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周牧童非常生气的看着李子木,李子木对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生气着急。
李子木笑着对许先芝说:“许老师,这件事就请你和老黄多多的原谅我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犯这样的错误。许老师,你看要不要得?”
许先芝不置可否的望着李子木。
“那许老师你这是原谅我了?你如果没有意见的话,那我们就说第二个问题。”李子木说着转向周牧童:“周老师,你清不清楚,或者说你听到过老科长宣布过没有,宣传科下任科长是黄贵族同志?”
“无稽之谈!我既不清楚也没有听到过老科长说过下任科长是黄贵族的事,这是有人自己在做梦吧!”周牧童一副调侃的表情说:“子木,我也做过梦,不但做过当科长的梦,我还做过当大书记的梦呢?梦就是梦,梦变成现实还是有差距的。”
许先芝气呼呼的说:“我家老黄当科长的事是老科长安排的,老科长如果不是要老黄接班的话,那他为什么宣传科有事的时候就让老黄负责呢?这就是老科长在培养锻炼老黄,可惜我们不像有些人会巴结领导会给领导送礼,他就轻容易当了科长。”
李子木清楚许先芝这是含沙射影的说自己,他只是苦笑了一下,什么话也没有说。
周牧童却一下站起来大声的说:“许先芝,你这话就说的很没有道理了。老科长有时候是有些事通过黄贵族给我们说,这就说是老科长在培养他,就是要他接科长的班?那老科长有时也通过我在向弟兄们传达一些事情,那我是不是也是老科长在培养我,那下任科长也就该我当了?还有你说某些人是送了礼才当科长的,你不要把所有的人都说成是靠巴结领导才当官的,你这句话会得罪很多人的,你晓不晓得?许先芝,不是我说你们两个,你们两个真的是神配,竟然是一个德性。想当科长是好事,但也得有当科长的资本,不是……”
许先芝一下打断周牧童大声的说:“黄贵族怎么就没有资本了?别人是军队转业干部,黄贵族也是军队转业干部,别人是组织同志,黄贵族也是组织同志。并且黄贵族已经在宣传科里干了这么多年了,已经熟悉宣传科的工作了,他就怎么不能当宣传科长呢?从外面来的人都可以当科长,黄贵族已经熟悉了宣传科的工作了,他为什么就不能当科长呢?”
周牧童看了李子木一眼,他的意思是李子木会忍不住要发火的。但李子木却朝他笑了笑,然后望着许先芝说:“许老师,你说的有道理!的确不应该从外面调人进来当这个科长,应该从宣传科里提拔。”
周牧童本以为李子木要反击许先芝的,没想到李子木却像那样说,他觉得李子木太没有脾气了,就把手里的烟蒂使劲往地上一扔用脚踩了踩,边踩边说:“鬼的个道理!你李子木也跟着打胡乱说。许先芝,不是我说你们,你们两个就缺乏自知之明。你家黄贵族是军队转业干部不假,是组织同志也没有错。但是他在宣传科干了这么多年,他到底做了什么工作?他下去讲了几次课?他在报刊上发了几篇文章?不是我说你的黄贵族,他能和李子木比吗?不说李子木比你黄贵族的军龄长职务高,按照部队的规定,你家黄贵族应该把李子木叫首长,你家黄贵族差了李子木好几个档次。就是从部队下来后李子木也比你的黄贵族高一个档次吧!李子木是书记的秘书,经常写东西写材料,你家黄贵族什么时候写过材料?他每年分管的工作写总结都是弟兄们在帮他写,他能和李子木比吗?李子木报纸上时不时有他的文章发表,你家黄贵族有吗?许先芝,我给你说,也是李子木的脾气性格好,要是另外的人你在他面前这样说说试试看?”
李子木向周牧童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了,笑着问许先芝:“许老师,老黄转业的时候是什么职务?”
许先芝看着李子木很高傲的说:“排长!”
“排长?”李子木惊愕的看着许先芝。
“对!他是排长转业的!”许先芝很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他是排长那多年轻,他为什么那么早那么年轻就转业了?”李子木不解的看着许先芝。
许先芝理直气壮的说:“他本来是要提副连长的,结果被别人搞了鬼没有提起来,他一气之下就转业了。”
许先芝说着就把黄贵族的事给李子木和周牧童详细的说了。
李子木听了许先芝的介绍后,心里直犯嘀咕,这样的人部队是怎么提干的?
黄贵族小伙子长的还是比较耐看,当兵后给团长当通讯员,团长带部队参战归来后,就把黄贵族送到军校去学习,两年后回到部队任排长。
黄贵族自认为自己是原来的团长,后来的副师长的通讯员,就觉得了不起,处处高人一等,可工作并没有什么特色。当了两年排长后觉得自己该升级了,就去找副师长。
副师长看在曾经的通讯员的份上,就对他说:“以后有机会会考虑你的。”
恰在这时,黄贵族所在连队的连长升为副营长,副连长升为连长,这样一来副连长的位置就空缺出来了,黄贵族认为这个副连长非他莫属。哪想到却是另外一个排长升为副连长了。黄贵族认为不公,一气之下就闹着转业了。
黄贵族转业回来因为有老丈人这层关系,被安排在巴山钢铁厂机关宣传科当干事。开始,老书记觉得是老战友的女婿,又是部队转业下来的又那么年轻就想培养他。哪想到黄贵族除了长的好看一些外,其他什么都不行。他既不能写也不能说,自己分管的工作总结还得靠其他同志帮忙写。老书记觉得他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就不再培养他了。可黄贵族却认为自己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人,总认为老科长退休后,这个科长就应该是他的。
李子木还是秘书的时候,曾经帮黄贵族写过工作计划。那时,李子木就看出黄贵族空有一副皮囊,没有多少真才实学。但因为在党群工作系统里,只有黄贵族和李子木两人是当过兵的,黄贵族有事无事就到李子木的办公室去坐坐说说闲话。李子木从黄贵族的说话中就断定,他除了长得好看以外,并没有什么真才实学。特别是他老丈人死了后,他对李子木说:“老丈人死了,别的不悲伤不怄气,就是他一个月那三千多块钱没有了太可惜了,这才是最悲伤的。”
当时,黄贵族说出这样的话后,李子木就在心里想,他老丈人是上过战场的营级干部是怎么选的女婿,竟然选了这么一个草包?
李子木根本没有想到他后来竟然成了黄贵族的直接领导。李子木本以为自己和黄贵族有过当兵的经历,他肯定会支持自己的工作的。哪想到黄贵族不但不配合不支持工作,反而处处掣肘。李子木更没有想到因为请客吃饭的事,黄贵族不但不参加,竟然唆使妻子许先芝到办公室来兴师问罪。
李子木本想好好的劝劝开导开导许先芝的,但许先芝说的那些话,他一下就看出许先芝不是一个良善之人,也不是一个聪明的有自知之明的人,这样的人是没有办法跟她交流的。李子木想自己就是真心实意苦口婆心的劝说,哪怕说破了嘴皮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只能是对牛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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