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什么好心怕他学坏了,而是怕这单纯的孩子被美色所迷,三言两语的就被人哄了机密去。
“头儿,这路还远着,要半夜才能到呢,我给您唱个曲儿吧?”
戴孟开着车,一摇一晃嘿嘿哈哈的唱了起来,半天也不知道唱的啥玩意儿。
还说是国刚兴起的什么rb,直吵得陈锦年头疼。
吱嘎!
紧急刹车惊醒了陈锦年。
“怎么了?”
看着一米开外的断崖,戴孟脸色惨白,握着方向盘的手都还在哆嗦。
幸好车灯够亮,也幸好他没犯困反应够快,不然这一头栽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陈锦年也清醒了,脸色难看的盯着那断崖。
开门,下车,打着手电筒往前挪动几步。
“头儿,小心!”
一个娇养的富家公子,即便参加了军事训练,可那也是在有安全保障的前提下,哪见过这样的事情?
此时的戴孟声音都发着抖,更是一步也不敢往前靠,腿肚子直哆嗦。
不一会儿陈锦年拿着两块碎石回来。
用电筒一照上面新鲜的裂痕,问戴孟,“你说这是残余鬼子的手笔,还是咱们内部人干的?”
戴孟哪知道这些,只看着那明显被炸裂的石头发呆。
陈锦年也没奢望能问出个什么,将两块碎石揣进兜里。
“我来开车,咱们换条路走。”
因为这一遭,不得已绕了原路,等到江风家的时候天边都开始泛白了。
也如他所料,他们同样受了冷遇,戴孟还挨了一顿扫把。
老人们常说,被扫把打了的人是要倒霉的!
回去的路上戴孟一直鼓着脸生气,也不说笑,也不唱歌了。
累了一天一夜,陈锦年也没心思哄这个国党的人,强压着心中隐隐的焦虑和烦躁,专心的开着车。
刚开始他也怀疑过是不是梁美玉搞的鬼,为的就是“帮助”他,然后拉拢他?可想想那个女人的言行,还真不像。
如果不是残留的鬼子,还能是谁呢?
他初来乍到,除了钟海峰,想必也没人会在这局势不明的时候耍这些花招了!
回到局里,陈锦年本来想先去睡一觉的,差不多一天两夜了,他也不是铁打的。
刚在床边坐下,萧老头就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陈处长您可回来了哇,不好了哇,钟处长快要把沈友良打死了喂!”
“你说什么?!”陈锦年霍然起身。
等看到沈友良满身是血,气息奄奄躺在那里的时候,陈锦年真的是又气又心疼。
气的是钟海峰这个人实在太混账,竟然趁着他不在就搞这么一出。心疼沈友良被他牵连,受了这无妄之
灾。
也的确是无妄之灾,如果不是在陈锦年手里吃了亏,钟海峰也不会听信他人的撺掇,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去请医生!”
陈锦年几乎是吼出声的。
“可,可钟处长说……”
“你们搞清楚了,站长把人犯交给的是我,而不是他钟海峰!何况这可是重要人犯,出了事你们担当得起吗?!”
士兵不敢再说,也怕上面的人斗法殃及了他这条小鱼。
反正不论是哪位上官,他都听话办事就行了。
趁着没人在,戴孟也没来得及跟过来,陈锦年就有意透露自己的身份,想打探些消息。
可还没等他开口,沈友良就又摇了摇头,手指隐晦的指了指牢门的角落。
果然,陈锦年在那里发现了监听设备。
没办法,只能拉过他的手开始写字。
但刚写到“猫”字的一半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陈锦年赶紧松开,若是让人看到他拉着沈友良的手,那可没办法解释。
门打开,是医生来了,还提了个大大的医药箱子。
“这是重犯,你好生为他检查医治,出去后若乱传一个字,你该知道后果的!”陈锦年恢複了威严的神色,对那医生警告。
医生自然是唯唯诺诺的答应,他们虽也是调查
局的人,可哪里惹得起这些个大佬啊!据说杀人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好在沈友良都是皮外伤,痛得钻心是因为伤口被撒了盐和辣椒面,经过酒精的清洗后问题不大,就是人要受罪些。
“你们几个守好这里,除了站长和吴处长,任何人都不许进来!若是出了事,一律军法处置!”
陈锦年将自己的人安排上,原本的看守们都只能退到二线。
当然也有不服气的,但陈锦年正生气呢,也没谁敢去摸老虎屁股。
沈友良已经被疼晕过去了,无法再打探消息,陈锦年安排好后便打算去找方新南。
刚才他的确有些失态了,但因为是站长给的第一个任务,又是考验,他紧张些也还说得过去。
不过……
怀疑的种子必须得扼杀在摇篮之中。
“沈友良没事吧?”方新南问。
“让医生看过了,没什么大事,皮肉伤,他背叛党国吃些苦头也该的。”
说到这,陈锦年话锋一转,直言道:“不过既然人已经交给了我,绝没有让别人插手的道理!钟处长趁着我出去就这般行为,着实让人生气,也没这个规矩!”
调查局刚重建,饶是方新南再怎么看重陈锦年,也怕是共党那边的奸细。加上昨日
的那些个谣言,方新南心里总是有一根刺。
刚才又听说陈锦年脸色不愉的匆匆赶去,还急吼吼的喊医生,这让方新南多少有些心里打鼓。
可如今见陈锦年这般,心中的疑虑倒是打消了不少,毕竟真正的奸细哪里敢这样?
“行,回头我就给他下令,沈友良那边不许他插手了。”方新南好脾气道。
陈锦年的脸色还是没好多少,皱眉道:“我看那沈友良就是个臭石头,估计也审不出什么来了,而且怀疑他手中还有资料,万一咱们局里有那边的人……一旦泄露,后果可严重了。”
“锦年想说什么?”方新南问。
“我是想说,既然问不出来,又存在机密泄露的风险,为什么不直接处决了?”
陈锦年不信只是为了考验他,毕竟风险太大了,对国党来说根本不值得。
难道保密局除了他还有自己的同志,他们这是在钓鱼?
可现在防护严密,除了几个处长外,没有人能接触到沈友良,而且除了钟海峰这个没脑子的也没人来趟这浑水,那他们到底图什么?
陈锦年说这些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想套话,还有就是先把自己摘出去。
毕竟,没有人会怀疑共党的人会对自己的同志这么喊打喊杀的。
听了他的话后,方新南哈哈大笑。
“留着他自然有留着他的用处,你只管尽力审问调查就是,其他的不必操心。”
方新南的意思是:该做的做,不该做的就别伸手。
这个道理就算不说陈锦年也是懂的,任务还没完成,他可不想找死!
既然套不出话也就罢了,至少打消了这一次的怀疑,还压制了钟海峰,不算白来冒险一趟。
陈锦年刚走,后脚吴汉成就到了站长办公室。
傍晚醒来的时候就听戴孟叽叽喳喳。
“听说钟海峰挨了十军棍,哈哈哈,让他猖狂,这下踢到铁板了吧,也不看看您是谁派来的,这不是找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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