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时活在梦中》
第4节

作者: 马千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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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宜兴、吴小河二人,在河南灵宝下了火车,出了火车站,二人才感到中原地带要比镇江寒冷。二人带来的行李中,只有牙刷,毛巾,吃的零食等物品,没有防寒的衣服,鞋子,袜子等物品。于是,二人在灵宝找到大商场,买了一件灰色的羽绒服和一件蓝色的羽绒服。张宜兴买的是灰色的羽绒服,立马穿上了。吴小河买的是蓝色的羽绒服,也立即穿上了,并把羽绒服后面的帽子也套上了。看到吴小河套上了羽绒服的帽子,张宜兴也套上了羽绒服的帽子。接着,二人又买了一条加厚的丨内丨裤,再又买了两双袜子。袜子和丨内丨裤没有穿上,二人放在行李中。买好物品,二人经过询问商家,才了解到、到朱阳去的客车,到那里坐车。

  二人在灵宝客运站上了到朱阳的客车,很快到达了朱阳。吴小河、张宜兴二人,拿着行李出了朱阳客车站,再向路人打听叫会馆庙的地方怎么走?在路人的指点下,二人很快找到了会馆庙。
  其实,会馆庙是一条街道,大约有一里路长。
  二人到会馆庙时,正好遇到朱阳的庙会。而朱阳的庙会是每年的二月初一到初十。人山人海、吹拉弹唱、叫买叫卖的,反正三教九流之人士云集。二人刚进入会馆庙,便看到了大街上有表演的锣鼓队。敲锣打鼓、震耳欲聋。后面跟着扭秧歌的队伍,婀娜多姿。接着扭秧歌的队伍后面,又来了打腰鼓的队伍。“咚咚咚”之声,不绝于耳。再后面还有民间打杂队、舞龙队、舞狮队等等。一队接一队的表演,让人目不暇接。那些看热闹之人,与停留在街道旁边的大车小车挤在一起,特别显得拥堵。连着会馆庙的几条街道,也是挤得水泄不通。

  二人看到这副热闹非凡的场面,都傻眼了。并同时说出了一句话:“街道上这么多的人,哪一位是华山道士?”言毕,二人又同时说出了一句话:“打听打听再讲。”于是,问路边之人。
  等表演队,一队接一队的表演走过去后。张宜兴、吴小河二人,开始问人群中的看热闹者:“师傅,你们可见过一位叫华山道士者……”问过很多人,都是表示不知。大概又问了一百多人,没有问到华山道士,张宜兴有一点后悔——后悔当初没有叫陆路通道士与之同行。

  后悔有什么用?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还得去面对。于是,又找。找累了,找困了,二人得找旅店住宿。庙会期间的旅店,不比往日,早已是人满为患。有的旅客挤得住在房檐屋下,有的露宿马路边。无奈之下,二人又坐客车回到灵宝住店。
  灵宝虽然是一个山城,却是富甲一方。有着黄金矿藏的开采,几百万的富翁不算有钱;几千万的富翁,不算钱多;亿万富翁、大有人在。反正特别金多、钱多。
  一夜无事,第二天吃过早点,吴小河、张宜兴二人,又坐客车返回到朱阳。到了会馆庙,二人突然看到一个着道装之人,在路边摆着一个算命占卜的地摊。二人突然眼睛一亮,并同时说出了一句话:“他是不是华山道士?”
  于是,张宜兴上前打听:“师傅,你……你可知道华山道士所在?”道士说:“找华山道士干啥?我不可以帮你们算卦、占卜吗?”张宜兴说:“我不占卜、也不算卦;只是找他有别的事情。”那道士说:“有啥事情?看地、画符,我都会;不可以代劳吗?”张宜兴听言,打量了一番道士,说:“可能你不行。”道士说:“我怎么不行?”张宜兴说:“你可会解梦、续梦?也就是说,我梦中的父母、兄弟在哪里?房屋又在哪里?”道士听言,头摇得象拨浪鼓似的。吴小河见状,上前说:“道长,道行不深,可告诉我们华山道士在哪里吧!”道士斩钉截铁的说:“不认识。”无奈之下,二人离开了那位道士。

  为了寻找华山道士,这回不仅在会馆庙寻找,又不放过会馆庙周边的几条街道。找来找去,远远的看见一顶接一顶的帐篷,足有十几个连在一起。
  走近帐篷一看,有的是马戏团搭的、有的是歌舞团搭的、有的是杂技团搭的。却有一家别出心裁,竟然是丰都鬼府搭的。为了吸引观众,马戏团有马放在门口,招揽生意。杂技团有广告牌的魔术表演、做宣传。歌舞团有红男绿女,在帐篷的进出口扭动着舞姿。而丰都鬼府站在门口的是一黑一白,两位俱戴着高帽的鬼使神差——黑白无常。黑无常手持飞爪,抓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而另一位白无常是手持白扇。白扇子上写得几行小字,看不清楚。二人看到这里,同时停住了脚步。这时,便有丰都鬼府的售票人员上前说话:“二位先生,可想进去看看?门票才十元一张。”张宜兴说:“里面有什么?”售票员说:“有阎王、判官、小鬼、牛头马面等等。”吴小河说:“进去看看吧!”

