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满脸震惊的薛菱儿正要折回来,却被角落里伸出的一只手死死拽住,很快拖走了
“
我,我看到锦年了。周哥,我看到锦年了!”
那被叫周哥的高大男人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别乱说话,赶紧走!”
被人从车里拖出来的陈锦年最后瞥了一眼两人离去的方向,然后头一歪彻底的晕了过去。
那跟踪薛菱儿的人暗骂了一声倒霉,马上就要收网了,却来这么一遭!
但陈锦年是长官,没遇见也就罢了,若在此时袖手不管,万一在送往医院的途中出了什么意外,他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妈的真倒霉,早不撞晚不撞……”
一个戏班子的老生听到他这句话拧了拧眉头,“你这后生怎么说话的,人都伤成这样了……”
另一个老太婆也附和道:“就是说,难道你撞车还要特意挑个好时辰?!”
“哎呀,这是喝酒了吧,满身的酒味儿……”
“你这小子,刚才听你叫他什么处长?你们认识啊?认识你还不赶紧将人送医院去,愣着着干啥?!”
“对对对,快送医院,瞧着流了老滩子血,不知还有没有救啊!”
一群人七嘴八舌,将那个跟踪薛菱儿的人吵得头晕眼花,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将人送到医院的。他只觉得腰酸背疼,就连内衬都被陈锦年的血给染湿了。
刘胖子一行人是后半夜收到的消息,急匆匆赶到医院时天都蒙蒙亮了。
听了医生的话,几个人浑身的酒气散了大半,只觉得脑壳子里一片空白。
陈锦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隔日的下午了,他的耳朵里一直在嗡嗡作响,眼前的人影晃来晃去,让他头晕。
一股恶心感从胃里窜了出来……
护士也不嫌脏乱,赶紧上去清理,并让大家都退到一边,给病人控出足够的空间。
过了好一会儿陈锦年才恢複了些意识,浑身无力的靠在床上,依旧是头晕目眩。
刘胖子的整张脸都皱成了包子,那么五大三粗魁梧的一个男人,拽着陈锦年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
“兄弟呀,是我对不住你,早知道就不该让你喝那么多酒……好歹,好歹让人去送送,是我不够关心你,不知道戴孟那混小子没跟着呀……”
“你说咋就出了这样的事……若是你没抢救过来,让我这后半辈子怎么过啊!”
陈锦年:……
怎么说得跟死了男人一样?
吴汉成在刘胖子背上拍了一下,“混说什么呢,锦年这不是好好的?!”
“对对对,好好的就行,好好的就
行!”刘胖子吸了一大口鼻涕,又用那双胖手抹了一把脸。
那又哭又笑的样子让陈锦年更觉头疼。
“你们,你们别吵,我头晕……”陈锦年捂着脑袋一脸的不舒服。
他说的是实话,本来撞了车一身就疼痛难忍,脑袋也是晕晕乎乎的。再加上这些个人如蚂蚱一般在耳朵边上叽叽喳喳叽叽喳喳,他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烦躁过。
“好了好了,大家都出去吧,让锦年休息一会儿。”吴汉成将当夜那几个愧疚的醉鬼连拉带拽的给扯了出去。
正在要关门的时候,没想到钟海峰竟然冷嗤了一声:“说来也真是巧啊,人家陈坡的手下正在追共党,陈处长就刚好那时候撞了上去,呵呵……”
陈锦年深吸了一口气,忍着浑身的不适,冷冷的笑了一声:“那还真是抱歉了,怪我撞车的时间没对!”
听了这句话,那个追踪薛菱儿的人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咋听着那么熟悉?
哦,他想起来了,当时有个大妈就这样怼他的!
“想什么时候撞都是你的自由,就是未免太巧合了些!”
刘胖子当即就黑了脸,怒怼了一句,“钟海峰,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
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陈锦年有问题,你们若不好好的查,将来栽到他手里别怪老子没提醒过你们!”
陈锦年沙哑的声音继续笑了笑,“钟处长说得是,也怪我成天只知道吃喝玩乐,不像咱们钟处长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这话一出吴汉成的脸色就变了,用诡异的目光看了钟海峰两眼。
陈坡的行动很多时候连他都来不及禀报,钟海峰是怎么知道的?
一边要盯着梁美玉,一边还要盯着他们这一系,吴汉成都不由得感叹一句,这钟海峰做人还怪累的!
“呵呵……钟处长贵人事忙,咱们锦年这点小伤小痛的就不劳您费心了!”
吴汉成赶人的意味十分明显。
钟海峰知道这里基本上都是向着陈锦年的人,他说再多也讨不了好。
而且不管怎么说陈锦年受了重伤,他在这时候挑事儿会引来不少闲话。
“反正话我也说了,信不信由你们,到时候别来找老子哭!”
钟海峰恶狠狠地甩下这句话,摔门就走。
那“砰”的一声门响震得陈锦年浑身一个激灵,脑海里激烈的疼痛翻涌而来……
吴汉成被他那模样吓坏了,赶紧开门冲外面喊:“医
生,快来医生……”
陈锦年的病房里又是一阵的兵荒马乱,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
听着床上人绵长的呼吸,吴汉成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提起来又落下去,落下去又提起来,反反複複……
好在他担忧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陈锦年在六日后顺利出了院。
他伤得重暂时没办法接任工作,小院儿也还没收拾好,更怕戴孟那个大大咧咧的家伙照顾不好。大家只能将他送回了局里的寝室,让人轮流照看着。
陈锦年的左手脱了臼,正打着石膏捆起来,医生说好生养着两三个月别乱动,后面问题不大。
但是脑袋受到了强烈的撞击,这段时间尽量卧床休养,不能多思多想,更是绝对不能剧烈运动。
陈锦年也都一一照做,成天躺在宿舍的床上,完全一副退休老大爷的架势。
当日在医院里钟海峰说的那些话也传回了局里,很多人都觉得他小人之心,而且还刻薄无礼。
这让大家对他的印象不是很好,就连几个原本准备投靠他的中立之人,也纷纷拉远了距离。
其实这几个人对钟海峰来说还是比较重要的,可现在那些人见他都像是见什么肮脏的东西一般快
速的躲开,让他很是生气。
陈锦年都回局里大半个月了也从未见他去探望过一眼,更是连句问候关心都没有。
让大家对钟海峰的感观就更不好了。
如此一来,可以说是恶性循环。
此时正在养伤的陈锦年十分欢喜这种恶性循环,时不时的还要从中添上一把火。
自从车祸醒来之后,陈锦年花了很长时间暗中打探,这才知道薛菱儿当时是在跟地下组织接头不小心被发现的。
陈坡的人没有看到她的面容,更不知她的身份。
或许刚开始有所怀疑,但第二日第三日接连几次他们去的时候,薛菱儿和其他几个舞女依旧在台上表演着歌舞,什么异常也没有。
陈坡这边渐渐的也打消了顾虑。
知道薛菱儿安全,那两个被绑架的舞女也在中途被人救走,陈锦年便稍稍安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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