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先多、徐四强二人,看到熊友友扔下了古精灵,同时冲了上去。熊友友、三撇疤子二人,以前和钱先多见过面——也就是那回谈生意,贩姑娘到景德镇的粉香院去做**的那回。熊友友一见钱先多,本来准备用匕首扎过去,突然收住了匕首,说:“你……怎么是你……肖三兴呢?”不等钱先多回答,熊友友又对三撇疤子叫道:“三疤子,这个景德镇来的人贩子又来了,他正是。”三撇疤子一心忙着对付樵夫、郑秋海二人,偷眼一看,看到的正是钱先多。就丢下郑秋海、樵夫二人,跳出了圈外,来到了钱先多身前。与此同时,三撇疤子的另外两名弟兄也出现了。
就见来的两位,都是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中等身材。其中一位长得个头矮点的叫龙林,生得黑脸膛,粗眉毛,眉角弯弯上翘。一对大耳朵。身着黑袍,脚穿黑鞋。另一位个头高点的叫林玉华,生得驴脸,白脸膛,扇风耳。短眉毛,小三角眼,鹰钩鼻子,厚嘴唇。两撇胡子。龙林、林玉华二人,晚上闲来无事之时,总喜欢打扮成鬼使神差、黑白无常二位,在一些行人少的路上,装神弄鬼的吓唬人。龙林黑脸,自然扮着黑无常。有时觉得自己的脸还不够黑,就会把锅灰涂在脸上,又戴着黑高帽,身着黑袍,脚穿黑鞋子。手中拿着一把带绳子的飞爪。而林玉华觉得自己的脸不够白,会涂一些增白丨粉丨在脸上。然后戴着白色的高帽,身着白袍,脚穿白靴子,手持白扇子。二人一唱一和的配合,自然吓坏了不少的行人。有的时候,二人忘记了洗脸,总是以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形象出场。而这回,龙林与林玉华二人,没有戴高帽。但是,没有缷妆,一个以一身黑,一身白的打扮出场了。不过是白天,二人的出场,并没有吓唬住别人。
樵夫本来还想上前打三撇疤子,一扁担置三撇疤子于死地。可是,后来突然出现的龙林与林玉华二人,一出场就把樵夫拦住了。樵夫不知道另外两位是好人还是坏人,被拦住后,呆愣了一下。于是,郑秋海赶忙对樵夫说:“快去解开那位被绑着的姑娘。”樵夫听言,向古精灵走了过去。
熊友友见状,提前一步拦住了去路。另外两名也追了上来拦阻。这样一来,樵夫止步不前了。
钱先多没有与古精灵、郑秋海打招呼,而是来了一个九十度急转弯,对三撇疤子一拱手说:“仁兄,这是怎么回事?”三撇疤子说:“钱掌柜,上回你交下定金来采购姑娘,我们的头领肖三兴叫我们抢姑娘。今天碰到他、她,二人正在拜堂成亲,才把她抢来,准备卖给你们。为了银子,我们豁出去了。”钱先多说:“鄙人正是为此事而来。准备继续采购姑娘。”熊友友说:“既然继续采购,为何扑向我来?”钱先多说:“不才没有看清楚是你们。多有冒犯,望讫恕罪。”三撇疤子说:“原来如此。言下之意,这位姑娘还要采购了?”钱先多说:“岂有不采购之理?速派你们弟兄,再去抓来几名,我可一并带走。”三撇疤子说:“钱掌柜多多益善。只要还采购,几名姑娘,包在我身上。至于价格吗……”钱先多说:“这个好商量。”樵夫虽傻,但也听出了钱先多的意思。抡起扁担向钱先多劈去。好在三撇疤子才来的两名弟兄架住,才把樵夫拦住了。徐四强、古精灵、郑秋海三人,不知钱先多葫芦内卖的是什么药?三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又看他一眼。郑秋海害怕樵夫搅局,对樵夫嘀咕了几句。听得樵夫不住的点头。
顿时,三撇疤子起了疑心。并叫道:“你们商量什么?”郑秋海刚想说话,樵夫抢先说道:“他叫我不要着急,等你们一心一意谈生意的时候,用扁担拍死你们。”三撇疤子说:“那刚才正谈生意,为什么不拍呢?”樵夫说:“我还没有认清楚,后来的两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听了此言,三撇疤子心里有底了,眼前之大个子是一个傻子。问什么说什么,坏人好人也分不清楚。心说:“我用话来唬他。”而对樵夫说:“你知道他是坏人吗?”说此话时,指了指郑秋海。樵夫说:“不知道。”三撇疤子又说:“那个姑娘正是他从外地骗来的。你听姑娘说话的口音,是不是外地口音?”