  于是,二人买了两张门票,进入到丰都鬼府。
  商家为了使丰都鬼府更像阴曹地府,帐篷没有留下光线射入,而黑漆漆的里面用的是烧着绿火的灯。再配上一些狰狞的鬼面孔,使得里面更是阴森恐怖。
  首先,进入二人眼睑的是写着奈何二字的一座桥梁。再走过去,二人见到了孟婆。再进去,又看到牛头马面押着两位伸展着舌头的吊死鬼。吴小河好奇,看到牛头马面,用手去捏之,然后对张宜兴说:“这里面的鬼,都是用石膏做的。”张宜兴也用手摸了摸,然后点了点头。再往前走,二人又看到阎罗、判官。突然,二人看到了一位坐禅的道士。吴小河还以为是石膏做的,也用手去捏之。可那位坐禅的道士大叫道:“做啥?”这一嗓子,可把二人吓得哆嗦了一下。本来二人以为丰都鬼府内都是石膏做的鬼魅,想不到还有一位活死人。

  在昏暗的灯光下,张宜兴、吴小河二人,才看清楚那位道士的容貌。只见他生得长条个儿,大长脸,大耳朵。两道白眉,大眼睛、高鼻梁、阔嘴,海下留有比筷子长的白胡须。披散着雪白的长发,身着道装。盘腿坐在蒲团上,双手合十的护着胸口;一把拂尘斜插在两手中间处。等见到张宜兴、吴小河二人时,道士才打开了眼睛。在那种恐怖的场合下,张宜兴、吴小河二人,才觉得那双眼睛十分可怕。放出的是不寒而栗的豪光。本来,张宜兴想和道士说几句话,但吴小河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突然袭来。吴小河并说:“张宜兴,走,我们出去,我好怕。”

  听到二人叫走,那位道士并没有制止,依然是闭目养神。
  二人出了丰都鬼府,外面却是春光明媚、鸟语花香。
  张宜兴对吴小河说:“吴小河,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怎么突然害怕了?是不是以前做的坑人的事儿太多了,害怕真的有鬼找上你?”吴小河说:“也许是做过损人的事儿,良心害怕。这种鬼地方不该进去看。反正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害怕。”张宜兴说:“老短,以后少做那种坑人、损人的事儿。坦坦荡荡的活着,什么都不怕。”吴小河说:“话虽然是那么说,但已经做过了;良心上过不去。”张宜兴听言,说:“从来就说问心无愧,你也有愧疚呀!快说,做过多少损人、坑人的事儿,偷着乐了?”吴小河说:“以前的不提,单说最近一次吧!在这回,去你家的路上,看到墙上有人用粉笔写下专业刮瓷,下面正是人家留下的电话号码。我没有改动他的电话号码,而是擦干净了刮字,改成了一个碰字。刚改好,却遭到一位大爷的谴责。他说世风日下,还专业碰瓷,必遭天谴。虽然改了一个字而已,但是我的心从那以后,一直忐忑不安。”闻听此言,张宜兴追问:“你那个字在什么地方改的?粉笔又是从哪里来的?”吴小河说:“你家附近的墙上改的,那个粉笔是写字之人掉在地上的一小块粉笔头。”张宜兴说:“小河,那可能是我爸爸写的。他以前没有活干之时,总喜欢用粉笔到处写专业刮瓷做宣传。你改了几处?”吴小河说:“只改了一处。还碰到那位大爷说必遭天谴。我当时溜走时,便后悔不该改那个字。”听了这话,张宜兴说:“不要放在心上,大爷不是骂你,也不是骂我爸爸,他骂的是碰瓷的人。”吴小河说:“我知道。但上面的电话号码不是碰瓷人的呀!”张宜兴说:“没有人会打那种电话。有谁会去找人碰瓷?”吴小河想了一想,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张宜兴又说:“你后悔,为什么不去把那个字改回来?”吴小河说:“当时想改,害怕又碰到那位大爷。再后来,我和你出来了。等你回去以后,看到可改回来。”张宜兴听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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