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黑猩猩般的男人抓着涂涂头发将她脑袋重重磕向墙壁,嘴时不住喝骂着,小姐们也听不清他说的什么,自是没人敢上前。
初辛看那人已失控,抓起走廊架子上的花盆朝男人后脑勺砸去,他转着圈应声朝地板倒去,侍生冲过来将人按在地上。
“药箱。”初辛抻手按着额头渗出的鲜血转头吼叫,在旁人的搀扶下朝休息室而去。
金牡丹闻声赶出,指挥着聚成团的小姐散开,帮着安抚客人。
绯然不动声色近前,惊得低头跑向后院的王为民颤身:“绯姐……”
绯然指间夹着烟,淡然轻笑:“涂涂受伤了,你不去看看。”
王为民惊讶抬头,脱口而出:“怎么会,在那里?”转身朝大厅跑去。
绯然哧声,恨恨转身朝外而去,店里那么大动静她不信王为民没听到,看到女朋友被人欺负,他倒往后面跑,唉,被迷了心的涂涂,有她受罪的那天。
休息室里,金枝拿着棉签递上,满脸关切:“初辛,涂涂为什么和客人发生冲突?”
初辛拨开她手,拿纱布缠向额头后扶涂涂躺下,对着旁边人道:“没事,都出去忙吧!”
金枝犹自不死心,赔着笑脸:“初辛,那个黑炭头说什——”
话没说完,就被绯然硬拽着拉出去,浅笑低语:“枝姐,涂涂不出台了,你知道吗?”
“啊——”金枝被震得舌头打结,话都说不出来,开什么国际玩笑。
绯然笑:“乔本先生刚来,涂涂也不过陪他坐了后,原以为是这小蹄子欲擒故纵,可那黑炭头的家伙点了那么多酒,喝到兴头拉她出去,她说自个不出台,才被揍的。”
金枝反应过来,笑得前仰后昂:“男朋友在面前,这就装起圣女,她不出台拿什么养小白脸。”
绯然看向远处,眸光渐趋迷离:“涂涂另搬了地方,早没有王为民在一起住了。嗨,林先生——”
绯然扭着细柳腰朝前,将目瞪口呆的金枝撇在原地,她如梦初醒般转身朝大厅奔去,乔本好像还没走。
休息室,初辛收拾着药箱随口道:“涂涂,为民怎么来店里了?”
涂涂满不在乎躺下身子,找着舒服位置:“哦,下个月才开学,他想来店里做短期工,我就找金姐说了句。”
初辛笑道:“要不你还是搬回去住,他怕是为了你才追来的。”
开什么玩笑,男朋友在眼皮子底下,是个女人怕都没办法出台,她纯自个找罪受。
涂涂侧过身,语声淡漠:“随便吧!心心,你说我睡着了,别让人进来。”
初辛这才意识到她是真不在出台,可明显又不是为王为民,这倒令人不解,无论怎么说,也没劝人学坏的道理,只得拉着人道:“算了,我们先回吧!”
