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寒村》
第39节

作者: 姬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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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想把小皓打死?平常你怎么喝酒我不管你,我就当没有生过你这个儿子,但是小皓是你唯一的儿子,你怎么能有这么狠的心。”
  “我的儿子我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他妈都跑了,他要是心疼他儿子就回来看着他儿子。”
  “你这个德性哪个女人敢跟你过日子?你以为你把小皓打成这样她就会回来吗?你老婆跑了你不找找自己问题反而出气在儿子身上,你是个男人吗?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东西。”
  原来王皓爸爸这样对他是为了让他妈妈回家,换做任何人也不敢回,回来的下场就得挨打,听王皓说他妈妈在家的时候经常被打得头破血流,她实在受不了才一走了之,他理解他妈妈离开这个家,也不怪她丢下自己,他相信有一天她妈妈会回来接他走的。

  过了一会王皓外婆从房间出来~
  “小皓,奶奶带你去姑姑家先,谢谢你们来看小皓,王皓从小就没什么朋友,第一次看到你们的时候我也很惊讶,我们小皓终于交到朋友了。”
  “王皓是个很好的朋友,能够认识他我很开心。”
  冯泽川一只手搭在王皓肩上冲他笑了笑,王皓泪光闪烁地看向我们,我们在客厅陪王皓聊了一会,他脸上也渐渐浮现出笑容。

  我们留在王皓家吃了午饭还在他家附近溜达了一会,见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就赶紧回家去了,不然一会回去的时候天黑了,和他们道别后我就坐上回家的车,大概是今天起太早了我睡了一路都没有醒过,直到司机叫我起来的才迷迷糊糊下了车。
  回到家时太阳刚刚下山,幸好赶在天黑前回到家,睡了一路导致我现在还是迷糊状态,我拖着深重的身体慢慢往村里走,走了一会身后有个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小伙子。”
  我转过头看见一个老婆婆扶着拐杖站在我身后。
  “怎么了婆婆。”
  “林医生诊所怎么走啊?我听这边说这里有个林医生看病很厉害。”
  “林医生啊,我带你去吧。”
  “那麻烦你啦。”

  “不麻烦的。”
  我和老婆婆聊了一路,到了林医生诊所的路口我指了指远处的房子。
  “老婆婆,前面那就是林医生的诊所,我先回家啦。”
  “谢谢你小伙子。”
  看着老婆婆走远的身影我也往家的方向走去,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顾以辰,你跑那么快干嘛?”
  听见天阳的声音我连忙转过身,他怎么会在这里?这个点他不应该在家里做饭吗?
  “天阳?”
  “你去呀?”
  “我回家啊。”
  “刚刚你自己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什么?我在村口就看见你了,我在后面一直叫你。”

  “我没听见你叫我啊。”
  突然我反应过来,刚刚他说我一个人自言自语是什么意思?我明明和老婆婆在说话。
  “我刚刚和一个老婆婆说话,她说要找林医生但是她不认识路,所以我就带她来了。”
  这时天阳往后面看了看~
  “但是我在你身后看到的是你一个人在自言自语,没有看见你说的老婆婆。”
  “没有看见?”
  天阳用肯定的眼神看着我,我惊恐地看向天阳身后的路,那个老婆婆在路上走着。
  “天~天阳,你看一下你身后没有看到有人。”
  天阳转过身环顾了一下四周随后对我摇了摇头,我看着远处的那位老婆婆正对我摆手,脸上还挂着诡异的笑容。
  “天阳,真~真的没有人吗?”
  “没有,你别说了快回家吧。”
  天阳拉着我就往我家跑去,从他眼神里我看到了恐惧,此时此刻的我也是惊惶失色,一路上他不停地催促我跑快点,跑回家后我们拿起桌上的水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你俩干嘛去了,给你们渴成这样。”
  外婆在我们身旁坐着,一脸不解看着我们,恐惧之下导致我们没有看见坐在客厅的外婆。
  “我们~我们在比赛跑步。”
  “改天你们白天再比啊,大晚上一会掉坑里去。”
  “好,我知道了。”

