巴桃花眼,两排小扇子似的浓密睫毛忽闪忽闪的:
“例如张大师您,不也是为了钱才不辞辛苦跑到这半山小村抓鬼。”
张甜下意识就想反驳,但想想还的确是这么回事儿。骚包男人活的还挺通透!
她走进仓房仔细勘察,身后好几双眼睛全都眼巴巴盯在她身上。
尽管是夏天,又是大中午,但仓房因为终年不见阳光尤其阴凉。村长几人站了一会儿就觉得浑身凉嗖嗖,总觉得一阵阵凉气顺着裤腿直往上钻。过了一会儿,见张甜还在仓房里无头苍蝇似的乱转,村长就有些站不住。
“我说大妹子…”
一只手突然搭上他肩膀,吓的他差点儿“嗷”一嗓子叫出来!
回头一瞅原来是他大兄弟。
“您别着急。”
村长的大兄弟那张比明星还俊的脸上都是笑容:
“别催,给她些时间。”
顶着这么帅的脸说出的话的确有说服力,在场几人原本开始浮躁的心也再次安定下来。
“找到了!”
里面的张甜突然喊了一嗓子,几人急忙上前。
“就是这里。”
张甜指着靠近东北角的一处空地:
“地上磨的水泥什么都看不出,但只有这处墙缝里长出一层青苔!说明这底下比别处阴气都重,尸体就在下面!”
位置找到了村长几人也不含糊,让张甜二人出去等着,几人抡起家伙什儿就开始干!张甜提前给每人都发了张驱鬼符,让他们都揣在兜里以防万一。
仓房里叮当声响个不停。张甜和方秦宇原本还在门口看着,但没一会儿就被滚滚尘土呛的站不住。
“咳咳咳…”
方秦宇使劲拍着身上的土,嫌弃的直皱眉:
“脏死了脏死了,这破地方除了石头就是土!你下次再接生意能不能先看看地方,总不能一点口也不挑吧!早知道条件这么苦,你再怎么说好话我也不来。”
嗯?
张甜翻个白眼儿:
“如果我记得没错,这次好像是某人主动硬跟着来的吧!”
“我还不是怕你有危险。”
某人回答的大言不惭。
“行行行,你厉害,你怎么说怎么是。”
张甜也抖抖头上的土:
“刚才没问你,你哪儿来的钱给他们?一个人两千也得一万多。”
那晚逃命的他可是光杆司令一个,除了一身浸满血的衣服,浑身上下也就只剩脖子上挂的吊坠还挺值钱。吊坠已经被自己拿去抵救命债了,难道他还私藏的其他宝贝?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没钱。”
方秦宇想也不想的就答。
张甜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她反手指向自己:
“我付?”
大帅哥理直气壮的点头:
“当然你付!钱是你要挣的,鬼是你要抓的,人是你组织的,你不出钱谁出钱?那暴发户付的订金我可是看到了,那么一长串零,一万多块钱不过是毛毛雨啦!”
“你…”
脏话已经冲到嘴边,张甜忍了又忍才勉强压下去。这败家子儿男人真是要不得,敢情不是他的钱花着不心疼!
“咣咣咣!”
有人在外面砸门。
毕竟是白天,他们在院里又是砸地又是刨土动静肯定不会小。为避免有人进来打扰,张甜刚才特意把大门从里面插上了。
肯定是听着动静瞧热闹的,张甜和方秦宇对视一眼同时绝定假装听不着。
原本以为没人应外面那位就会识趣的走了,没想到人还挺执着,咣咣咣捶个不停不说,还开始叫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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