涂涂遽然起身,往外推她:“那不行,你还要工作,我没事你赶紧出去。”
初辛制住她动作,悻声:“没关系,我正好累了,偷晚懒还不行。”
涂涂见说不动,也烦王为民缠她,俩人便直接下了班。
等王为民赶出来时,只看到车子已然消失在街边,他垂头丧气往回走,金枝自旁边闪身,拉着他往角落里钻去。
午后的阳光被重叠树隙过滤,洒在植被下躬着身的郎郎身上,幻化出一个个圆圈摇曳出浅浅光晕。
正是午休时间,郎郎不愿跟众人游玩,跑到僻静的角落罕见的没转动魔方,垂头凝视着地面上蠕动的蚂蚁,目光随着那些小东西绕来转去。
泛黄的枯丛蠕动,一只浑身雪白的兔子迟疑着钻出来,摇头晃脑在旁边寻找着食物。
郎郎目光被兔子吸引,抬头四下张望,学校里不允许宠物进入,更没有这些小动物,这是从哪钻来的。
周边除了枯桠就是干叶,兔子来回寻摸着抓到根已然泛着嫩绿的细叶,两只前爪捧着递到三角嘴边快速蠕动,吃得津津有味,不时朝两边扭动着毛茸茸的脑袋。
如水波般的笑意自眼底涌出,郎郎蹲在地上朝前挪了两步,抻指点上兔子的鼻尖,见小家伙呆萌萌定在原地,不一会又再次啃着草味,身子却没挪开。
朗郎胆子放大,抚着兔子脑袋,从口袋掏出个小面包撕开包装,递到它面前,兔子鼻尖耸动来回嗅着,忽的丢掉草叶用前爪捧着转着围来回啃。
郎郎看得饶有兴致,还拿手将滚到旁边的面包推着再次送到兔子面前,抚着小东西脊背开心不已。
“你在干什么?”软糯的嗓声自背后传来,惊得郎郎猛的站起身。
看到身着花格子毛衫裙的默默,他眼中浮起厌恶,下意识转身就要离开。
是,郎郎初见就认出,默默就是那天和原若航一起在餐厅遇到的女孩,说不清缘由,对她有反感情绪。
“吱,吱——”默默见他欲走,抬脚重重朝面前兔子踹去,小东西飞起撞向旁边假山石,痛得蜷着身子吱吱乱叫。
郎郎脚步停下,不知所措瞪着面前翻滚在地上的兔子,默默抻着脑袋斜看向他,背着双手如小大人般喝问:“你不喜欢我,是因为我太乖巧招所有人喜欢,还是因为当日,我向老师告状冤枉你推我。”
默默抽身站定,无比憎恨的咬牙:“郎郎,我也不喜欢你,不,我快恨死你妈妈,哦,就是初辛,你知道吗?她是世界上最坏的女人,勾引我爸爸想要嫁进金家,却还缠着那个叫原若航的男人不放。”
“不过——”她耸肩长长叹声,围着他转圈:“如果你让我高兴,说不定我会允许你妈妈嫁给我爸爸,这样你们就有许多花不完的钱,你也可以去医院治病。”
郎郎眉毛拧成团,她说的话他几乎都没听明白,也只是在听到初辛名字时,才下意识停步,此时看她步步逼紧,惊恐的退着步子,可背后就是台阶,他身子朝后昂倒在常青绿之间。
默默抻手抓上他手臂想把人拉起来,却被他狠狠甩开跌倒在地,痛意自膝盖和手掌传来。
默默看着掌心处蹭出的血丝,狰着脸扑上嗥叫着:“你敢推我,你和初辛一样都是坏东西,啊……”
她的力气那比的上郎郎,惊慌之下他又失了方寸,甩开人想要跑开。
“不许走——”默默顾不上痛,抬脚向前绊得郎郎趔着身子朝她压下来。
默默抻手抓着他衣襟,俩人扭打在地,许是因为老师和原若航日常教导,她又是女孩子,郎郎没下重手,只是拚命拉扯着想从她手中挣脱。
默默看出他心思,故意拿手触碰他手臂和脸颊,眼里闪着得逞的笑。
郎郎发火了,喉咙里传出低吼,抓起她甩向旁边,爬起身就要离开。
“啊——”默默后背被撞痛呼出声,忽的抻手自身上掏出个长方形东西,追上前朝他后腰而去。
强烈的电流击在身上,郎郎剧烈颤动着朝地上倒去,如病发般四肢抽搐不已。
默默瞪着地上翻滚的人,挪步朝前,带着欢喜的愉悦,将手中机枪一下下朝他腿窝,后腰戳去,喜笑颜开:“你跑呀,你怎么不跑了。”
‘轰隆——’似是石块从旁倒塌的声音传来,惊得默默猛的将双手背后,站起身喊声:“什么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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