  “辰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跟天阳在一块。”
  我和天阳对视了一眼说道:“我太阳下山前回来的,在路口看见了天阳就和他玩了一会。”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我说怎么一个电话都没打回来,天阳在这吃饭吗?”
  “噢~不了王婆婆,我哥做了饭,我一会就回去吃饭了。”

  “那行吧,你们聊会我去做饭了。”
  看见外婆见了厨房我们才聊起刚刚的事情,天阳肯定地说没有看见我口中说的人,但我和那个婆婆聊天的事情很真实,她走路也很正常不像我之前遇见的一样,我努力回想刚刚地事情,发现遗漏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那个老婆婆好像是没有影子的,当时还处于迷糊状态也没有留意太多。
  大概是经历多了这些事情我现在已经渐渐习惯了,也不再像一开始那般恐惧了,一开始我的恐惧不过是来源于未知,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对我造成伤害,更不知道遇见他们后会不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我逐渐明白他们对人间恋恋不忘的原因因为是有未了的心愿,我们所惧的每一个鬼魂都是别人日日夜夜都想见到的人,他们也从未对我造成过什么伤害。
  吃过晚饭外婆提议出去散散步,我错愕地看着她,这是她第一次饭后去散步,平时她饭后都不会出门,我们村子的人饭后也会出去散散步,也有人来叫过外婆出去走走但她每次都会拒绝,大家都说自从我外公去世后我外婆除了大白会出去去菜地里走走就是上后山采药,晚上基本是不会出门的。
  我陪着外婆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村里的人看到我外婆脸上都挂满了惊讶,今晚的风虽然很大,但是一点也不觉得冷,篮球场里很多人在打球,吵闹的声音显得十分热闹,之前我和天阳饭后都会去打打球,自从他遇到那些事后晚上都不怎么出门了。
  “以前我和你外公也会经常出来散步。”
  外婆的声音很轻,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思念,外婆晚上不出门的原因应该就是怕触景伤情吧,她仰望天空眼里泛着泪光,月光照射在她脸上上,她的轮廓清晰地展现出来,外婆年轻的时候一定很好看吧,美人在骨不在皮,容颜终会老去,但岁月沉淀出来的优雅却是厉久弥新。
  “外公年轻的时候是不是很帅。”
  外婆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没有说话,从她脸上我已经看到了答案,老一辈的爱情故事没有太多的甜言蜜语,也没有我爱你,有的只是相濡以沫,正因如此老一辈的爱情才显得弥足珍贵。

  绕着村子走了一圈我们来到了村尾,村里的人这时也陆陆续续回家了,一瞬间路上就变得空荡荡,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只能听到远处传来几声枯草被风吹动的轻微沙沙声,前方那棵枯萎的大树下亮起了火光,那火光一窜一跳地闪着,一阵风吹来,火小了许多,红红地小火苗向旁边偏移着。
  当靠近时才看清是有人在烧纸钱,一位老婆婆低下头不停地往火堆里放纸钱,她嘴里还念叨着什么,从从她身旁走过时一股凉意汹涌而来,这股凉意让我不禁打了个颤抖,身后的哭声让我不由自主地回过头看去,回头就看见那位老婆婆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她脸色苍白一点血色也没有,脸上还挂着两条泪痕,火光照射在她手上,她的手指甲很长,似乎还带着血迹,她的模样吓得我立马把头转了回来,我们继续往前走,走了一百米左右有一棵大榕树,树下依旧有人在烧纸,看背影应该是个中年妇女,她发出轻微的抽泣声,我惊恐地看着她拿着几张纸钱连同手一起放进火里,直到她手里的纸钱燃烧灰烬她才把手拿出来,紧接着她不停地重复着这个动作,我紧紧拉住了外婆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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