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您的意思,钟处长当时点了头,说会小心的,谁知道……”
陈锦年:……
依
照钟海峰的性格,只要是他说的就应该会听,但怎么会半夜还在路上?
算了,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自己找死,他是上赶着也救不了,这次能不能抢救回来就凭天意吧……
说实在的,陈锦年这时候不太愿意钟海峰出事。
毕竟相处久了大家也互相熟悉,脾气秉性势力底线这些都相对比较清楚。若是突然人没了,上面肯定是会派新人下来的,到时候……
恐怕不见得真比现在的局势好!
直到下午天都快黑了,方新南才派了人回来,说钟海峰的副官为了保护他当场身亡,钟海峰也受了伤。
不过经诊断后判定都为外伤,问题不大,并没有危及生命。至于脑浆之类的也不完全是谣言,但那都是钟海峰副官的。
陈锦年让他这份“兄弟情”。
这时候戴孟才回过神来,不可置信的道:“头儿,听您刚才的意思,是怀疑那狐狸精干的?”
陈锦年不置可否,“除了她,我暂时还真想不到别人!”
“对了,你让人去打探一下那些坠落山崖下的马有没有什么问题?”
戴孟“哦”一声,点头就出去了。
陈锦年能想到的问题方新南自然也能猜到一二,派人着重调查了那群马的来历。
结果查来查去都没有什么异常,都是山里的野马,估计就是前几年和鬼子打仗时遗留下来的。
钟海峰是第三天的下午回来
的,坐在轮椅上,左手和那画报上埃及的木乃伊似的。
“豁!这什么东西?!”
梁美玉夸张的叫喊,还往后退了一大步做出害怕的神态,眼神却很讽刺的看向钟海峰。
然后又像终于看清人一般,惊讶道:“这不是钟处长吗,几日不见怎么成这样了?”
“梁经理不是号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吗,没听说我被野马撞下山?”
钟海峰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死死的盯着梁美玉,恨不得将她全身都戳满窟窿。
“知道啊,可想着以钟处长的本事肯定早就痊愈了,哪里想到还这么狼狈?说起来,你跟我们家锦年真不愧是好兄弟,还真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好兄弟啊!”
“是吗?他的伤是怎么来的我们心知肚明,难道我那次受伤也是同一个凶手,否则怎么当得起梁小姐这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呢?”
陈锦年从楼梯下来,语气平淡,话中的意思却值得人深思。
“我不太明白锦年的意思,这不是在夸你们兄弟情深吗,可没提到过凶手啊。”梁美玉眼神里一瞬而过的迷惑,被她以勾头发的动作掩饰了。
陈锦年:……
难道真和她没关系?
没有再理会她,让人将钟海峰抬上楼他自己的寝室。
将人都送走之后陈锦年才问:“在出事前你有没有发现过什么异常?”
“你指的是……”
陈锦年想了想,将心里
的怀疑压了下去。又不是自己同志,他犯不上交心。
何况,他们斗起来才好呢,他也能有更多的机会不是?
“肯定是那个贱人!我就知道她的眼神不对,她是疯了吗敢杀我,不怕冯……”
陈锦年抬手打断他的叫嚷,将人摁回床上,“好了好了,都受伤了还这么激动。你就好好养伤,方站长和我都会调查的。”
“谢谢你锦年,我这次真的是……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那是我的副官啊,跟了我九年,九年……”
五大三粗的汉子,在说到自己心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呜咽出声,眼中的后悔和愤恨几乎都要将他淹没。
陈锦年一瞬间的动容,即便这头熊常做蠢事,还与自己政党不和,但他对女人,对自己的心腹们还是挺好的。
护犊子,却也不讲道理,让人又敬又恨!
“行了,哭得难看死了!回头我亲自去一趟,让人好生安排他的后事。”
“还有很多后续要办,先走了。”
不想看那张哭脸,陈锦年心情複杂的离开了钟海峰的寝室。
刚才他没有说,这件事情还真不一定是梁美玉干的。
毕竟他前些时日与钟海峰各处走动,还去了百乐门好几次,被自己同志们看到也是正常的。
或许是因为他不出门,同志们只能对他这个“好兄弟”下手了!
看来,他已经成了**底下党的眼中钉肉中刺,位置变得十分危险了,甚至真实情况比他预测的还要糟糕!
这边刚在说送葬的事,回头方新南就把他叫到了办公室。
“锦年你的伤好些了吗?”
方新南先是走流程一般问了句,也不等人说话,自顾自的叹了口气,“共党那些人实在太狡猾了,本想着上次的事拔出萝卜带出泥,总能将他们一网打尽,没想到……这不就想找你过来商量商量……”
陈锦年不想跟他扯犊子,开口便问:“又需要我去当诱饵了?”
方新南:……
委婉点说不行吗,这多尴尬?!
可再尴尬他也得点头,话都说这份上了,方新南自觉也省了口水工夫。
咳咳两声后道:“钟海峰的副官不是牺牲了吗?他现在又伤重,你们之间关系好,不妨以送丧礼的由头出去一趟。放心,其他的我都会布置好,一定保证你的安全。”
陈锦年只想呵呵他两声,可事已至此,他就是再不愿同志们牺牲,为了能稳住方新南一系,为了大局,这一趟他也不得不去!
“知道了,什么时候出发?”陈锦年面无表情的问。
“明日早上吧,还需要点时间布局。”
方新南也深觉自己办事不厚道,但他脸皮厚啊,面上什么也没表现出来。
“嗯。”陈锦年点头后什么都没说的就径直离开了站长办公室。
妈的,什么都定好了还说个狗屁的商量!
天色刚明的时候,刚起床的薛菱儿,
看着窗外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是上个月底领命后被送入这个军阀府中的,因为大太太想要个儿子,就花钱将她买了回来。说得好听些她现在就是个妾,说得不好听就是给人生娃的母猪!
幸好那老头最近忙得很,回来都是倒头就睡,根本没碰过她。她心里自然欢喜,可也因此无法打探到更多的消息。
正在心烦意乱的时候,听见
原本还以为是大太太那边又闹什么幺蛾子了,心里烦,根本不想理会。
“听说了吗,那个什么钟处长的副官死了。”
“嗯,说是为了保护首长,被乱石砸的,哎哟那脑浆哟……”
“不过也值了,听说钟处长为他哭晕了好几次,明儿不是入葬吗,听说那个立了大功的陈长官还要亲自去送葬呢,啧啧!”
陈长官?立了功?
难道是锦年?
现在同志们都当他是眼中钉肉中刺,这时候出来……而且还提前泄露了消息……
怪不得昨天半夜那死老头就被人叫走了,难道……
薛菱儿一瞬间感觉心跳都要停止了,回过神来后赶紧去了后窗口,用约定好的密语敲了几下。
前几次都是很快回应,这次十多分钟过去了也没见响动,薛菱儿只觉得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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