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什么?”吴汉成问。
“我想知道最先发现雏鹰计划泄露的人是谁,又怎么肯定沈友良就是共党分子?现在还有没有其他的嫌疑人?”
吴汉成是诚心拉拢,在这些事情上并没有过多隐瞒,一路上讲解了不少。
其中有两次听见
陈坡咳嗽,他的话还是没断,但陈锦年知道,他原本要说的并不是这些。
这个陈坡有点坏事啊!
等回去后,陈坡以有事禀告为由,将吴汉成给请走了。
陈锦年累了一天,能知道的也差不多了,剩下的吴汉成也不可能再说,他也没了再挽留多问的心思。
回到自己的房间,陈锦年仔细的检查了每处,确定没有任何的窃听设备,这才浑身一松的瘫坐在床上。
根据吴汉成的意思,他们已经确定了沈友良就是共党,现在只是审讯处置问题。
这让陈锦年心中百味陈杂,一时间毫无头绪,根本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又要怎样才能保住沈友良的性命。
而另一边,陈坡正在跟吴汉成说话。
“头儿,我总觉得那个陈锦年不简单,您说站长这么贸然的将沈友良的案子交给他会不会有什么不妥?”
“别胡乱猜测,戴老板的人怎么会有问题!现在站长的意思是要拉拢,你可别做些不该做的!”吴汉成警告道。
陈坡顿住,许久后才道:“头儿,您刚这么长时间不说话,心里也是存着怀疑的吧?”
吴汉成看了一眼他这个左膀右臂,不得不感慨,“真是什
么都瞒不过你!”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查吧,只是别闹出动静,大家面子上过不去。”吴汉成最后还是松了口。
他知道站长求贤若渴,但戴老板的人又岂是那么好拉拢的?况且,如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拉回来的万一是个共党分子,那岂不完了!
至于他这边派人调查的事,其实大家心知肚明都是些正常程序,只要别过分就行。
陈锦年正打算休息,突然传来敲门声。
是总务处副处长,一个年过半百的干瘦小老头,叫萧严。名字里有个“严”字,但不知怎么的,看着他的模样陈锦年就总想笑。
“陈处长诶,那边说沈友良不肯吃东西,请您过去看看呐。”
陈锦年:……这说话的腔调也挺让人无语的。
那些个人还真会甩锅,他才刚叙了职,看守的钥匙文件之类的都还没领到,出了事就知道来找他了!
陈锦年开了门,看到萧老头那咕噜噜乱转的眼珠子,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就说怎么会突然找上他,感情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啊!
但他也实在担心沈友良的状况,只说了句“等下”,又返回去用帕子洗了把冷水脸,这才随着萧老头走了。
一路上陈锦年脚步匆匆,倒也没多少心思放在萧老头的身上。
只是疑惑,这样的人是怎么做上副处长位置的,背后的人也不怕坏了事!
“上校,请出示身份”
到了看押重犯的地方,士兵向他敬礼。
陈锦年也没多说,掏出自己身份证明,两人验看后又敬礼,“陈处长,里面请。”
这里与行动处的审讯室不同,地方要宽敞一些,也没有摆放什么刑具,看起来还算是正规。
可陈锦年知道国党私下里的那些龌龊。
刚往里面走几步,就听到怒斥声。
“让你吃饭,聋了吗?!”
“呸,共党狗,看来是想挨打了!”
“你吃不吃,别让老子上手,到时候你可不好过!”
然后是沈友良挣扎的动静。
“放开!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老子面前逞威风!拿开你的脏手!”
“老子抗敌为国效力的时候还没你这几个狗杂种呢!滚出去!放开,唔唔,咳咳咳……呸……”
士兵被吐一头一脸,愤怒难当,举起碗就要往沈友良的头上砸。
听到猛烈的咳嗽,陈锦年心下一紧,脚步快了两分。
咣当!
“住手!”
陈锦年一脚踹在铁门上,怒斥一声。
“你们这是干什么,沈友良是重犯,若是被打死了
你们能负责?!”
两个士兵手中的动作一顿,看到一个陌生的年轻上校站在外面,正满脸威严的瞪着他们。
“请问上校,您是哪处的负责人?我们为何没见过?怎么进来的?”
其中一名士兵接连发问,傲慢又警惕。
“萧副处长,您来告诉他们我是谁!”
陈锦年转头看向萧老头,想缩在背后瞧热闹,没门!
“咳咳,这位是总务处的陈处长呢,晚宴时候站长交代,往后沈友良这个犯人就交给他了哇,你们还不爬出去,找打呢!”
陈锦年忍不住抿唇,萧老头这说话的腔调着实让人敬谢不敏,甚至有想揍他一拳的冲动。
两个士兵听说是“陈处长”,麻利的爬起来开门走了,只是在离开的时候还嘀咕了两句。
“哪里有这么年轻的上校,莫不是哪家的关系户吧?”
“谁知道呢,听闻上面那位喜欢角儿,莫不是瞧着好看,嘿嘿……”
陈锦年淡漠的看了眼他们的背影,这俩人他记住了。
他本可以当场处置两人,但不想暴露耳力过人的秘密,何况事后还会有麻烦,还耽搁时间,犯不上。
“你们都守到外面去吧,我有话要问沈友良。”
“犯人”两个字陈锦年着实不愿再说,只用名字代替,
也没人会觉得不对。
负责看守的干事有些迟疑,但看着萧老头的眼神,敬了礼后就带着人准备退出去。
“大半夜的,怎么还劳动陈处长了?”
钟海峰洪亮的声音从拐角处传来。
陈锦年眉头微皱,这个搅屎棍怎么来了!
“站长吩咐的事,不能不尽心啊。”陈锦年皮笑肉不笑的回道。
反正关系已经这样,就差撕破脸了,他也用不着做出什么亲近的姿态。
“呵,你倒是尽心,就是不知道为谁尽心了!”
钟海峰意有所指,笑得有些不屑。
“这就不劳钟处长费心了!只是不知道这大半夜,怎么惊动您老人家了?”陈锦年也是同样的神情。
只是身体微微侧了侧,挡住了铁栏杆的一部分缝隙。
钟海峰小五十了,却最讨厌别人说他老,尤其是说绮梦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脸色青青紫紫,好一会儿才勉强压制住。
“哼,人是我们行动处抓的,你要审问可以,必须带上我!”
钟海峰抬手一挥,他的副官和四名警卫就上前了几步,一人开门,剩下的人将陈锦年围住。
“让我审问沈友良是站长的意思,钟处长这是要做什么?”
“老子说了,信不过你!站长又如何,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出了
事儿咱谁也没办法交代!”
陈锦年语气淡漠道:“钟处长这是要明着与方站长作对了?”
了解陈锦年的人都知道,但凡他这样的脸色这样的口气,就是已经生气了,有人要付出代价了!
“什么作对不作对的,都是为了党国!陈处长这般,是与里面的共党分子有什么关系,心虚了?”
“呵,也是,若不是身份有异,也不会劳动吴汉成的得力助手陈坡亲自调查了。有的人啊,还以为自己多得重视呢,这下害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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