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牡丹已经睡下,听到敲门声穿着睡衣开门,怪异看了她眼,掉头朝屋里走去。
初辛让涂涂在外面等着,自己进房间,反手锁上门。
金牡丹燃起根烟夹着,立在窗前淡声:“事情我会处理,你受着伤跑来做什么?”
初辛一声不吭跪倒在地,祈声:“金姐,求你救救他。”
金牡丹乐:“谁?”
她只得道:“原若航,他,是我朋友。”
金牡丹叹气,发愁的闭着眼直按脑袋,早看出来了,可事情没表面那般简单,这人她不是救不了,而是不能救。
初辛见她久久不搭话,双膝曲前恳求:“金姐,求你了,这个人我非救不可。”
金牡丹转身,盯着人呵然:“河于基死不了,他最多在牢里呆几年,他既为了你敢下死手,坐几年牢怕什么。”
初辛晓得她在调侃自已,爬上前拽着人软声:“那人不就毁了,何况他那张脸,在牢里怎么生存下去。”
监狱那种地方她没呆过,可原若航那张脸在里面别说几年,怕是几天都呆不下去。
金牡丹听明白了,敛颜叹声:“初辛,赤凇治安本就严苛,何况安吉咬着不放,这件事超出我能力范围之外。你非要他即刻出来,只能安吉松口,这事我真没办法。”
初辛昂脸:“求你给我指条路。”
金牡丹垂眸,沉默着艰声:“据我所知,安吉和金光远不仅是合做伙伴,也是朋友。”
初辛没说话,心下却转的飞快,明显这是安吉给她下的套,即便现在搭上自个身体怕也没用,看来只能去求金光远。
“金姐,麻烦你把金总的联系方式告诉我。”
金牡丹有些意外,为了那小子她还真能求到金光远头上,可这事着实闹大了,只得拿起手机道:“地址和联系方式我发给你,初辛——”
然而,话却似是不知该如何说下去,金牡丹别开眸光,明灭暗淡的脸上尽是无法言明的晦暗。
初辛轻声:“金姐,还得麻烦你,能不能让我见见他?”
金牡丹转身:“晚上你等我消息。
初辛朝她躬身,抱歉的话说出来也显无力,只能以后想其他办法补偿了。
出门后,初辛先拿手机将卡里钱转给金牡丹为数不小的数目,这虽是国外,可求人办事那有不需要钱的。
看到金牡丹收下,她这才略放下心,朝院外走去。
涂涂不放心又将她送到去,见初辛怔坐在房中发呆,就去厨房做了些饭菜端回来劝道:“心心,你多少吃些,还要照顾孩子。”
初辛拿起筷子却道:“王为民怎么样?”
涂涂笑:“他没事,本不用打石膏,可我硬逼着让他打了,好的快些。”
初辛强咽下两口,看着屋里忙来忙去的人,为难道:“涂涂,我可不可以麻烦你件事?”
涂涂旋转到面前坐下,正脸:“别这么说,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在店里你帮我许多,心心,我一直想感谢你可始终没机会。”
店里小姐复杂,她人单纯又没手段,接的都是最底层客人,初辛去后提点她很多,涂涂现在都有些稳定客源,正愁着要如何感谢她。
初辛放下筷子,迟疑着:“我要去趟萨城,会尽快当天赶回来,只怕万一有事耽搁,你能不能帮我照看郎郎些。”
“当然没问题,你去萨城怎可能当天赶回,有我在不用担心,你只要把照顾郎郎的注意事项告诉我,几天都没问题。”涂涂兴奋不已,急不可待补充:“我在家很会照顾弟妹,郎郎可比他们听话,我现在就把家当搬过来,在你这住。”
初辛拉她坐下,低声:“郎郎没想像中难相处,你也不用搬过来,只需要帮他做两顿饭,上洗手间时帮下就好,我会叮嘱他。”
“好好,心心你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你在吃些然后休息会,金姐打来电话来我在叫你。”
初辛制止她扯被子的动作,浅声:“我还有些事要出去,涂涂,你先回去休息,我最快也要明天才去萨城。”
涂涂想下了,点头:“好,那我先回,晚上在来陪你。”
送她出去,初辛歪坐在墙壁打了金光远手机,却是秘书接的,说他正在开会。她便挂了电话,金光远既然在萨城就不担心,又坐了会才起身朝外走去。
槿朵餐厅前,初辛站在台阶上稍停下才推门而入。
“你好,请问吃点什么?”侍生站在柜台后躬身。
初辛上前,打量着店内开口:“你知道原若航在那里住吗?”
男孩不自然摸着脑袋,反问:“原若航是谁?小姐,你是找人吗?”
初辛愣在原地,又想到原若航说店是挂在朋友名下,所以这里没人认识他。
正在这时,后厨门帘推开,阿楠满面笑意迎上前:“请坐,请问是中餐还是西餐?”
侍生开口:“楠姐,她找一个叫原若航的。”
阿楠看着眼前人,明白过来,初辛看她凝望自己的眼神就晓得她应是知道些什么,当即两颊有些涨。
阿楠笑道:“先请坐。”
初辛走到窗边位置坐下,低声:“原若航发生的事,你晓得吗?”
阿楠点头,逡巡的目光带着好奇,探究还有许多复杂难言,口气却极随合:“唉,都多大的人,做事还是没轻没重,打就打了,让他蹲几天牢长长记性。”
初辛整不会了,听她的口气不像朋友倒像长辈,有心打听些他家中事,既没资格也不知从何说起,只得礼貌道:“那你知道他住那吗?我晚上有可能去看他,想带些日常洗漱东西。”
原若航至少要在里面几天,总要给他送些换洗衣物。
阿楠道:“哦,韩仪饭店,他日常过来都住那里。”
初辛骤然而惊,那可是赤凇着名也是惟一的星级宾馆,位于滑雪场斜对面,他竟在那里住?
阿楠起身,拿起柜台手机拨通号码,忽的惊道:“他搬走大半月了,去,那他这段日子住那?”
初辛也明白个大概,想到俱乐部不远处的汽车旅馆,便站起身。
阿楠挂了电话,嘟囔着走过来:“这死小子不在饭店,那他能跑去那住?”
初辛点头:“那我不打扰了,谢谢。”
阿楠回过神,送她出门,双眼直勾勾盯着宽慰:“不用担心,那死小子越大越叛逆,唉,你叫什么名子?”
“初辛。”
阿楠拽着手臂,亲热道:“初辛,你往后多教训这小子,他就欠揍,多揍几次就老实了。唉,阿航说起来也可怜,性子木讷为人又怯弱,父亲去世后越发由着那家子磋磨,你得教他硬起来,他又不欠那些东西,凭什么让人欺负。”
初辛听得没头没脑,碍着身份又不好多问,她和原若航之间又处在尴尬境地,此时愧得只想逃跑,少不得点了头落荒而逃。
阿楠如终凝视着她,带着亲切的和善:“初辛,以后要常来吃饭,要不你告诉我你在那,我给你送过去。”
初辛头都不敢回,兔子般跑得没影,直到街拐角处才停下,偷看没人追上来,丧气的朝前走去。
罢了,还是商店先买些换洗衣物,若去旅馆怕又少不得被盘问一番,她掉头朝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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