看到这里,有的看客会问,三撇疤子怎么会知道古精灵是外地口音呢?熊友友一路背着古精灵,古精灵一路骂着,自然听出她骂人的口音是外乡口音。于是,樵夫傻乎乎的去问古精灵:“姑娘,你是哪里人?”古精灵听到三撇疤子与樵夫的对话,说:“我是本地人。”你说樵夫傻嘛,他有时候又不傻。他从这一句话,听出了姑娘的口音,说:“还说是本地人,一口外地人的口音。”言毕,走到郑秋海身前说:“你是怎么把外地姑娘骗来的?难怪会被人吊在树上。我看你是罪有应得。”遇到傻子,郑秋海满身是嘴也说不清楚。没有搭理他。而身边的人,个个都看出来了,那位樵夫是个傻子。三撇疤子赶忙趁热打铁,说:“你还不用扁担拍死他?等待何时?”樵夫说:“我再问一问。”樵夫对着郑秋海问道:“你叫什么名?”郑秋海说:“我不告诉你。”樵夫说:“我也不告诉你,我叫何玉虎。”听了樵夫的话,熊友友与其两名弟兄,忍不住的笑得“咯咯”响。樵夫说:“你们笑什么?”郑秋海说:“他们笑你傻。”樵夫说:“笑你傻呢?一个人活着,自由自在。到外地骗一个姑娘回来,要管她吃、管她喝。到时候没有饭吃,把你自己也要饿死。这不是笑你吗?”郑秋海不愿意与樵夫浪费口舌,装作糊涂的说:“我怎么这么傻?怎么没有想到她要吃饭呢?”樵夫听言,还得意洋洋的说:“是笑你吧!姑娘我不救了。”言毕,扛着扁担走了。
樵夫一走,三撇疤子赶忙作出引见:“钱掌柜,这位叫熊友友;这两位后来的,个头高点的,叫林玉华。另外那位个头矮一点的叫龙林。他们都是我的好兄弟。二位贤弟,来见过钱掌柜。”言毕,双方拱拱手互相认识。
于是,钱先多也假意介绍:“诸位,这位与我同行的乃是景德镇粉香院,帮我请来的副手,姓许、名四羊。”徐四强听言,知道钱先多在用假名骗对方,而没有说穿。其对着众人,也是拱拱手互相认识。可是,经过改装后的徐四强,竟然没有被对方认出来。不但徐四强没有被认出来,而且缷妆后、变成了女子打扮的古精灵也没有被对方认出来。接着,又听到三撇疤子说:“钱掌柜,我们的头领肖三兴送了五个姑娘去景德镇,可与他做成了生意?”钱先多说:“做成了。肖三兴没有告诉你吗?”三撇疤子心说:“肖三兴还没有回来,怎么告诉我?”口里却没那么说,而是这样说:“没有。他是头领,我是下人,他为何要告诉我?”钱先多说:“言之有理。”三撇疤子说:“钱掌柜,你与肖三兴做交易是哪一天时间?”钱先多听言,心想:“三撇疤子在投石问路,我可不要把话说错了。”想到这里,钱先多说:“大概有五六天时间吧!我不记得具体是什么日子。那天他还领着几名弟兄,我忘记数领着多少名弟兄。成交后,他又领着前去景德镇的弟兄走了。走时,有一位他一起的人还说,说什么……等我想一想。”钱先多故意装着想问题的样子,想了一会儿,说:“想起来了,他们还说到庐山那边去看看。不知到庐山去了没有?至于看什么?我不便问。反正我知道他的老巢在万年。所以,我又到万年来了找他。找他不着,还有你。你没有去景德镇,自然留在万年,是肯定能找着你的。”三撇疤子说:“如果没有找着我呢?”钱先多说:“怎么可以说没有找着呢?这一来,还没有到万年,不是在路上遇见了您吗?”三撇疤子说:“既然遇见了我,今天,我背着肖三兴作一回主。这位捆着的姑娘,你出多少银子?”钱先多说:“十五两;送到景德镇加倍。”三撇疤子说:“那是以前你与肖三兴的价钱,现在可不同了,人家男人在身边等着呢!”说着,三撇疤子又对郑秋海说:“小乡亲,听见没有?你媳妇只值十五两银子。不过,我们送到景德镇,变成了三十两银子。你、我素不相识,但听口音,我们都是乡里乡亲。为了乡亲,我也不为难你。只要出二十两银子,让你立马把媳妇领回去。我可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钱先多似笑非笑的对三撇疤子说:“仁兄坐地起价,真乃生意人也。”三撇疤子说:“哪里哪里。”郑秋海听了三撇疤子的话,说:“二十两银子,我立马去筹。不过我媳妇不能受委屈、受凌辱。”三撇疤子说:“大可放心。这里有钱掌柜在此作证,赶快去筹银子吧!”听了此言,郑秋海欲离开,却听见钱先多说话:“兄台请留步。不才有一个不请之请。”郑秋海说:“请讲。”钱先多说:“不才出门带了不少银子采购姑娘,若是信得过我,我愿意为兄台垫付二十两银子。不才今天不准备离开万年,准备在万年找馆驿住宿。我领着你媳妇到万年馆驿等你去筹银子可行乎?”郑秋海说:“可行。”钱先多说:“快去快回,我们等着你筹银子回来。”三撇疤子见状,说:“钱掌柜是想成人之美、还是别有用心?”钱先多说:“既不是成人之美、又不是别有用心。看到仁兄大发慈悲,愿意让男子筹银子把媳妇领回去;跟着仁兄顺水推舟、做个顺水人情。岂不美哉?”三撇疤子说:“钱掌柜说话办事,左右逢源,不才佩服。那我也说话算数;成交。”郑秋海听言,一块石头算落地了。不失时机的说:“那我筹来了银子,可找钱掌柜赎人?钱掌柜,不才想问你住在万年的哪一家客栈?到时候筹来了银子,再去客栈找你。”钱先多说:“兴隆馆驿。”郑秋海说:“那回头,再去兴隆馆驿找你。可不要虐待了我媳妇。”钱先多说:“到时候,不会少她一根毫毛,尽可放心去筹银子。二十两,可不是小数目。”郑秋海说:“放心。”言毕,郑秋海假惺惺的去了筹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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