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老槐树和死婴都被烧为灰烬之后,剑一才气喘吁吁的从竹林里跑了出来。
“妈的,这竹林里,竟然还有长虫精!”剑一身上狼狈不堪。
狼狈到什么地步?道服都被撕成两半了,他抱
在手里的。
他去的时候,背着的长剑还好好的,竟然变成两截拿着回来。
“区区长虫精,就把你教育成这样,不是要破引煞遮天吗?”青玄道长戏谑道。
“小道本打算到山顶观察煞气的来处,却没想到,途中见一出烟的山洞,一股香火味儿,好像有人在里面开坛做法,想必那就是引煞之人,却没想洞口守着长虫精,小道道术不精,险些未能回来见二位啊!”
剑一捞开裤脚,看得我都肉麻了,他腿部血淋淋的,有一排牙印!
一看就知道被大蛇咬的!
我还没被吓晕呢,剑一倒是浑身一抖,眼睛一翻,就昏迷过去了。
“身为龙虎山正宗弟子,竟然还斗不过一条长虫精,就这也想跟那人斗法,破什么煞?不自量力的牛鼻子罢了,切。”青玄道长管也不管,拿上所有东西走前面了。
无奈,我只能赶紧背着剑一,紧紧跟在他身后。
我对剑一经历了啥,并不感兴趣,只是想去见见那个引煞遮天,阻碍我们破五鬼局的风水高人。
然而,现在的我,几乎没什么本事,对方是好人,也许放我一马,万一是恶人呢?
今天也得亏青玄道长厉害,我倒是看出来了,若是定魂桩、墨斗线,一步做错,可能我和青玄道长,今晚都得被五鬼找上!
半个多小时后,我们大汗淋漓的回到了刘家。
在进院之前,我回头看了看对面上空的乌云,已经开始逐渐消散,好像对方也不再挣扎,坦然接受了这次败仗。
“云溪,你们去村里花钱请八个壮年过来抬棺材,安排着把人埋了,为师还要去一趟乱葬岗,你们完事儿后回来就行,别收人家钱。”
青玄道长在桌子上放了一沓钱,背着家伙就走了。
我赶紧抹了把汗,指着躺地上的剑一问他:“师父,这家伙还没醒呢!”
“用糯米给他包扎伤口,找点儿雄磺泡酒喂他,过不了多久自然会醒。”
青玄道长似乎很着急,说完就离开了刘家。
这是要去乱葬岗,找那个风水高人麻烦?
我很想问问他,要真去,可否带我一趟?
其实回来的路上,我就一直在想,那风水高人究竟是何面目?
毕竟风水嘛,咱家老本行,听闻风水二字,我彷佛看见了我爷爷,有着很深的亲切感。
其次也是好奇。
一个能用普通小鬼摆成五鬼局,让我们虚惊一场,又能开坛做法引来乌云蔽日的高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要知道,在我们这种几乎不懂行的人眼中,此等能力在风水中的造诣,怕是远比道术要高级、神秘。
只可惜,青玄道长走得太急,没机会问。
只好回头把死狗一样的剑一抬进客厅,放沙发上,问了一句云溪:“师姐,知道哪有糯米和雄黄吗?”
“不知道诶,你上楼看看宛雪醒没,问她就知道了。”云溪正在数钱。
我随便瞄了一眼,青玄道长放这一沓钱,少说五千块。
五千块请来八个人,抬两个凶死之人,怕是远远足够。
我没忍住笑了笑,青玄道长这做法颠覆了我对他的看法,看来老东西也不是贪财之辈嘛,知道刘家只剩宛雪一个小姑娘了,不忍心收钱也罢,还倒贴。
我准备上楼,可刚走到祠堂的侧门口,就闻到一股恶臭,好像是祠堂里飘来的!
一好奇就侧身看了看祠堂,差点没吐了,两口棺材下面积满了一片脓血似的液体,一看棺材底部甚至还在往下滴!
那玩意儿是尸水!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怕是不妙啊,人才死了不到三天,即便是大夏天,也不至于这么快流出尸水来。
我想了想,忽然就是一惊,刘家杀的猪是不是隔夜就腐烂?
莫非,刘大壮和刘老汉,也中了这种招?
不管了,回头得问问青玄道长,我严重怀疑,那五个鬼东西远远不可能如此简单就收拾掉,得叫青玄道长再好生确定一次!
那尸水的模样太恶心,味儿更是令我作呕,不敢看了,赶紧回头上楼。
正好打开门的时候,楼下传来了疯狂的脚步声,只听云溪冲我喊:“师弟,你等等,忘告诉你了,宛雪没穿衣服!”
呃……
我能不能说,现在告诉我已经晚了?
眼睛早就看到床上去了,也不知道运气咋那么好,刘宛雪好像刚醒来,一下从床上翻身而起。
我顿时瞪大了双眼,咕噜一吞口水,这,这这这……十七岁怎么就发育那么火爆?
“啊,阿左哥哥,你别看了!”
刘宛雪跟见鬼似的,赶紧拉被子挡住,我还在愣神呢,一个鞋底板儿就飞来了。
但是没打到我脸上,正好云溪跑过来,鞋底板儿不偏不倚的拍在了她脸上!
云溪整个人都蒙了,但还不忘把门拉关上。
云溪苦兮兮的对我道:“对不起,她之前被黑狗血泼了一身,衣服是我给她脱的,忘告诉你了……”
“没,没关系的师姐,不怪你!”我嘿嘿一笑,转身下楼。
怎么说呢,于情于理,这种事儿都只有感谢你的,哪能怪你啊?
嘿嘿……
“师弟,你好不要脸哦,你不应该跟宛雪妹妹道个歉吗?”云溪弱弱的问了我一句。
我楞了片刻,继续往楼下走:“道歉?道歉干嘛,我又不是故意的!”
云溪好像无语了,不过没说我,只听见她开门进屋的声音。
我在客厅里坐了十来分钟,云溪和刘宛雪才从楼上下来了。
一看刘宛雪换上了一件漂亮的新连衣裙,也不知咋的,我脑海里压根控制不住,想到了刚才的画面……
刘宛雪看见我就脸红,跟个小孩子怕生似的,躲云溪身后都不敢看我。
我倒是觉得没什么,反倒一本正经的问她:“宛雪,好些没?”
“好……好些了。”她紧张兮兮的回答一句。
“你们这儿有糯米和雄黄吗?”我又问道,“哦对了,还需要一点酒。”
“糯米在厨房,雄黄和酒都可以去村里刘医生家买……”她的声音跟蚊鸣似的。
“我要去请人抬棺材,等会儿顺便买回来吧,你们在这里等我。”云溪抿了抿嘴道。
“云溪姐姐,我要跟你一起去!”刘宛雪有几分激动。
那语气,好像跟我在这看着,能把她怎么样似的。
“可以,那我们走吧。”
要出门的时候,刘宛雪抓着裙摆一溜小跑就前面去了。
云溪无语的看了看我,这才转身离开。
我耸耸肩,等她们走出院子,这才到厨房里找糯米。
还别说,想到昨晚厨房里发生过的事情,到门口都觉得里面阴森森的,忍不住发怵。
还好糯米就在门后,进来一眼就看见了,逃也似的捧了一把就飞奔向客厅。
不是我说,刘家这厨房的风水,那简直就是作死用的。
水缸立在楼梯口之下,看上去绿茵茵的,水龙头还滴答滴答的往里面滴着水,楼梯口又是整个厨房里最阴森的地方,这能不招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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