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胖子的窘态,我内心暗自发笑,我注意到,他的手指一直在最上方牌和最下方牌中徘徊。
他想给我发底牌的十,又见这么多人盯着,怕被抓千内心胆怯。
“等什么呢?发牌呀。”
我微微一笑,无论他给我发什么牌,都改变不了这一局,我只是想逗一逗罢了。
“走着!”
在我的催促下,白胖子紧咬牙齿,动作浮夸的抽出了那张他早就准备好的十。
“唉...又是十。”
“又是一条残龙,看来白老板这个庄家,要坐到天亮了。”
周围人遗憾的坐稳自己的位置,在他们眼里,解决一定注定。
是呀!
明牌三张已经是十八点,我的点数除非是三,否则不可能赢。
在二十一点中,没有两点,最小的牌就是三,因为双A是双飞,直接就可以掀牌胜利。
“不好意思了白哥。”
白胖子刚松一口气时,我玩味一笑,拿起桌子上的底牌,轻描淡写的掀开。
黑桃A,黑桃2,三点!成龙!
早在切牌时,我就已经抽出一张A和一张2藏匿在手心中,这局牌,从切牌起,就在我的掌控之内。
将两张牌翻开,我故意将这两张牌送到白胖子的面前,故意气他:“还好我这是一条天龙,有惊无险啊,哈哈哈。”
“还好我这是一条天龙,有惊无险啊,哈哈哈。”
借助将牌送至他面前的挑衅动作,我另一手前送,小指回扣,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我的牌上时,将原本底牌的Q和10弹入弃牌的牌堆,完成销赃。
整个过程行如流水,一气呵成。
牌桌上的这群棒槌连白胖子抽底都看不出来,想洞察到我出千,根本不可能!
哪怕我当着他们的面,告诉他们我要出千,他们的眼睛也看不出端倪。
在我的故意挑衅下,白胖子抿嘴笑了笑,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挺好,正好我当庄发牌发的手都麻了。”
我说过,当我拿到庄家的洗牌权时,我就是整个牌桌的主宰者!
整个赌桌八位闲家,我想让谁赢,赢多少倍,拿什么牌,以至于他们追什么牌,追几张牌,全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这就是一名职业老千的掌控力!
我不会像白胖子那样,打着运气好的名声,局局都拿大牌,那是傻子才做的事情。
我会故意控制输赢的频率,倍数,在有输有赢之间,所有人不知不觉中,悄悄的将钱揣进我自己的口袋。
最低起注五元,封底五十的二十一点。
我仅用不到一个小时,就在所有人不知不觉中,赢了三千多块。
赌博的刺激,在于未知性,你永远不知掀牌前是输是赢的那种神秘感。
以及以小博大获胜时的喜悦。
当一个人,掌握了所有人的牌局命运,输与赢都在股掌之中,那种赌博的快感也就不复存在。
我就是这样的人。
赌博对我来说,是赢钱的工具,麻木又无趣。
正当我专心做局时,敏锐的感知力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我。
目光望去,在不远处的楼梯口,我看到了大军的身影。
他见过我望过来,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迈步上了楼梯.....
我从他的笑容中,察觉到一丝丝的怪异,包含千言万语,却又只字未提。
“发牌呀,看什么呢?”白胖子催促道。
他在我的刻意针对下,已经将之前坐庄时赢的钱,输了一个七七八八。
但他仍不死心,一直想要赌成五小龙,重新拿回庄家。
在一个老千面前,白胖子想通过赌运气的形势坐回庄家,天真的可笑。
除非我想,否则他今天一整晚,都赌不成五小龙。
“哦,好。”
从分神中缓过神,我开始继续发牌。
大军出现的小插曲,在接下来专注做局中,被我忽略而过。
牌局仍在继续,除了像白胖子这样只玩二十一点的赌客外,其余人换了一拨又一拨。
“压十块。”
待到一人下桌后,一个身材,长相都很平庸的中年男人上了牌桌。
他的入场,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我照常发牌。
“洪刚哥,好久不见呀,最近在哪个场子玩呢?”男人刚上桌,白胖子热情的打起招呼。
“生意上忙,最近就没过来。”洪刚冷淡的回了白胖子一句,手指轻敲桌面,对我讲:“来一张。”
我正常发牌,发出一张A,目光看着他的脸,等待他要不要继续追加。
A在二十一点中,充当一和十一的角色。
“继续。”
洪刚再次敲击桌面,我继续发牌,这次是一张5点。
发过这张5后,我下意识的将目光转向下一位玩家。
在场每一位赌客的手牌,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洪刚的底牌是14点,A和5是六点,现在他的牌是19点,换做任何一个赌客都不可能继续再叫牌了。
“再来!”
可就在这时,洪刚既然继续叫牌。
我眉头不自觉的轻轻蹙起,每一张的排列顺序都在我的脑海之中。
下一张牌是两点,加上他手里的十九点,刚好是二十一点。
我不可能让庄给他,左手攥牌,右手拇指从牌堆中捻出一张,放在洪刚面前,问:“赌成了吗?”
看似平常无异的发牌,实际上,在发牌的瞬间,我左手轻微捻动第一张牌,露出第二张的牌角,右手拇指顺着第二张牌角,抽出第二张牌。
一张红桃四!
我发牌的手法,与白胖子相识,他的叫抽底,我用的叫发二张。
这种技术手法不难,普通人多加练习也能学会到像白胖子那样的皮毛。
但若是要练到炉火纯青,瞒天地,欺鬼神的程度,没有十几年的苦心专研,学不来。
我的手法,瞒天地,欺鬼神夸张了一些,但以这群肉眼凡胎的赌客,就算让他们盯着看,让他们录像后放慢速度看,他们也看不出端倪来!
洪刚看到那张红桃四的时候,没有吭声,抽出五十块钱,赔付给了我。
我的注意力并没有在五十块钱上面,而是不禁多打量了洪刚一眼。
十九点还敢继续赌的人,要么是傻子,要么会‘活’能猜出我下张牌的二。
很明显,他可能是后者!
他引起了我的警惕,在接下来的几局牌中,我特意留意这个人。
他没有使用任何的千术,但是他的眼睛,在我洗牌和发牌时,总是装出一副不经意的样子,盯着我的手。
普通赌客在玩牌时,会把注意点关注在自己的手牌上,在庄家洗牌的阶段,大家都会出于放松的阶段。
对比之下,洪刚显得格外反常。
他的反常是细微的,但在我这位有心之人的观察下,格外显眼。
“白哥,时间挺晚了,我也该回家了,这个庄让给你来当吧。”一局牌结束,我笑呵呵的将洗好的牌递给白胖子,借由离开。
见到我主动让庄,白胖子脸上的欣喜溢于言表:“好,谢了奥小兄弟。”
“你们玩,我先走了。”
让完庄,我收好钱起身离开。
时间只是借口,我离开的理由是因为洪刚,我怀疑他可能是赌场里的暗灯,察觉到了我老千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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