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柔却哑声喊道:“江镇,您给我说法!我用我的命,来报答您!”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
赶紧起来。
江文东抬手就把花柔拽了起来,心中却涌上了大股大股的苦涩。
这就是我们的群众。
也是世界上最勤劳,最善良更朴实的一群人。
江文东给花柔一个说法的承诺,仅仅是他本职工作。
她却甘心用她的命,来报答江文东。
由此可见,花柔(包括很多遭遇不公的平民百姓)因个别人的行为,对这个国家是何等的绝望!
但江文东坚信,也很清楚,随着我们的国家越来越强盛,那些黑暗的东西,只会越来越少。
唉。
我男人终究是太年轻,官场经验太少了,做事全凭书生意气啊。
看来以后,鹭鹭姐得经常的对他耳提面命,好好调教。
要不然就算他背景再大,在这条路上也走不了多远。
白鹭心中叹气时,已经是泪流满面的花柔,拿出了几张信纸。
这是她去镇、县上讨要说法时,递交的材料。
江文东神色凝重,也用双手接了过来,仔细的看了起来。
吱嘎——
一辆蓝白相间的警车,刹车停在了村委办的门口。
车门打开。
宣传委员刘静,出所所长韩长河,主管民政的副镇长刘善宾,还有计生站的副站长张贸亭,先后急匆匆的下车。
江文东暂时收起了材料,抬头看着快步走来的几个人,冲刘静点了点头后,就看向了张贸亭。
说:“我说过,半小时内如果你赶不到花家村的话,你这个副站长就给我滚蛋。”
顿了顿。
他对张贸亭冷冷的说:“现在,已经过去了四十多分钟。”
江文东在给韩斌打电话汇报工作时,就猜到他会马上派韩长河,和主管民政的副镇长,和张贸亭一起赶过来。
江文东却没想到,班子成员之一的宣传委员刘静,也会赶来花家村。
白鹭同样惊讶刘静的到来。
不过江文东当前没时间,去分析刘静为什么要来。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要问责张贸亭!
别看张贸亭只是个副站长,可江文东一旦抓住机会,就会毫不犹豫的拿他开刀。
江文东不管张贸亭是谁的人。
仅凭他在主持计生站的工作期间,却“授权”给韩力前来花家村,要惩治花柔家这一点,江文东也不会放过他!
“江镇。”
张贸亭可没想到,江文东会拿他迟到的事,来当做要对他开刀的理由,慌忙狡辩:“来这边的路,太难走了。您也知道,那会刚下了一场雪。”
“你不用再说了。”
江文东抬手打断他的话,冷冷地说:“计生站和派出所一样,都有各自的车子。派出所的驿城侠同志,能在用19分钟的时间赶过来,你却用了足足40分钟。由此可见,你根本没有把我这个镇长看在眼里。更没有把领导的命令,当回事。既然你无视上级命令,那还留你尸位素餐吗?”
张贸亭——
不等他说什么,江文东厉声喝问:“张贸亭,我问你!是谁给韩力这个社会混子的权力,打着代替计生站执法的幌子,擅闯民宅,强抢民女的!?”
擅闯民宅。
强抢民女。
这两顶帽子太大了。
别说是张贸亭了,就连韩斌也承受不住。
张贸亭早在接到江文东的电话,马上跑去找韩斌汇报时,就已经对韩力代替计生站前来花家村事,找好了理由。
他马上回答:“江镇!计生站并没有委托任何人,代替计生站前来花家村执法。”
他的回答,也早就在江文东意料之中。
韩力用大哥大打电话时,小狗腿白鹭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她马上就给江文东汇报,并分析出韩斌会要求韩力,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的。
果然是这样。
“呵呵,我还以为是原站长王路阳,因花柔去县里讨要说法才记恨她,特意指派你这个副站长,让韩力打着计生站的旗号,派他来报复花柔的呢。”
江文东微微冷笑。
张贸亭立即眼神闪烁了下,随即赶紧摇头。
江文东说的没错。
别看王路阳离开了计生站,但他依旧有能力指派计生站,为他去做什么。
但张贸亭肯定不能承认。
“张贸亭,你不听上级命令的这笔账,咱们稍后再算。”
江文东说完,就不再理他。
他看向了韩长河:“韩所,你是维护天桥镇安全的负责人。请问,社会无业人员擅闯民宅,强抢民女和财产的这种犯罪行为,是不是得被抓捕?”
“是。”
韩长河点头。
心中晒笑:“姓江的,你特意让驿城侠来花家村,无非就是想提携他罢了。你的手,这就伸到了我的地盘,还真够长的。至于抓捕韩力,那又怎么样?又没闹出什么人命来,也没造成重大的财产损失。无非就是把他抓走后,在里面好吃好喝的关几天拉倒。”
“一个社会混子,今天敢打着计生站的旗号,前来花家村为非作歹。那么,他明天就能打着韩书记的旗号,再来花家村报复受害人。”
江文东问韩长河:“韩所,我这样说对不对?”
韩长河搞不懂江文东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他只能回答:“也许,他还真有那个胆子。”
江文东马上说:“既然韩所都这样说了。那么就足够证明韩力,是个极度危险的人。因此我建议,直接把他上交县分局,从严处理。”
啊!?
韩长河一呆。
脱口说道:“江镇,你说韩力是个极度危险的人,只是站在分析的基础上。却没有任何的证据,可证明他会是那样的人。更没有。”
“韩所。”
江文东打断他的话:“现在有足足上百号人,都亲眼看到韩力强抢受害者,以及她的财产。那么你说,该怎么办?”
韩长河腮帮子鼓了下,回答:“可拘留半月。”
江文东又问:“那么,花柔所受的财产损失,以及被恐吓的精神损失呢?”
“这个好办。”
韩长河回答:“可让韩力赔偿花柔的一切损失。”
“嗯,看来只能这样做了。”
江文东转身问花柔:“花柔,你除了家传的那对价值一万块的玉镯。被韩力抢走了之外,还丢失了什么东西?”
玉镯?
什么玉镯?
我家哪有家传的,价值一万块的玉镯?
花柔有些懵,看着江文东的双眸里,全是大写的无知。
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家会有家传价值一万块的玉镯,那就更别说别人了。
现场静悄悄。
鹭鹭姐最先顿悟,暗叫:“我男人是意识到,当前无法把韩力送进大牢。也只能退而求其次,趁机帮花柔狠狠讹诈下韩力了。一万块啊,天!我男人说这个数时,也不怕大风闪了舌头?”
这年头的万元户,虽说不像前几年那样稀罕。
可对绝大部分的村民来说,一万块那绝对是一笔天文数字!
在后世某音内,见惯了月收数十万的江文东,却对这个数字没啥感觉。
别说是当前的五级西北风了,就算十二级的飓风,也别想闪了他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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